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严森眉毛一挑。
乌光一闪,夜冥剑没入了夜轻霖的体内。自从夜轻霖悟透锋芒剑意,后长剑一般都纳入剑鞘,随身携带。
夜轻霖从戒指中取出一把长剑和一把战刀,材质均为最普通的金属。
“你还留着呢?”严森一愣。
“接着。”夜轻霖将长刀抛出,严森伸手接过,同时收起了“心焰”。
“来一局?”夜轻霖面带微笑。
两人虽然时常切磋,但是“来一局”的说法还是在青安村两人切磋的方式。
“全凭刀剑?”严森抚摸着刀背。
“战个痛快!”夜轻霖抬起长剑。话音刚落,夜轻霖的一部迈出,长剑横扫而出。
“锵!”严森出刀格挡。严森双手用力下压,一阵剧烈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严森在用刀压制夜轻霖的剑时突然发力将刀缓缓抽回。
长剑在力量的压迫下有些变形。
“叮!”严森完全抽离战刀,夜轻霖的长剑瞬间恢复原状,剑身还在震颤中,严森的刀尖点在剑脊之上。
“腾、腾、腾”夜轻霖连退三步,长剑险些从手中滑落。
“这可不像你啊!”严森双手握刀。夜轻霖脚尖轻点,形同鬼魅,长剑结连刺出。
在严森眼前出现了无数道剑影,不知长剑最终会落在何处。
“嗡!”严森的长刀抡圆,直接就是一刀劈了下去,这一刀看上去似乎是要与夜轻霖拼个两败俱伤,然而夜轻霖却不这么认为,战刀画出的圆实际上封锁了夜轻霖剑影,随后的一刀却给夜轻霖造成了实质性的威胁。
夜轻霖的想要抽回长剑,源力涌入了长剑,然而原本轻盈的长剑在空中突然一滞。
“铛!”夜轻霖的长剑在空中滑出一道弧形轨迹,“噗!”直接插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你的那柄剑有古怪!”严森皱了皱眉。夜轻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直接盘坐了下来。
严森见状,默默的走到了一旁。
夜轻霖伸出手,远处的长剑一阵震颤,下一刻飞回了夜轻霖的手中。
夜轻霖开始对空舞剑,长剑画出不同的轨迹,时快时慢,夜轻霖时而对着空中猛然劈出一剑。随后夜轻霖手中的长剑越舞越快,到最后直接乱了章法,如同宣泄郁闷一般。
“呼~”夜轻霖额头渗出了汗珠。夜轻霖眼睛一眯,气息陡然变得锋锐,接着刺出数剑,剑速又有提升。
夜轻霖开始失神,身体却还在武动的长剑,“嗖!”长剑被夜轻霖甩了出去。
一旁的严森靠在树旁,闭目养神。
“铛!”严森惊恐的睁开眼睛,发现长剑正刺在自己头顶半尺之上的树干上。
“你疯了吧……”严森看着现在那的夜轻霖。
“假的……”夜轻霖吐出这两个字,嘴里似乎满是苦涩。
“什么假的?”严森一怔,夜轻霖的这种状态在他的记忆中也是极为罕见。
“难怪会伤了自己……”夜轻霖回忆起那日自己破开巨蚺的阻挡,自认为悟出了剑意,实际上不过是学会了引动长剑的剑意,在生命原石的帮助下、亦或者是自己和夜冥剑的联系,身体不断适应了那剑意。
“剑!剑意!甚至剑法!”夜轻霖说道。
夜冥剑出现在夜轻霖手中,这一刻夜轻霖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又能轻易施展出特殊的剑法、锋芒的剑意。
夜轻霖去取下来了那一柄铁剑。现在一片空地,下身扎着马步,双手握着剑柄。
“喝!”夜轻霖喊出声来,双剑对着空气劈砍而下。夜轻霖缓缓抬起长剑又是狠狠向下劈出……夜轻霖不断额重复着这一个动作,不凭借源力,只倚靠身体的力量。
严森看着夜轻霖的举动,回忆起了两人在师父的指导下修炼刀法、剑法之时的情景。
过了两个时辰,夜轻霖又改“劈”为“刺”。夜轻霖不断做着最基础的剑式。
日升月落,几度朝夕,数日之间,夜轻霖除了每个一段时间吃一些食物,其他的时间都在不停的练剑。
“夜冥剑之中似乎有玄奥的禁制。”夜轻霖也在不断的思考着。用剑,一招一式在于用剑者的控制,夜冥剑却可以通过夜轻霖对源力的控制改变其重量。
自身源力与剑沟通为禁制第一层,此时长剑之重不及鸿毛,夜轻霖的剑法本就轻盈飘逸,借以夜冥剑更是如鱼得水。
源力的进一步灌输为第二层,而这恰恰是夜轻霖的短板。源力灌输下的夜冥剑可突然重过千钧,纵如重剑也忘尘莫及,剑的特性虽然弥补了夜轻霖的不足,却始终不是夜轻霖自身之道。
至于第三层,夜轻霖也并不能完全掌控,或许是源力的灌输超过一定程度,或许需要其他的条件,此时长剑可带千钧之威兼刹那之疾。
夜轻霖手握铁剑,想要忘掉之前用夜冥剑的感觉,藉以拜托自己对夜冥剑的依赖。
“剑反正也是你的,别人想拿都拿不走……你早晚能悟透的。”严森看出了夜轻霖的想法,开口安慰道。不过也确实如此,夜冥剑可融入夜轻霖的身体,与其意识相连,如同身体之一部分。
“悟透?”夜轻霖停了下来。
“剑再怎么古怪,一旦知道古怪在什么地方,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严森笑道。
夜轻霖的先是神色一怔,接着笑了起来。
“竟然是自己极端了~”夜轻霖自嘲着。
自己先是有些过度依赖长剑,接着又变成了回避。
“夜冥剑”被夜轻霖取出,源力被他一点点注入剑内,夜轻霖的意识也在探索着眼前这柄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剑。夜轻霖的意识似乎融入了源力……
夜轻霖的身子猛的一震。“这!嘶……”
夜轻霖的意识在切实感受了剑内的“禁制”后发觉,这另自己有些依赖的“东西”,竟然是一套剑法!
夜轻霖不是没见过一些剑法,不过在师父严飞口中,一般的剑法不过花架子而已,在他自己的剑法拥有一定基础后,他对于这种看法也十分认同。
然而眼前的“禁制”,就像是一部“活的”剑法。
“既然是剑法,那我也可以!”夜轻霖眼中精光大盛。
剑法和禁制一般,也有三层,夜轻霖左手握着“夜冥剑”,右手握着铁剑,铁剑被他不断武动着,时不时的他也会挥动两下夜冥剑,有时他甚至会两只手同时挥动。
然而在严森的眼中,夜轻霖仿佛在手舞足蹈……
“这……师父啊……师弟怕是疯了……”
……
夜轻霖收起了夜冥剑,手中的铁剑变得轻盈而飘逸,快剑本就是夜轻霖所擅长的,现在夜轻霖的剑更多几分灵动,他仿佛在挥舞着一片羽毛一般……
“成了!”第一层原本就于夜轻霖的剑法相合,虽然还不熟练,但夜轻霖却有着畅快之感。
“现在,该试试第二层了……”夜轻霖眼中尽是期待,而这,也是他所不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