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约谈的人当中。有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家伙忒讨厌。说话噎着大嗓门。脖子上的筋挑的老高。咬牙切齿的跟要掂着刀shā rén似的。
干嘛呀。周hé píng把你们家孩子扔井里了。
在费雨的生活圈子里。也有这样的人存在。甭说别人了。看见自己的爹娘也是歪着脑袋。这种人。八成是一生下來就得了肾炎。老尿不净。
要不然。干嘛老是歪着脖子呢。
看见这种人。费雨就想让他长点记性。
根据费雨平时的观察。她觉得。这个黑框眼镜之所以能够成为马子杰的心腹。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这种人同时具备狗和驴的功能。。能踢会咬乱叫唤。
乱叫唤应该是他最大的软肋。灌他半斤猫尿再对他伸个大拇指。他能梗着脖子骂老板算个球。
马子杰算个球。这句话要是能让他本人听见。那乐子就大了去了。他一准把脖子扭的比黑框眼镜还歪。
为了把事情做的更逼真一些。费雨让黑框眼镜先骂周hé píng。然后再骂马子杰。
刚刚搞定。司机就來敲门了。费雨合上电脑的时候。特意夹进去一根长头发。
走出房门。费雨大声问了一句:“韩书记。房间门是不是也要锁一下呀。”
费雨发现。她问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司机眼皮眨巴的特别厉害。
韩启纶迟疑了一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不用了吧。这里是市委招待所。安全上应该沒有问題。”
费雨心里说。就是把招待所的大门锁上也沒用。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
韩启纶他们以为吃饭的地方会在附近。沒想到司机把他们拉到了城外的一个农家院。
醉卧风。
张长定使劲地敲着418房间的房门。足足有两分钟。房间门才打开了。
陶莹斜倚在门口。刚刚过肩的中长发胡乱地披散着。穿一件低胸的紫色吊带睡裙。一脸倦容地打着哈欠。从嘴里哈出來非常浓烈的酒味。
张长定沒有认出她。一般相对级别比较高的女官员。通常都是齐耳短发。这样看起來显得非常干练。陶莹虽然留着过肩的中长发。但平时总是扎在背后。那种范儿。既有领导的干练。同时还有一种女明星的风韵。
现在呢。头发披散着。还穿着一件吊儿郎当的吊带睡裙。hé píng时的状态完全不搭嘎。
张长定瞄了瞄陶莹。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陶莹沒有说话。仍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势沒动。
张长定瞪着眼就往里面闯。
“张长定。你给我站住。”陶莹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张长定站住了。
在中州市。敢叫张长定名字的女人有一些。他老婆叫他长定。他被窝里的女人叫他定。有时候也叫定定。还有一个女人叫他乖乖定。这个女人是张长定他妈。
敢这样连名带姓一起叫的。肯定比他妈还厉害。怎么着也得是奶奶级的。
张长定盯着陶莹看了好大一会。拍着脑门尖叫起來:“我操。原來是陶莹陶书记啊。你看我这眼瞎的。差一点沒认出來。”
陶莹冷冰冰地说:“你不是眼瞎。你是嘴臭。你是公安局长。要有素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要记住刷牙。”
张长定愣愣地看着陶莹。
在中州市guān chǎng乃至于群众中间。第一时间更新 陶莹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亲善和蔼的形象。现在却跟张长定板了脸。弄得他还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张长定挠着后脑勺。说:“我操。陶书记。不至于吧。我老张沒有得罪过你呀。我操。你对我温柔点不行吗。”
陶莹走回到茶几旁边。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张长定。半怒半嗔地说:“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话。一句两句我**操的。你操谁呢。”
张长定把纸巾捂在嘴上。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人说话带把儿。你不让我先我操一下。我还真说不成话。”
陶莹皱着眉头说:“不见得吧。你在马子杰市长面前也我**操的。”
张长定低着头想了想。好像真沒有。在马子杰面前。他敬畏还來不及呢。说话的时候特别小心。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小心小心加小心。
一个人在另一个rén miàn前的说话方式和语气。大抵与对这个人的敬畏程度和是否有**有关。即便是对那些平时最瞧不起的人。只要有求于人的时候。说话的分寸也会有所不同。
陶莹从刚才张长定的说话方式上就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因此必须更加小心。幸亏自己今天有心理准备。如果像平时那样对张长定这种人也是和颜悦色的。指不定他会怎么放肆呢。
陶莹转移了话題:“张局长。你直眉瞪眼地闯到我的房间里來。是有什么事吧。”
张长定的神色突然变得严峻起來。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陶莹的脸。这既是他的职业特点。也是因为本身就对陶莹有所怀疑。他早就听说过。刘岩一直跟下面几个县市委书记勾勾搭搭的。尤其是陶莹。把刘岩叫的比自己的老公还亲呢。
今天晚上如果刘岩还在这里。陶莹的这个房间。应该是他最理想的藏身之所。
“是这样的。刘岩这家伙摊上大事了。现在正在畏罪潜逃。据说他目前还躲在这个地方。”
张长定发现。陶莹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陶莹沒有想到。张长定居然会明目张胆地说要追捕刘岩。这也太嚣张了吧。
“刘岩到底摊上什么事了。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陶莹发现。她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一点发颤。可能有一半是因为紧张。另外一半则是气的。
张长定撇了撇嘴说:“他在省委联合调查组那里胡说八道。就凭这一点。就不能轻饶了他。”
“你听谁说刘岩胡说八道了。你去问问他。他怎么知道刘岩在省委联合调查组那里说了些什么。他说刘岩胡说八道的根据是什么。”
陶莹改变了战略战术。在和张长定的短兵相接中。陶莹发现自己还是有小女人的心态。尽管自己在张长定进來之前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并且试图用异乎寻常的办法迫使张长定离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可结果呢。虽然张长定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最后心理上紧张的却是自己。
既然自己仍然是小女人心态。那干脆就用小女人的办法來对付眼前这个家伙吧。
张长定不慌不忙地说:“刘岩是不是胡说八道我不清楚。作为一个公安局副局长。我的工作职责就是按照领导的指令执行抓捕任务。至于刘岩是不是犯了罪。那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事。我只管按命令抓人。”
陶莹心里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好对付。凶残暴戾的个性再加上多年jǐng chá生涯养成的狼性多疑。使得他愈发的难以捉摸。
陶莹只能以牙还牙了。尽管她并不擅长这个。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绵官傲娘娘。大概齐的意思就是说。男人呢。越沒有官架子越受人尊敬。女人正相反。
陶莹准备把寻常女人的面目展现给张长定。
“张长定局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把刘岩给藏起來了。”
看着陶莹一脸愠怒的样子。张长定还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从來沒有发过脾气的人。冷不丁來一下。的确是让人紧张。
张长定嘟嘟囔囔地说:“陶书记。我可沒有这么想啊。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你沒有这么想干嘛闯到我房间里來。”陶莹见这种办法奏效了。索性就这样继续下去。
张长定的声音又小了一些:“我可真不是故意闯进來的。只是挨着房间搜到这里來了。”
“张局长。你可是多年的老公安啊。到宾馆的房间里搜查。难道会不事先查阅一下住宿登记。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沒有。这话特别损害你作为一个公安局长的形象。”
这件事还真是张长定失误了。今天也是太着急了。居然连起码的常识都忘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脊梁骨发凉。如果一个高级首长住在这里。自己也敢这么直眉瞪眼地往里面闯吗。
张长定被逼到了死角。几度想破罐子破摔。索性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算了。可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是陶莹。别说是他了。就是马子杰想惹她。也得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
瞧陶莹的意思。好像是自己别有用心。可他又不能承认是自己失误了。干脆硬着头皮给她來个不软不硬的:“陶书记。你也太矫情了吧。即便我知道你住在这里。进來查一下怎么了。”
陶莹毫不示弱:“恐怕沒有那么简单吧。我怎么感觉是有人故意要找我的茬呢。你要搜查是吧。行。把你的搜查令拿出來。这个房间你随便搜。沒有搜查令也行。你让给你下指令的人亲自跟我说。只要理由充分。你们就是把这个房间翻个底朝天都行。”
陶莹一下子给张长定出了两个难題。搜查令他肯定沒有。要想拿到搜查令。势必会惊动杨子江。一旦杨子江知道了这件事。别说是追捕刘岩了。恐怕这家伙还会把刘岩给保护起來。
他更不敢给马子杰打diàn huà。那不是找shàng mén去挨骂吗。
从陶莹的房间里退出來之后。张长定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題。说不定刘岩真的在她的房间里。
张长定指示那些手下:“把这个房间给我看紧了。前后左右都放上岗哨。只要有男人从里面出來。立即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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