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条鸡被众道士围在一起,脸上却毫无一丝表情。
卫道风眼见自己弟子受到如此欺辱,再好的脾气也不由得他不生气了,他疾步而来站在了白条鸡的对面,刚要说上些什么,只见白条鸡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他视乎看见了什么宝贝一样,猛然间伸抓向卫道风的脖子。
卫道风四十层的内功,精纯的四段武当真气,相应的身法也是相当了得,即使如此,还是被这野人一般的的白条鸡一声不吭的抓住了脖子,那速度之快,恰如闪电一般,让我这只有一段真气的人,简直看傻了眼。
卫道风眼看不好,突然真气暴起,身子往后一仰,一脚踢向白条鸡,白条鸡看这一脚力道十足,连忙松开了,一个看似轻松的小跳,躲过了卫道风的一脚。这个时候仔细看卫道风的脖子上有了明显的指印,可见那白条鸡上力道之猛超乎想像,就这样仅仅一个回合的交锋,其实高下立见,不由得让我们几个心有些哆嗦,这白条鸡的功力到底有多高,真是深不可测。
黄胖子在一旁惊叹道:“哎呀我靠,这小哥好身啊!”
他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招来了武当派众弟子不善的目光,我看事态不好,连忙穿过还在呆滞的“浩然正气”组成的人墙,跳在白条鸡和卫道风的间,然后冲着族长所在的方向大喊:“这位仁兄是谁啊,族长大人快别让他在这里捣乱啦,我们着急办正经事,还是救人要紧啊!”
说实话,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毕竟对阵的双方实力都高出我不知道多少,万一在我冲到二人间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要再聚在一起,那我站在这里就如同一只蚂蚁,人家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给踩死了。
或许是因为我内心里觉得,这事儿可能是因我莫名其妙的大笑引起的,而今,事态不妙,或多或少我是逃不了干系的。
或许是因为我的出现,耽搁了一下,两个人没有继续掐,或许是双方压根就没想继续打,我只看卫道风抻着脖子怒目而视,而白条鸡就傻愣愣的站在哪里,好像眼前的事跟他无关一样。我看他没有继续打的意思,连忙问候了一下卫道风,卫道风摸着脖子道:“他并不是想打架,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武功而已!”话音刚落,人群一位老者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族长一行人也跟在后面慢慢走了过来,见这位老者过来一把拉住白条鸡,脱下自己的外套,胡乱的在白条鸡的腰上围了一个简易的“裙子”,无论如何总算是把他那不应该露出来的地方遮住了。然后老者满脸歉意的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哎呀,各位道长,真是不好意思呀,这混小子是我的儿子阿牛,脑子有点问题,说话都说不清楚,就是天生的力气大,犯浑冒犯了您各位啊,千万不要见怪啊。老夫这里給几位道长赔不是了。”说着老者就向卫道风他们连连作揖,卫道风到底是修炼之人,见老者真诚,便没有怎么计较,只是瞟了一眼族长,那族长一副苦瓜脸,冷眼看着我们,说实话我看见他那张臭脸上写着满满的不信任,视乎又听见他说“连阿牛都打不过。”这样的话。既然事情有了解释,卫道风没再纠缠,闹成这样,法事看来也做不成了,他连忙招呼鹤云正去洞里拉一把视乎瘫痪在洞的鹤云浩,而自己招呼其他人把包裹里的一些wǔ qì沾上点羊血。
这个时候我用怀疑的目光扫射了一下胖子,我记得不久前他似乎跟我说要黑狗血和公鸡血,胖子显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装作啥也没看见的样子,拎着自己的大号符斧,拿起毛刷沾着羊血贪婪的图了起来。这种简单的事,自然都不需要帮忙,大家都很默契的轮流给wǔ qì涂上羊血,虽然这个羊血具体有什么用,我并不懂,只当是驱邪避祸的玄家道学,至于它能发挥什么威力,我是没想着指望它。但看大家都有模有样的弄我也跟着做,我可不想出幺蛾子,再也不想因为我泛起波澜。
当鹤云正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角眼师兄拉出来的时候,见鹤云浩一副“惨绝人寰”的表情浮现在大家面前。他的半拉屁股明显的肿起,站立起来的姿势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卫道风亲自为他检查了伤情,发现除了一些瘀伤并无大碍,显然依着那白条鸡的功力,肯定还是留着情面了,要不然这时候他这半扇屁股肯定是开花了。
我猜想,或许当时是白条鸡着急让我们去救人,而自己语言表达能力实在有限,看这倒霉的角眼在洞口磨磨唧唧,左一遍磕头,右一遍烧香,重复那些不知所以的动作,激怒了他这个着急的人,他把鹤云浩扔进洞里就是为了表他着急的心情,想到这里不由得想笑,但是这次说什么我也笑不出来了,只是默默的做着我自己的事,除了给符剑涂满了羊血,我看他们还有的把暗器,图上羊血,我就掏出我都石头子,在羊血里涮了涮,自以为或许能有什么用。
穆青青对我这个动作感觉好奇,问我人家图血都是为了发挥符wǔ qì上符的效果,你这涮是想怎地?难不成你掌纹长得像符?我向她解释了我的“独门”暗器,我说这些小石头子儿,是我打小时候就一直用的暗器,他看了看我里一些蛋黄大小的鹅卵石,不由得啧啧称奇,说还没听说像我这样一段弟子用这玩意的,这石子外形不规律,打出去内功浅的人控制不好方向,一打出去想用内力修正都难,我说这是我的绝活,一会到洞如果用得上,我会展示给她看,她说要我现在就打一发给她看看,我说别看这些小石子不起眼,也是老子十几年来辛苦攒下来的,每个小石头我都是用惯了的,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舍得丢掉呢,她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对我表示一连串的鄙视。我喜欢跟他斗嘴,但见她如此藐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酸的。
不过她无心的一句话却启发了我,我说你也是道家弟子,看你的也是白白嫩嫩的,不像平时舞枪弄棒的,你是不是也会画符,要不你在我上画一个,或许到时候遇见粽子,能用得上。
我本来轻巧的几句话,却惹了她好大不乐意,说没事不许盯着她看,什么白白嫩嫩的,也是你随便说的。不过她还是去找鹤云气借了一支狼毫笔,沾了一些金粉,玩似地在我掌上画了一个看上去像字的符,我当然不懂,她却说这个或许没什么大用,因为她画的没错,但是她自己的功力太浅,这上面的金粉是多种金属颗粒和药物混合而成,我看这本来粘乎乎的金粉很快就干了,她说让我忍一下,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看她用两只夹住了我的掌,然后明显感觉到一股真气注入到了我掌符的金粉,说实话,这是我长这么大此一次跟女孩子亲密解除,当她修长的搭上我的时,感觉到滑滑的、软软的,掌的温度传递到我的上,这种感觉让我我突然一个激灵,甚至有一种要尿裤子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龌蹉的感觉,随后传来一股**辣的感觉在我的掌上传来,感觉掌上的金粉非常烫,甚至能闻到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她连道不好,说自己没掌握好火候,内力用大了,我嘴上说没事,不过上火辣辣的感觉,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后悔。不知不觉又让这丫头把我捉弄了,不过想起来那种滑滑软软的感觉,我又觉得很值得。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卫道风已经示意大家挖起了洞口,他的意思是现在的洞口太小,不适合多人进入,而且万一洞里有什么情况,这样的洞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我觉得非常有道理,虽然想不通刘清风当初为什么不挖,莫非他们就是这样爬进去的?如果里面有一个人拿着弓箭等着他们,那一定会把他们串成一串烧鸡,不吃亏才怪了。
真是人多好干活,挖了两个多时辰,没觉得很累,忙里偷闲的还跟胖子,大象他们打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时候有村民送过来一些吃的,我想虽然那族长看上去不咋厚道,但这苗寨里的村民还是相当热情的,在我轮班休息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那个白条鸡,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树上,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也没多理会他,只是提醒了一下卫道风,卫道风说他早就知道了。说,让我别担心,那个人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绝不是什么天生力气大,明明就是有精湛的武功,虽然看上去有点疯疯癫癫的,但是卫道风认为,这个人并不傻,甚至是心很重。另外他还说已经有人跟他详细说了这个人的情况,他已经疯疯颠颠的在这个寨子里生活了十多年,其实他并不是本地人,只是那个老者后来认的义子,我很难把这么一个白条鸡跟心很重联系到一起,或许是因为卫道风跟他交过的原因,卫道风对那人有些忌惮,只是眼前事态紧急,不容他旁生事端,只要那人不来捣乱,就没必要跟他纠缠。
这洞开始的时候还算好挖,因为听说这些土都是村民后来填上去的,虽然做了些夯实,但毕竟是土,我们有姜阳,黄胖子这两位主力,挖起来不觉得吃力,就算偶尔挖到石头,运上些真气,就连石头带土的都抛了上来,但是后来发现渐渐的石头多了起来,或许是当初苗寨的人是先填的石头,后盖的土的缘故。穆青青他们个女的在外面收拾些吃的,准备了一些水,把挖出来的泥堆到一边,我吃东西的时候看了几眼穆青青,看她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也弄了一身汗,半身泥,不时的用抹着额头上的汗珠,我心想这样一个本来衣食无忧的千金大xiǎo jiě,如今这样卖力气干活,如果她的家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将来我能娶她做老婆,一定要赚好多钱,不让她吃苦。至于怎么赚钱,我心里还真是没数。反正现如今我是两空空,太公送我的那些银子路上花的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我掂了掂钱袋,不由得唏嘘起来。看到钱袋,我又想起了太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的样子竟然已经模糊,或许这种感觉从我在洛阳看他还原真实面貌的时候就开始了,真不知道到底哪个形象才是他真正的他。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洞里面黄胖子吼了一声,意思是挖到钟乳石了,应该是挖到原来的山体洞穴的洞口了,大家不由得一阵欢呼,这个时候已经是漫天的星辰,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真想躺在地上就睡一觉,可是想着刘清风他们还在洞里,不由得振作了一下精神,准备下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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