() 后半夜,我正在看书。我不喜欢读书,却出奇地爱看书,这一点,教书先生都无解。
一阵强有力的撞击声,渐渐地大作,让我不得不搁下头的书籍,扭头朝那条通往王治家的暗道,心下已有了算计。
“看来,还是忍不住好奇,要来了!”
那声音踏踏踏地响,断断续续,说明来人心存警惕,并不鲁莽。只是我猜不透,这更半夜的,究竟会是谁?
“过不了多久,我就知道dá àn了!”吹灭了蜡烛,握紧了的木棒,我靠在墙壁边,心里合计道:“就算是个鬼,这一棒下去,也要把对方打晕!”
一炷香过后,灯光越来越近,光线越来越亮,走在暗道的人,突然从我旁边伸出一个脑袋。
我顿时吓得不轻,举起木棒就要往下打。那人大惊失色,关键时刻,喊道:“我是王治!”
随着王治趴在地上这个动作,的蜡烛硬是被他摁灭,黑灯瞎火之,猛然听见王治的声音,让我内心一颤,的力道顿时凝固了,那木棒卡在半空之,久久未曾落下。
“我是王治,我并没有敌意!”
我收起家伙,点燃了蜡烛,验明正身之后,看着一脸憋屈的王治,道:“你怎么不早说!”
王治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他,嚷嚷道:“我怎么知道你埋伏在这里,你看你,还是那么冲动,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就要打爆我的脑袋了!”
我不反对这一棒挥下去的效果,点头道:“要不是你反应够快,我想你的脑袋是一定要血流成河的!”
胖子摸了摸脸蛋,忽然眼神一瞥,边上怎还躺着一个英俊的男子,顿时尖叫道:“哎呀,妈呀,他这是怎么了?”
我冷笑道:“他受伤了,死不了!倒是你这半夜更的,跑我这里来作甚!白天叫你别喊,你还真守诚信啊,害得我提心吊胆了大半天!”
对于我的讽刺,王治浑然不在意,端正态度,说了一句。
“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主动承认错误!但你也得理解一下,如果你的对头突然潜伏在你家里,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喊?”
我去,这家伙怎么转性了,从前都是一副眦睚必报的主,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从前我是怨你霸占小花,所以事事与你作对!我现在可想明白了!”
“霸占小花?”
我差点被他逗哭。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还真忍心给我。明明是小花死乞白赖要跟在我屁股后面好不。
“这霸占小花的罪名,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的。因为小花只是一个小屁孩,在我眼里,她只是我的mèi mèi!”
“mèi mèi?可是,她说,这辈子非你不嫁!”王治双目一缩,明显吃惊道。
“小女孩心思多,说这句话只不过没遇到更好的罢了。只要你认准目标,奋起直追,会还是有的嘛。况且,她这叫单相思。单相思懂不懂?”
“不懂。”王治直接摇头道。
“得,不懂,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慢慢悟吧。对了,你刚才说你想明白了,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王治登时摸着脑袋,假装糊涂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鄙视道:“神经兮兮的,算了,我也没打算深究下去。对了,说了这么多废话,还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俗话说无事不登宝殿。”
“目的?能有什么目的。这不,好奇嘛,生活了十几年,如果你家突然出现一个黑洞,试问你会不会想知道下面藏着什么?也许是宝藏呢,也许下面还藏着武功秘籍也不一定。我心里一直痒痒,在床上翻来覆去,愣是没有控制住心的好奇,所以这才下了地道!”
胖子说的一脸真诚,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在里面,但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就这么简单?”
“哪有那么复杂嘛,你看我像那种复杂的人么?”
我左看右看,摇头道:“不像,你是缺根筋的主!”
王治顿时嘴角一抽,道:“如果我缺根筋,我就不应该瞒着我爹,私自下来!”
我截取了他话的重要信息,问道:“你爹也知道了暗道一事?”
“何止是我爹,整个府邸都知道了,后花园那堵墙后面别有洞天。要不是我爹下令封锁消息,封锁这后花园,只怕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
我打断胖子的唠叨,道:“等等。。。你说你爹下令封锁了消息?”
“奇怪吧,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我想不明白我爹为什么这么谨慎,不仅不让家里人乱说,还找了泥瓦匠,打算第二天重新把墙给砌上。”
这太守的行为也太过古怪了,一方面不让仆人到处乱说,一方面又要把墙给砌上,当作没事发生一样。这一来一往,还真不知太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我爹临走之前,特意给我使了一眼色。当时那么多人,我不确定,他是做给我看的。后来想想,又觉得那个眼色,有特殊的含义。后来又想想,我爹极有可能在怂恿我下暗道。”
太守大人的行为,让我十分纳闷。
我皱着眉头道:“你确定,这是你爹授意的?”
“不确定,又像是心理作祟!不管了,反正下来一遭,没遇到妖魔鬼怪已是万幸!”
我嗤之以鼻:“你倒是天性乐观,你不是要找宝藏,要找武功秘籍的吗?”
王治见被我拆穿谎话,嘿嘿地笑道:“其实,我这次冒险下来,就是想问问小花去哪了?”
好嘛,前面说了一大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什么好奇心作怪,什么太守的授意,全都是这胖子打出来的烟雾弹。
我算是整明白了,这家伙大半夜睡不着,就是想心上qíng rén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大白天能在后院遇上这位爱蹦跶的主。没有了小花的消息,胖子这位爱蹦跶的主变得不开心,不开心自然就不会到处蹦跶,所以才有了白天的邂逅。
“不知道,你可以问问杜大娘。”
胖子拉着脸,无辜道:“我问了,她说小花去学习什么琴棋书画去了。知道吗,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把吃到嘴里的豆腐花给喷了出来!”
“你也觉得杜大娘刻意隐瞒了杜小花的行踪?但是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知道她的消息。”
王治大咧咧地说:“她是你的跟屁虫嘛,有什么动向,不是先给你做报告?所以我猜,你知道小花的行踪。”
我无力地摆了摆臂:“但事实上,我对她的行踪一点都不知晓。不仅是她,那个陆泽飞还有许胖,这人都像通好气一般,完了个人间蒸发的戏法,不知跑哪逍遥快活去了!”
沉思,王治挠了挠头皮,道:“就连你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那还真是见了鬼了!”
我忽然问了一句:“最近,洛阳城里有拐卖儿童的吗?”
王治被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半天才回答道:“拐卖儿童?好像没听说。”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倒还好!”
王治一脸懵比,好什么呀,人都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