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花婆婆的幻蛊果然不同凡响,虽然她人都死了,可是留下的后遗症都那么强烈,可见,这幻蛊如果正常运转起来,有多么的恐怖。
趁着现在我还清醒,我决定请个大夫回家。前脚刚迈出门槛,又觉得把若离一个人丢在这里,有些不妥。思来想去,只能把他拖进地道之,以防别人暗算。
地道的关在藏经阁第一层,倒数的第幅画后面,无数花纹之,对准正间,轻轻一按,只听脚下传来一道咔嚓咔嚓的摩擦声。再之后,脚下突然裂开一个入口,我把若离拖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地道极其隐蔽,要不是公孙无敌告诉我,还有这么一条逃生通道,说什么我也不信,他会丢下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地道很长,我嫌弃里面的阴暗,所以一直不知道它究竟通往何处,也许是城外,也许是某个故人的后院罢。
把若离放下之后,我出了地道,走出公孙府。还没等我喘口气,便看见一个背着药箱,身穿蓝色玄衣的大夫,与我擦肩而过。
我连忙追上前:“大夫,您等等!”
前面那人听到呼喊,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我。那是一双普通的眼睛,也许转个身都会忘记曾经见过,但他的眼神很明亮,眼睛里波澜不惊。
“你找我有事?”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一层细汗,点头道:“我朋友病了,请您帮忙看一下。”
那人四十岁上下,眉目修长,一双眼睛定定地在我身上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不巧,我正赶着去王员外他家看病!你要是不急,待会我回来的时候,再去你家!”
我见他要走,连忙摆道:“可是,我朋友病得很严重,如果耽误太长的时间,我怕他有生命危险。不是说医者父母心吗,大夫你就行行好,跟我走一遭罢!”
对方思索了片刻,忽然说道:“王员外的病是老毛病,他那里还有我开出的药,暂时也要不了命。也罢。。。既然你有特殊情况,那就先和你回家,走吧!”
我心一喜,道:“转身,目的地到了!”
那人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我在他前面带路。
“这是你家?”
他的震惊被我收在眼底,点了点头,轻快地带着路,径直来到藏经阁。
“你家。。。”
见他欲言又止,满脸的疑惑,我解释道:“昨天晚上跑进来一只野猪,把家里糟蹋了一个遍,来不及收拾,被您看了个正着。”
那人听出了里面的玩笑意味,轻轻地笑道:“那只野猪兴许是迷失了方向,所以才会四处乱撞!不过瞧这阵势,那只野猪该有多么威武雄壮啊?”
我摇头道:“威武雄壮谈不上,只是有些戾气罢了,张牙舞爪,见人就咬!”
谈话间,那人已经和我走进了藏经阁。
“对了,还没请问大夫贵姓?”
“免贵,姓孙!”
“洛阳城里姓孙的很多,但行医的,并且在自己药箱上写自己姓氏的并不多。”
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药箱,点头道:“真不多,简直是绝无仅有啊!”
我继续说道:“那么,您一定是有着神医称号的孙普孙神医了。”
孙普眼有过一抹精光一闪而逝:“好眼力,再下就是孙神医。”
我心窃喜,咂了咂嘴巴道:“既是如此,那么我朋友一定有救了!”
打开地道入门,我把若离从地道内拉了出来。看着我如此辛苦,孙普一点也没摆神医的架子,顺势搭了一把,与我合力把若离拖了出来。
“那畜生似乎把人伤得不轻!”孙普幽默地说了一句,伸搭在若离的脉搏上。
“伤势很严重啊!”片刻,放下若离的臂,孙普面色凝重地补充了一句。
“好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位朋友为了保护我,了别人的蛊,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全都是因为我!”
我咬着牙,看着平躺在地上的若离,面色铁青嘴唇发紫,心存愧疚道。
孙普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振作一点,我只是说伤势严重,并未说无药可治。既然我来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老夫在民间多年,有些日子没见着这么厉害的蛊了,至于办法嘛,我还得好好想想。”
我见他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
忽然,他大叫了一声:“有了!”
只见他不知何时打开了药箱,指上顿时出现了八根银针:“既然是极端,也只能用极端的办法了!”
话毕,他出奇快,我还没看清楚明白,若离身上已经被扎了二十多根银针,这些银针半寸没入体内穴位。神医孙普,更是不惜以内力做为动力,把所有蛊虫逼到一处。
“给我准备一盆干净的清水!”
他说话很急促,我不敢大意马虎,很快便落实了行动。
一层层的真气,如同河流一般汇入若离体内。若离的身体很快便出现异样,一会冒出丝丝寒气,一会体表的温度就烫的吓人。冷和热的相互作用下,若离的面庞开始扭曲。
大约过了一刻钟,阁楼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若离张嘴一吐,一团浓稠的污血自体内狂喷而出,不偏不倚,都落在了那盆清水里。
孙普收了内力,左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右轻轻一挥:“成了!”
若离没有当场醒来,仍处在昏迷之,额头上的汗水像是暴雨一般,挂满了脸颊。英俊的脸庞,此刻已带着几分扭曲和狰狞。只不过脸色看上去,有些许的好转。
木盆里的温水,早已冷透,但上面却漂浮着一层厚厚的血迹,血迹是墨绿色的,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臭,让人不得不捂着鼻子。
转眼间,挂在上面的那层血迹,便彻底融入了水底,有无数细小的虫子,缓缓蠕动着,竟然从浓稠的血液冒出了脑袋,在冒出血水的那一瞬间,那些丑陋、恶心的虫子的身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双双翅膀,眼看着它们就要展翅飞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急促地叫声:“快让开,不能让它们飞走!”
伴随这句话落下,一瓶白花花的液体带着刺人的气味,全部倾泻了下去。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孙普已经拿出打火石,两使劲一敲,打出火花。
木盆上面,那群呕心、丑陋的虫子周围,刹那间被火海重重包围。那些展翅欲飞的虫子,在火海挣扎了片刻,竟然全部死掉了,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那是什么?”
半天缓过神的我,心有余悸地指着脸盆之的虫子,问道。
“星蛊虫,种不同的虫子相互交配,强者生存,弱者淘汰。一般培养出来的概率很小,小到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当然它的存活条件也相当地苛刻,在极寒极阴之地存活,我行医了大半辈子,也只在古籍上看过这么一个传说。因为培养过程复杂,按理说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没想到失传了几百年的幻蛊,居然在洛阳城出现了!”
我恍然大悟道:“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对了,这些呕心的虫子,就是传说的星蛊虫吗?”
孙普意味深长道:“是的,这就是星蛊虫,它们合在一起就是蛊,分开来每一种都含有剧毒,所以不能让它们飞走,否则就会殃及无辜。”
忽然,孙普转头看向我:“那施蛊之人,究竟是谁,他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并且成功地把传说变成了现实?”
我无力道:“她自称自己是毒花婆婆!”
“毒花婆婆?”神医孙普浑身哆嗦了一下,显得特别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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