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涿云飞几乎是一把就把卢嘉腰间的shǒu qiāng给抢了过来“你们上哪搞到这宝贝的?”
“嘿嘿,我们办事你们尽管放心”卢嘉躺在床上,大大咧咧地笑道“我们在这呆了那么久,还不知道那老东西有这玩意!”
“只可惜了,我长这么大还不会打枪”张善看了看手中的枪,苦笑着“胖哥你会吗?”
“嘿嘿,好说好说”涿云飞的脸上充满了喜色,高兴地手舞足蹈了起来“当年我小叔在老家混,手下的工头就有这玩意。当初有个欠债不还的,直接被他一枪给崩了!可惜啊,这些64没了子弹,还不如一块废铁!”
驰仔刚想说附近有个jǐng chá局,涿云飞便插口道“看样子那儿的子弹不多,我们还是少用为妙。毕竟就怕枪声把更多的丧尸引来。”
另外四人脸上的喜悦很快飞一般地消失了,只得趁手用那些简易的冷兵器。
很快,除了涿云飞和卢嘉,所有人的长兵器全给换成了钢筋撬棍。每人的副wǔ qì则视个人而定:朱洪曦的还是那把bǐ shǒu,涿云飞和卢嘉的则是剁肉刀,张善和驰仔拿一把铁钉狼牙棒。远程wǔ qì都拿64shǒu qiāng,考虑到数量问题,朱洪曦和张善没能配上枪。
wǔ qì做好之后,几个人蹲在308号的地板上。涿云飞点了根烟,轻描淡写道:“说说吧,以后怎么办?”
涿云飞看了卢嘉和张善一眼,摇摇头,好像没什么主意。
驰仔也点了根烟,缓缓吸上一口:“我也没办法,混一天是一天。外面情况不知怎么样,也许有幸存者基地什么的,但就怕跟小说里一样,一个比一个混蛋。但呆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胖哥,我是你收的,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朱洪曦扫视了下四个吞云吐雾的大汉:“我说,我想回家,可以吗?”
“什么?你说要出去!”张善有些诧异。
“出去这注意不错!”卢嘉点了点头“毕竟杨慧的mì shū处已经开始huó dòng了,就像末世前那样张狂。要是学生会团结起来,我就怕这大学最后会像小说里一样,成为一个勾心斗角的幸存者基地。”
“你说什么?”涿云飞和驰仔膛目结舌地看着卢嘉“都末世了,学生会制度……不……不该早就瓦解了……吗?”
“说不准”张善这个初学者已经连吸了三根“我们也不知道屎贼去了哪里,要是屎贼还活着,那基地是迟早的事。”
“好吧,我只是想回家了……”朱洪曦的眼角滴出了一滴泪珠“我的家人虽然不在那,但是……我从小到大都住在那……我想回去看看……而且,也不远……就在这附近……”
“好主意!”涿云飞竖起了大拇指“小卢,我们顺便也出去拉点人!”
“好个毛线!”张善吐出口中的烟头,差点没点着裤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外面多少丧尸?!”
“正门不行咋们还有别的办法”涿云飞嘿嘿笑道“你们怕是没忘记去网吧那条小路吧?”
“记得!”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驰仔点点头,二话不说道:“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收拾收拾,早些休息,明天凌晨五点就走!”
……
朱洪曦看到众人同意她出去,心中是无比的欣慰。若是只有她一个人,恐怕原本轻松的两千米将会无比困难。可身边有四个常年打架的大老爷们,不由得让她内心安定下来。当驰仔提出要出去的时候,她就有了回家这个念头。
既然要干这事,那制作**就是加班赶夜也得完成。毕竟这是宿舍里唯一能制作的爆炸性wǔ qì了,而且,张善也是见识过**的威力。
将酒精瓶口换成泡沫,里面接上跟棉布条,再将酒精倒置了一下。张善就掏出火机点燃了引线,然后从窗户扔了出去。
一阵破裂声响之后,熊熊火焰就这呼呼的风声,在水泥地板上燃烧了起来。可还没等几人高兴,火势就慢慢灭了下来。
“嗯,这东西还不是特别成熟,只能将就着用”张善嘴里嘟囔着“不过引开丧尸是足够了。”
……
第二天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五个人就从床上翻了下来。检查好随身的wǔ qì,换上轻便的衣装,给shǒu qiāng上好子弹,几人突然有了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可还没走几步,校门那边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不用说,是那伸缩门被撞烂了。
不过好在这在计划中已被预料到,所以临时更改了下计划,朝食堂方向摸去——虽说远是远了点,但足够安全,这是最重要的。
“各位,还记得小巷在哪吗?”涿云飞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嗯,记得”另外几人答应道。
那条小巷说是小巷,其实也就是校园围墙的一个缺口,跟翘课小道差不多,就在人工湖附近。一开始是一个不知名的学长发现的,很快这条小巷就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校园。
几个人以前半夜出去上网的时候,总担心会不会有教导员出来拦路,再或者是什么打劫的混混。可现在,却变成一条绝对安全的“密道”,不得不说,真够讽刺的。
……
晚上八点,朱洪曦住宅。
朱洪曦躺在卧室里的大浴缸里。外面一片死气沉沉,浴室里却是热气蒸腾,嗯,这种感觉真好!
好久没那么刺激过了……可惜就是有些危险。
一想起李景叶这个纨绔子弟,她的心中就有些阵痛……李景叶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xìng yùn的人了吧……一出生,无论是金钱,还是亲情,甚至是权利,什么都得到了。打小就随父母去国外读书,在国外学校就跟个大红人一样,整天被一群金发女郎围绕着。现在好了,回国后他直接当上了校学生会副主席,那小子从小到大没有流过一滴血,一滴汗。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拜他父亲所赐!
同是二十岁,同是家中富有,她和李景叶简直是天壤之别。她那野心勃勃的父亲眼中似乎没有亲情,只有金钱。六岁就没了最疼爱自己母亲,然后到俄罗斯去独自求学……直到十四岁才见到了自己的爷爷……她那两个堂兄也被分别送到美国和法国去深造,可惜他们那德行就好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一般,在国外不是吸毒就是**,再或者包养女人……到头来,唯一有出息的还是自己这个在家中最被轻视,排行最小的女孩。
在俄罗斯,她被人抢劫过,被人绑架过,甚至差点被qiáng jiān……从没有人管她是谁。
八年前那个夜晚,伏尔加格勒的一辆公交上,她因为不小心踩了别人的脚,就被一个大汉搂下车,摁在地上脱光衣服……两边各站着一个大汉,手持电锯,要把她分尸……最后还是一个黑手党的朋友恰好路过,把那三个混球装进麻袋里,绑到西伯利亚去喂了熊。
外面一声枪响。她掀开一点窗帘,在水汽模糊的玻璃上画出一个小圈,向外看去。
外边很暗,下着大雨。远处似乎有很多人跑来跑去,还有很多兵的样子。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反正看了那么多diàn yǐng只知道末世就是个军阀社会,天天都在打仗,到处都在厮杀。
与自己无关,只要能快点过去就好……嗯,水也越来越凉了。她捂住胸,站起身披上睡袍,就要向外走去。
出了浴室,外面是一片漆黑。半掩着的窗帘后面,隐约射出一丝强光。
籍着那丝光亮。她拉开了桌上的台灯,旁边还插着一根快要凋谢的玫瑰花。台灯下面,是一个上了锁的聚合物xiāng zǐ。
过了半个小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xiāng zǐ里面意外地横着把她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意制shǒu qiāng。半晌,她才认出这是把有些年头的m92f。
乌黑的枪身,流畅的线条透露着坚韧与不拔;实木的握把,象征着沉稳和不凡——这就是信仰。
看着看着,她突然记起,这是前些天一个朋友送给她的礼物。只是最近一直没回家,也就搁在了那里。
她上好子弹,正要试一枪。就在扳机将要扣下的那一瞬间,她迟疑了。
嗯?
省子弹?
没错!
64的子弹可以从条子身上捡。可这种国外shǒu qiāng的子弹,那是打一发少一发,也很难找到,更别说补给。还是少用为妙。
她躺在大床上,端详着被做旧了的枪身,好像这枪真上过沙场一般……她似乎记起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时后,她在衣柜底下找出本旧得发黄的《shǒu qiāng维护手册》。
“草——这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