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开门,便一同朝着外边走去。
季寒蝉假装不经意地四处望了望,眼中所见,尽是人来人往,,妖娆xìng gǎn的侍女端着盘子,不少公子哥们左拥右抱,显尽人间乐事。
遥远处,季寒蝉这才瞥见一个正盘问着某个白衣女子的黑衣人。
“本公子是挺好奇的”
那道声音靠得很近,仿佛就在耳旁。
季寒蝉猛地转过头来,“好奇什么?”
“好奇你如何会被人追杀得,要污了人许公子的清白”
世子小弟淡淡一笑,似有意无意地看向远处那几个黑衣人。
季寒蝉嘴一撇,不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她问道。
“本公子本是在窗边看风景,吃着葡萄”
世子小弟带着季寒蝉了二楼,接着又说到,“倒是你,那身模样,香肩半露,真是引人浮想联翩”
他说起话来语气中没有调笑的意味,却莫名让人心烦。
“形势所逼”
季寒蝉瞥他一眼,开口道。
眼前就是竹园。
门半开着,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繁丽典雅的摆置。
“二皇子?”
她莫名想到了阮时碧的话,侧头问道。
世子小弟似也不意外,点点头。
“君兄,可把故人邀来了,进来一叙”
那二皇子显然知道了二人在门口,稍显高朗的声音响起。
世子小弟推了门进去,入眼的便是一个五官极为深邃的男子,正坐在低矮的桌子旁,男子一身黑衣,手中半举杯酒,显得十分的惬意。
“这位是”
他皱了皱眉,自然是不可能认识此刻男装的季寒蝉。
“二皇子,久仰大名”
季寒蝉朝他点点头,示意打了招呼。
“这位本王倒是觉着从未见过”
“皇兄,这是季家三xiǎo jiě,季寒蝉”
世子小弟没有多言,直接说了,便邀季寒蝉坐下。
“原来如此”二皇子作恍然状,随即忙站起身来,“季三xiǎo jiě,请坐吧”
季寒蝉点点头,也坐下了。
屋内一个白衣女子正弹着曲子,隔角里一个暗色的香炉,飘散出淡淡雅致的香味,屋内几个侍女,皆是容貌等,让人赏心悦目。
“终于是有幸见得季三xiǎo jiě一面啊”
二皇子率先提起酒壶,给季寒蝉掺了满满一杯。
“谬赞了,叫我季兄便好”
季寒蝉也学着这二皇子说话的调调。
“哈哈,好!季兄,那本王就先干为敬了!”
“先干为敬”
三人便共同举杯,酒杯碰撞,溅起些许浓浓的酒香。
“听闻季三xiǎo jiě最近很是如意?”
喝着喝着,二皇子突然开口问道。
“何出此言?”
“本王听闻太子本想同季兄却没料倒是来了个偷梁换柱,真是好手段”
“好手段的是那家人,一人想同季兄携手,一人想保住掌明珠”
“说到底,真真担惊受怕可是季兄啊,太子如此行事,委屈了季兄”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才真是让季寒蝉心中发麻。
要知道,她虽隐隐约约已经明白这两人想做什么,但没有记忆,根本无法判断。
“本王还私底下以为季兄是不愿,同本王吃这一顿饭”
这是试探了。
季寒蝉心中一凛,忙开口道。
“怎么会呢,不过今日确实有了急事,所以不得已才违了约”
“无妨,不算违约,季兄先前派了人前来,不过也不知是何事惹得季兄如此心焦?”
下棋?
季寒蝉自然是不可能说的,她只笑笑,不开口。
“二皇子向来是不强人所难的,但总有人拿这当借口”
世子小弟开口了。
他悠悠抿了口酒水,看着正端正跪坐在地的季寒蝉。
这又是逼迫了。
还说不强人所难。
季寒蝉淡淡一笑,自然也不会惧怕,“不过是些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小事便好,若是大事,可就得好好说说了”
二皇子似莫名地看了季寒蝉一眼,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此次阮家的事甚至是关乎南陵国,她如何敢说?
就算敢?按阮时碧的话这两人,是想谋取王位的
“你们今日唤我一同,是有什么事吗?”
她这时突然问到,显然,是想早些回家了。
“无事,只是听闻君兄说到你,本王想见见罢了”
“这样”
季寒蝉点点头,不敢全信。
“君兄曾道你同他曾结为兄弟?可是真假?”
“我小弟?”季寒蝉一愣,随即转头看世子小弟有些发黑的脸,忙道,“当然只是随口说说,当今世子,怎么会是本公子的小弟呢?”
“哈哈,松某正有此意”
二皇子一句话说出来,让季寒蝉是愣了愣。
她转头去看世子,却见他面很是平静。
原来如此。
“何意?莫非让世子做本公子小弟?”
季寒蝉假意没有听懂,面浮现出好奇的笑容。
“自然是结拜为兄弟!”
“能与我两人结拜,可是你修来的福气”
“季某身份低微,况且我们几人也不熟悉,不如过后再说吧”
季寒蝉犹豫了片刻,还是婉言拒绝了。
她虽不知道事出因果,但是结拜兄弟?
“无妨!季兄若还身份低微,那世间何人可称得是高贵呢?再说,兄弟之间可分贵贱?”二皇子举起酒杯,作势就要干杯,“况且季兄与我二人有缘,不如趁此良机,结拜兄弟”
“季某毕竟只是个女子,不如你二人结拜吧,季某来做个证人”
季寒蝉再次摇头,话里话外都是拒绝之意。
她实在不敢,和这两人拖太大的关系。
毕竟在阮时碧的言语中,王位
况且近期有大事要发生,她又没有记忆
“那就听季兄的,下次吧”
二皇子眼中闪过莫名的亮光,随即面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同意了。
“下次有机会,定要结成兄弟”
季寒蝉也跟着附和道。
“季兄莫非忘了?你我二人早已结拜?”
三人沉默良久,突然二皇子一句话,如惊雷一般乍起,惊得季寒蝉猛地抬头。
露馅了!
二皇子猛地突起,他本就坐在季寒蝉的身旁,此刻更是便利。
“我!”
季寒蝉一愣,忙要推开他,却见他猛地拉起季寒蝉的衣领,竟然生生提了起来。
“说!你是谁!”
“本公子早发现不对劲,今日竟与南陵国的影卫纠缠在了一起,莫非是”
季寒蝉猛地一拍,挣扎了出来,她心头惊意不去。
“我失忆了”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