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乐堂的嬷嬷到留园却扑了个空,明徽陪林钰逛街出门了。知道嫁妆单子被盯上,她多了个心眼让谷雨出门时把单子带上。
趁着林钰挑风车的间隙,卫允琛在明徽身边低声:“你交给我的香囊已有消息了。”然后将一个纸条塞到明徽里。
明徽不做声将纸条收好,选了一支五颜六色的风车付钱。
“姑娘,事情办妥了。”谷雨悄悄从后边走过来塞给明徽一把钥匙,她依明徽的意思找了一家钱庄把单子存着。
看到钱庄钥匙明徽大惊,因为这把钥匙除了齿纹外和阿爹留下的一模一样。不同之处是她这把钥匙上多栓了一个木条,上边刻着存放的柜号:地字柜甲四丙十,天源钱庄。
将钥匙和纸条放在一起,明徽觉得自己离阿爹留下的线索越来越近,也离替祖父洗冤那天越来越近。
*****
天源钱庄
掌柜仔细看着明徽递给他的钥匙,反复比对后确认道:“xiǎo jiě,这钥匙确实是咱们钱庄的,不过上边没有号牌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柜子。”
明徽心大定,急切道:“我爹应该是月来存的,我把他的姓名报给您,您能不能帮帮忙查一查?”
掌柜摇头道:“咱们钱庄存东西只凭钥匙来取,不会保留租客的任何信息。您还是回去找找号牌吧?”
明徽无奈收好钥匙离去,在马车上她将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上面写着那个香囊是多年前莱州一个花魁月香的,只是十年前月香被人赎身后就不见了踪影。
“又是十年前!”明徽直觉阿爹是想告诉她,给这个月香赎身的人就是康淮。
在李相的安排下,康淮假死。旧党又如法炮制了许多案子打击新党,如今祖父已死,这个康淮却大摇大摆地和红颜知己改名换姓生活在阳光下……还有拉帮结派上沾满鲜血的官僚们,她一定要把他们都揪出来,惩之以法以慰亲人在天之灵!明徽死死捏着钥匙起誓。
刚进大门明徽就被等候已久的嬷嬷请走了,卫允琛隐隐觉得那婆子说话神色不太对劲但碍后院之事不便插。
一进善乐堂,明徽就感觉到堂会审的架势。老太太斜靠在主位上,大奶奶在左太太在右。还没等她见礼,太太就扶着她坐到一旁,满脸都透着亲近之意。
“二丫头听说你和林公子逛街去了?可买了什么新鲜玩意回来?”
明徽摇摇头道:“没买什么东西,只是陪钰哥儿上街随意逛逛。”
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压根没把自己当陈家的人,哪里会带东西回来?”
大奶奶劝道:“母亲,消消气。二丫头还小,如今又缺了长辈教导。这些道理今后您慢慢教她就是了。”
明徽敏锐地察觉到大奶奶话有话,转过去盯着老太太和大奶奶。
“咳。”想发火的老太太被大奶奶提醒才记起叫二丫头来的目的,咳嗽几声后道:“你爹既不在了,我便有责任替他管教你。我听说你的嫁妆单子居然是一个奴婢在管?叫谷雨的是吧?我们陈府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取来我替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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