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ǎo jiě,该用晚膳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西下,知书的声音恰当地响在了门外。
“进来吧”,季寒蝉把门打开,坐在了木桌旁。
“知书,我为何昏迷了两天?”季寒蝉端坐,眼中闪过些许思索。
“回xiǎo jiě,大夫说是伤了身子,昏迷两天也不奇怪”
知书边布着饭菜,边回着季寒蝉的话。
“嗯”
随即便是一片宁静,知书在一旁静静地立着,忽然便说“xiǎo jiě今日怎么不问家中趣事?”
“说起来我往日很喜欢问吗?”季寒蝉一愣,打趣道,她不过是过去两日问了问。
“是啊,今日奴婢都打听好了,就等xiǎo jiě发问了”
知书俏皮地一笑,说。
“那你都说来听听”
“回xiǎo jiě,今日太子和大公主都来观礼了,还有云家和阮家的公子xiǎo jiě们,就差皇没来了!”
“是吗?”
“是啊,足以见得老爷是多么的疼爱xiǎo jiě”
“然后呢?”
“私下的奴婢们都说今后xiǎo jiě会许配给太子,那xiǎo jiě岂不是太子妃了”
知书说着,忽的小脸一红,忙低下头去。
“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季寒蝉抬头恰看到知书通红的双颊,便垂下了眉,若有所思。
“不是不是,老爷还没发话呢,只是平常的丫鬟间传着”知书忙摆手,否定道。
“嗯,然后呢?”
“”
知书沉默片刻,随即摇摇头。
“今日家中似也没有什么趣事儿,大家都在忙xiǎo jiě的及笄礼”
“”
季寒蝉低头喝粥,想着心事。
“我多久能出府?”
“回xiǎo jiě,xiǎo jiě如今伤病已大致痊愈,想必可以出府走动走动了”
知书思量了片刻,便回道。
“准备一下,我明日出府,你出去吧”季寒蝉已喝罢粥,便让知书端着碗筷出了门,自己又半躺在了木床。
厚厚的棉被盖在身,十分的暖和,但是季寒蝉知道,她现在非常冰冷。
穿越过来不过两三日,她就已经快不行了。
还没熟悉这个环境,就要隐瞒身份,也可能是有些想家了吧,不过,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明日出府逛逛,也当是个小小的假期。
季寒蝉想着露出丝微笑,又摸出了小小的盒子。
“xiǎo jiě,你明日要出府吗?”
这时,头顶忽的响起了清脆女声。
“是谁?”季寒蝉猛地收起盒子,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挂在床头,清秀的脸庞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呀”女孩跳到了床边,笑着说道。
季寒蝉一愣,这样的场景怎么莫名的熟悉。
“xiǎo jiě,你刚才在看叶大师给你的盒子吗?”
“”
季寒蝉脑海中闪过飞一般的思绪,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叶大师,莫非
“你来做什么?”
“叶大师说你未来发生了很大的变数,让我跟在你身边守着”女孩撇撇嘴,说道。
“变数”什么变数因为她穿越过来?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说是什么变数?”季寒蝉皱眉,问道。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了”
“”季寒蝉低眉思索起来,“清欢呢?”
“这个属下不知道,我们不是一直分开做任务的吗?”
“”
季寒蝉再次沉默了。
“xiǎo jiě,既然你明日要出府,我就在街头来演场卖身葬父”女孩见季寒蝉许久不说话,便自觉地坐到了床边,“到时你善心大发,把属下买下就行了”
“”
“那属下就可以每天跟在xiǎo jiě身边了,终于不用每天奔波了”
“你跟在我身边,每日都做些什么呢?”
季寒蝉忽的心思一动,想要探探这属下的口风。
“哈哈,这还不简单,晒晒太阳,吃吃茶,睡睡觉,逛逛街”女孩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
“”
季寒蝉一愣,她原本是想试试这人是否知道原主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却未料,得到的dá àn却如此让人服气。
“我溺水之后其实忘了很多事情,比如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溺水了?怎么会溺水?你不是会凫水吗?”
女孩听此言,顿时竖起眉头,质问道。
“我会游泳?”季寒蝉失声,回神过来,一股巨大的惊慌感便牢牢抓住她。
“你这不是在搞笑吧”
既然原主会游泳,又怎么落水后还需要大夫人来救?
是别人的圈套,还是原主自己设下的阴谋?
如果是自己的算计,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嗯我是故意的”
见女孩眼中逐渐加深的疑惑,季寒蝉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想一了了之。
“我就知道,你什么时候被别人算计过?”
女孩抬起眉头,露出幅了然的神情。
“你先走吧,我明日会去街头的”季寒蝉点点头,承诺道。
“好吧”
女孩从窗户口一跃而起,带起一阵冷风,随即便飞身不见了。
季寒蝉只身窝在床头,手里攥着盒子,静静地思索着。
“知书!”
“奴婢在”
知书听见季寒蝉的呼喊,忙提着灯推门而入,弓着身子应道。
“xiǎo jiě,有何事”
“我那日落水,你在场吗?”
“奴婢一直跟在xiǎo jiě身边”
“你仔细讲一讲过程”
“是,那日xiǎo jiě出门就觉得冷,奴婢便回房为xiǎo jiě拿袄子,还没到碧池,就听见xiǎo jiě的呼救声,奴婢忙赶过去,就看见xiǎo jiě在水里扑腾,奴婢赶紧叫着嬷嬷想去救xiǎo jiě,但是夫人已经叫着家丁去救xiǎo jiě了,大xiǎo jiě也站在一旁很着急,看着眼眶都红红的”
“多亏有了夫人在”
讲完后,知书发出一声感叹,似乎还心有余辜。
“哎真可惜我不会凫水不然”
季寒蝉也作势感叹道,企图试探知书的深浅。
“xiǎo jiě您可是千金大xiǎo jiě,会凫水作甚,会遭人不齿的”
门外平白吹来一阵阴风,季寒蝉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也是,不会凫水很平常”季寒蝉点头表示赞同,“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是”
知书不知道原主竟然会游泳,也认为原主每日都在看女戒。
而这些事情,另一个人都知道。
此刻季寒蝉忽的对明日生出些期待,她此刻有很多很多的问题,留待慢慢追问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