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的笼罩了整个北岭,在遥遥的天际之上,月亮如银盘般的高高悬挂,将那淡淡的冰凉月华,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荒凉的北岭中,少有人烟,而在这一处边关要塞之上,却是透着许些火光以及鼎沸的人声,乒音传播开来,将周围的那股寂静森冷,都是冲淡了不少。
北岭上的营地中,有着好几个大火堆在释放着冲天火花,火光将整个营地都是照得极为的通透,而在这些火堆旁边,都是围拢着不少人影,手中举着酒坛,一声大笑,然后使劲的撞在一起,咕噜的在周围一片叫好声中,一饮而进。
湛瑜也是坐于火堆之旁,微笑的望着周围这些喝得脸色通红的大汉,这种气氛,他很少感受过。
“李兄弟,给,喝几口,暖下身子,大漠天冷。”在湛瑜拨弄着火堆时,一道笑声突然响起,旋即一个酒袋便是对着他飞了过来,他手一伸,将之准备的抓入手中,然后抬头望着那一身酒气的耿瑞,笑着点了点头,“多谢耿大哥了。”
说完,他也是举起酒袋,狠狠的灌了两口,那股火辣辣的感觉立刻从腹中升腾而起,令得其脸色浮现一抹红润。
“哈哈,李小子,挺不错嘛,还有几分男人气概啊。”见到湛瑜一口喝掉了半袋的烈酒,周围的一些边关将士也是不由得笑着赞了一声。
湛瑜冲着众人笑了笑,刚欲说话,营地中心处的帐篷却是突然被掀了开来,旋即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迷人的动人身姿,便是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此刻的洛晓涵,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因此一头柔顺青丝带着许些湿气的披散西开,这一刻他看上去,倒是令得她更多了一丝女人的妩媚之意,看得不少年纪比较大的将士心跳速度猛然加快。
他行出帐篷,洛晓涵目光随意的瞥了一图,然后便是在距湛瑜等人不远的一处火堆旁坐下,抽出bǐ shǒu,他从火架上的烤肉上切了一丝下来,然后缓渡放入那小哺之中,那一道细嚼慢咽的优雅,在周围等人那种一咬一口的粗犷氛围下,显得很是格格不入,但又不得不说,此时的洛晓涵,当真是漂亮动人的紧。
在洛晓涵出来后,耿瑞等人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低了一些,默默地将酒坛收了起来,那种带荤的笑话也是赶紧吞进肚中。这个少将军,规矩严得很,一般公然违抗军令的,几乎都被她整惨了。
湛瑜微偏过头,望着那张在火光照耀下显出一丝女人该有博柔弱洛晓涵,也是有些与其白日那种严厉与飒爽联系在一起。
“嘿嘿,怎么?被少将军迷住了?”在湛瑜注视着洛晓涵时,一旁的耿瑞突然冲上来,低声取笑道,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使得这个强壮的汉子在这一刻竟然有了些猥琐,当然对于这些话题,大家都是男人,无需掩饰的。
闻言,湛瑜一怔,旋即失笑的摇了摇头。
“别不好意思,整个嘉禾关里,只要年纪还在三十以下的,谁能逃得了xiǎo jiě的魃力不过他们也明白,这种事,只能放在心中想想而已,xiǎo jiě年纪轻轻便已是地武强者,天赋之高,即便是放眼整个帝国,也唯有太子殿下能胜过她,以我们这些小将的身份与地位,想那事,无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耿瑞拍了拍湛瑜的肩膀,叹道。
“不过xiǎo jiě人的确不错啊,虽说平日严厉,但对我们这些将士,也是很好的,若是哪次将士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她都会让家族出一笔钱给其家属,要知道,在其他的地方,人一旦失去了作用,人家直接就将你抛弃,没担心你会泄什么密,而待你给暗中干掉,你就得自己庆幸了。”耿瑞咂了咂嘴,道。
湛瑜一愣,失笑了。这个人,虽然本身武力不高,但能在战神殿中居于堂主之位,靠的是她那一套领兵的天分。果然,只有十八岁的她,在这小小的嘉禾关之中,便是已经在领兵上崭露锋芒。
洛晓涵的食量并不大,因此没过得一会,便是站起了身来,美眸在营地中扫了扫,旋即顿在耿瑞身上,淡淡的道,“晚上守夜的人不要枯酒,其余人也少喝点,我们不远就是苍峦,谁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来袭击”
语罢,她也不过多停留,莲步轻移,缓缓坐在了湛瑜身边,拉着他走进了帐篷。
在洛晓涵进入帐篷后,营地中的气氛也不如先前那般放松,一些人微皱眉头,斥骂了两句。责怪这个湛瑜把他们的女神给拐跑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楼台上,明汐看着郭云馨呆呆的模样道。
“不想说话而已”郭云馨扭头便是钻进了一间屋舍之中。
“呵呵。”明汐也是看了帐篷一眼。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自于哪里?”借着一丝酒意,洛晓涵问道。
“汉武北域!”
“能不说废话吗?”洛晓涵脸上青筋暴起。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打了一架的他们,此时他们也是放开了初识时的拘谨。
“哦,其实我姓湛的,湛蓝的湛!”湛瑜笑着。
“哦?倒是很罕见的姓呢!那你能给我说一下,那个‘兰’字,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有何解释啊?”洛晓涵一脸魅惑的笑容的问道。
“看样子,她轮回后的新生和我的情况很相似呢!”湛瑜想着,看样子,那位的存在更多的只是潜意识呢!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巾帼女英雄的故事!”湛瑜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洛晓涵一脸兴奋道。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怎么样,这个故事感动吗?”湛瑜笑着看着洛晓涵。
“呼……呼……呼……呼”洛晓涵已在依他的身边,缓缓睡去!
湛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