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6日凌晨零点,天朝首都郊区的一所野鸡大学。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天空之上云彩竟然不是黑色的,微微闪耀着暗红色的光,显得有点压抑,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校园外围的小吃一条街这个时间点本应该灯火通明,可是因为一场大雪,生意惨淡,店面紧闭,就连推着小车的小摊贩也早早收摊回家,回去睡个安稳的好觉。
这条街异常的安静,只有一盏破旧的路灯,在大雪之中,继续发出自己的光亮。
这时,“啪”的一声,在小吃街最边缘的角落,一家以卖炸鸡为生的十平小店铺亮起了灯,透过一块白色的帘布,看见里面人影晃动,在大雪皑皑的氛围下,有点阴森恐怖。
炸鸡店内部,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大叔,留着络腮胡,穿着格布衫,系着一条粉红色油腻腻的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着,调制着炸鸡沾取的调料,调料有很多,花花绿绿,但是这位大叔很清楚顾客最喜欢什么。
正当大叔忙碌的时候,店铺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脚步声直冲冲朝着炸鸡店直径奔来。
“撕拉”帘布被掀开,一张浑圆的胖脸伸了进来,说话的声音响起:“老严,你小子这么晚搞什么?不知道京城出大乱子了吗?有没有看见过可疑的人经过?”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京城统一zhì fú的胖巡警,这么晚了,他也是被上级的diàn huà喊醒,例行公事的出来巡逻,附近没什么人,也只能找老严也就是炸鸡店老板说会话。
老严头也没抬,手里活没停下,说道:“老孙,难得看见你晚上巡逻啊,这鬼天气,要不是调料不够了,我也想睡个好觉,怎么!出了什么事?”
“嗨,别提了!这该死的楚留香,他偷什么不好,非偷到京城科技研究院去,听说偷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现在全城封锁出口,他插翅难飞。哼,这次,终于可以看一看这神偷的真面目了!”老孙满脸横肉,气愤的说道。
“哦!”老严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来,盯向老孙道:“你就这么想看一看楚留香长的什么样子?”老严的嘴角有一道玩味的笑,很邪。
老孙被老严盯着,感觉后背寒毛倒立,鸡皮炸起,连忙摇头道:“还是算了!楚留香岂是这么好抓的,他到处犯案,那次抓住了?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老严,我先走了!”
老孙说完,赶紧脚底抹油,远离炸鸡店,直到走出三四百米之远,见没人追上来,老孙的剧烈心跳还没有平息下来,刚才的老严绝对不是他熟悉的老实巴交的炸鸡店老板,反而更像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魔鬼,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告上级,但是天性胆小的他,没有勇气拨出手中的diàn huà,灰溜溜的跑回家中,锁shàng mén,将头埋在被窝之中瑟瑟发抖。
再说回炸鸡店,老严掀开帘布,向外眺望,似乎在等人,但是他一点也不着急,哼着小曲,手脚利索的忙活着。他从一只速冻的脱毛鸡的鸡屁股中,取出一枚如同胶囊一般的铁制物体,老严看着铁制胶囊,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
这时,门外传来电瓶车的刹车声,随后一道声音传来:“老板,炸鸡准备好了没?”
老严掀开帘布,看清来人是一位送外卖的小哥,他点点头,拿着铁制胶囊挥了挥手,似乎是天太黑的缘故,外卖小哥没看清老严手中的玩意,抱怨着:“老板,没病吧!挥什么挥,鸡呢,这是我最后一单了,着急回家睡觉呢,能快点不?”
老严急忙反应过来,原来来人不是他要等的人,急忙嘴上答应道:“稍等,立马就好!”随后冲回后厨,将铁制胶囊放在一边,将那只速冻脱毛鸡解冻,裹上一层炸粉,然后开锅热油,将鸡炸至金黄,用牛皮纸包裹打包,递交到外卖小哥的手上。
外卖小哥接过炸鸡,也没有和老严再废话,这么冷的天,那个杀千刀的还点外卖,当送外卖的不是人吗!外卖小哥心中咒骂着,骑着电瓶车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严松了一口气,静静的坐在一张木制的椅子上,等着。
终于,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来人了,也是一位送外卖的小哥,不过他表情严肃,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手臂上纹着一条黑色的邪龙。
外卖小哥低沉的说道:“楚四,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老严一听,立马明白了来人的身份:“香主亲临,楚四幸不辱命,完成组织的任务,这里面就是香主想要之物。”老严递上铁制胶囊。
香主接过胶囊,将胶囊拧开,里面空无一物,将胶囊甩在老严的身上,怒道:“组织培养你们多年,你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
老严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查看铁制胶囊,颤抖的说道:“香主息怒,属下偷出之时,里面金色的液体还在这铁制胶囊之中,现在消失不见,属下不知为何,请香主明鉴。”
香主见老严并没有撒谎的必要,耐着性子问道:“你用何物装它出来,给我瞧瞧。”
老严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里面的东西流出来了,在那只鸡上,该死!”
“快将那鸡交给我,我重新提炼即可!”香主一听东西还在,缓下眉头。
“香主大人,属下该死,刚才属下等香主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自身,就将那鸡卖了出去。”老严跪在地上,等候香主发落。
“蠢货,还不快去找回来!”
老严急忙打开shǒu jī,因为其中有下订单的人详细住址,他很快的就翻倒了今天凌晨的那一单,毕竟今天也只有一单,上面写着:京城xxxxxxxx,王先生收,diàn huà182*****685。备注:快,饿死了!
就算外面零下10度,老严还是大汗淋漓,这就是心急如焚的完美体现。
他脱掉店铺老板的一身行头,换上藏在一个木xiāng zǐ中的夜行衣,急冲冲的出了炸鸡店,香主则进入店铺中,躺在椅子上,闭眼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