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选进行地十分的快,还没等季寒蝉看几个节目,就已经结束了。
主仆二人听从拾锦的意见,投了醉琴姑娘一票后,便把男子丢在了梅园,两人偷偷摸摸地fān qiáng回了府。
“啊,今天真是快活啊”季寒蝉仰在床榻,心中十分的舒畅。
“哼,你还想投票给那个花瓶呢,要我说,就醉琴才好”拾锦还在纠结刚才两人投票的争执。
因为一个房间只有一张票权,所以拾锦和季寒蝉为投票给谁而争执了起来。
“什么花瓶,人家长得那么好看!”季寒蝉撇撇嘴,回想起在醉仙楼看到的那个一身粉衣如仙女般的女子。
“不就长得好看些,看看那跳的舞,哪里和醉琴姑娘比得”拾锦反驳,似乎又重复起来在梅园发生的事情。
季寒蝉撇撇嘴,其实她也觉着醉琴做这花魁当之无愧,只是,那明花着实好看啊。
“我睡了,快滚吧”季寒蝉褪去了身的衣裳,招呼着便把拾锦推出了窗户,又关了窗子,躺到了床,闭眼沉睡了。
此刻的夜晚格外的宁静,因是北陵的冬日,少听什么鸟叫,蝉声,唯能听见的,是风吹过的呼啸。
而在蝉院大门前,还有人正夜深未眠。
“鱼欢夫人,xiǎo jiě吩咐了,谁也不见,您还是回去吧”知书半跪在门口,堵住了鱼欢的去路。
“你去告知一声吧,三xiǎo jiě知道是我来了,一定会见的”鱼欢摇摇头,眼中啜着一丝泪水,说道。
“鱼欢夫人,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知书不为所动,仍是坚决地拦在路口。
“三xiǎo jiě是不是不想见到鱼欢?”鱼欢显然还不想放弃。
“鱼欢夫人,天色已晚,还请回吧”
一群人僵持在蝉院的大门口,最后还是以鱼欢妥协作为了结果。
“鱼欢明日再来拜访三xiǎo jiě吧”
“恭送夫人”
知书跪下行礼,心中如一块石头落地般,顿时松了口气。
几人立在门口见着鱼欢走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中倒是轻松不少。
“这鱼欢夫人谁啊,这么晚了来找我们xiǎo jiě,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呢”弄诗见鱼欢走远了,不禁转过头来,对着知书抱怨道。
“谁知道啊,隔三差五地过来瞧瞧,还以为xiǎo jiě是她什么人呢”知书撇撇嘴,招呼着就要回屋子了。
“毕竟我们xiǎo jiě是最受宠的一位”
“说不定真有什么关系呢,我以前听嬷嬷们八卦过”
一行丫头们三三两两地往里院走去,大都小声地聊着天,倒是没人注意到一侧树林里的沙沙声。
只见黑夜的笼罩下,一个鬼鬼祟祟地趴在断木人影,眼中闪过一丝丝的狠毒。
待到众人都散去后,林间的人影也站起身,踩着腐化的落叶,悄悄地离开了。
这漫长的夜,很快便过去了。
“xiǎo jiě,xiǎo jiě,起身了,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未闻鸡鸣,便听见知书的敲门声。
“进来吧”
季寒蝉摇摇还有些困倦的头部,缓缓撑起身子来。
顿时几个丫头鱼涌而入,托着早膳的,拎着茶水的,提着果盘的,房间一下子嘈杂起来。
“xiǎo jiě,今日穿哪件?”只见知书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衣裳,问道。
“随便”
“xiǎo jiě!今日太子殿下要来的,您还是选一件吧”知书忙走近,把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比了一比,劝道。
“就那件吧”
季寒蝉叹口气,随手指了一件。
好不容易忙活忙活完了,一行人便赶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浮云斋。
天还未亮堂起来,犹能感觉到清晨清新的空气,一行人来到浮云斋时,已经稍微有些偏晚了。
“祖母好”
还未进门,便听见季早春娇娇的声音。
季寒蝉跟着一步跨进了门槛,只见季暮雪坐在位品茶,仿佛已经到了有多时了,季早春半跪在正中,显然是才来。
“祖母好”季寒蝉也跟去,学着样子行了个礼。
“三丫头病好得怎样了?”老夫人端坐在高位,面有些祥和。
“多谢祖母关心,已经全好了”季寒蝉半跪在地又行了一礼,笑道。
“病好了就好,宗室的课程可不能拉下啊”老夫人点头显得很欣慰,示意身边的嬷嬷把季寒蝉扶起来。
“寒蝉很是向往宗室的学习,定不负了祖母和父亲的期望”
季寒蝉点点头,心中却是苦不堪言,要她去研读女戒,还不如要她去跳楼自杀。
也是,古代哪里有这么高的楼?这是要逼人致死啊!
“三丫头快去坐着吧,身体要养好啊,老是这么病着”
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几人的闲聊里度过了,敬了茶,三姐妹便看似姐妹情深地一同出了浮云斋。
“三mèi mèi,明日便是冬节了,有何打算?”出了门,季暮雪便浅笑着走了过来,问道。
“打算?没什么打算”季寒蝉一笑,摇了摇头。
她确实还不知道,该哪儿玩去。
“那最好没什么打算”这时,季早春不知何时赶了走在前面的二人,压低声音在季寒蝉耳旁说道。
“早春!三mèi mèi自然是没什么打算了”季暮雪皱眉道。
一句话,看似辩解,却话里话外都有丝嘲讽。
“当然了,谁不知道三mèi mèi什么打算也没有”
季寒蝉也不说话,一笑,便告别回了院子,她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古代女子何其可悲,而她,只需要活出自己。
“三xiǎo jiě”
一到院门口,便见一身素丽的鱼欢小心翼翼地站在那,口中也有些喃喃。
季寒蝉猛地回想起昨夜在醉仙楼的所见,这鱼欢,怎么自己找过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季寒蝉也没了心情回房再聊,一招手让丫鬟们下去,便紧皱眉,等待鱼欢的话。
“三xiǎo jiě有好的主意抓回老爷的心了吗?”
“”
“鱼欢本不想前来打扰三xiǎo jiě,可是已经过去好久了,都没等到三xiǎo jiě的回话”鱼欢显得有些委屈,眼眶也有些发红,“之前来找,三xiǎo jiě也不在”
“”
季寒蝉紧皱着眉头,只觉眼前无比荒唐,这鱼欢,是在演戏?为何,又要对她演戏?
“三xiǎo jiě”
“我觉得,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做过的事吧”季寒蝉摇摇头,隐晦的暗示了一句,转身便进了里院。
“三xiǎo jiě?三xiǎo jiě?”鱼欢显然有些愣住了,忙追过去,却被及时到来的丫鬟们拦住了。
“三xiǎo jiě?”耳后还传来鱼欢的声音,季寒蝉却也不想去理会,只大步回了房。
“xiǎo jiě”跟在身边的知书显得有些担心,此刻季寒蝉双眉紧皱,显然就是发怒的模样。
“”
季寒蝉不想去理会,只一个人快步回了房,随即又锁了门。
其实她怎么会生气,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是忽然想起了某男,即使此刻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一个空间,可还是
让她愤怒。
渣男渣女,果然,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不缺的!
就在季寒蝉一个人窝在房间生闷气是,此刻在暮雪院,却是另一番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