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透明球里又射出一道细细的眩目的白光,正中我的肚脐眼。一阵针扎的刺痛,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思维好似凝固。一缕淡淡的若隐若现的白雾从肚脐眼里冒出,渐渐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影,这个光影大约60厘米高,是一个男人的光影,长长四方脸,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小嘴巴,皮肤白皙,是一个典型的小帅哥。这个男人只穿着黑色的裤衩。肚脐眼四周是几个金色圆圈环绕着,上身裸露,看不出什么胸肌,就像安晴所说的那样“有些苗条”。
“海柔,我是安晴,还认得我吗?”安晴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可是光影,也就是那个海柔,无动于衷地看着安晴,没有回答。
安晴见海柔没有反应,又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鸟语,应该是他们星球的语言,可海柔还是没有回应。
这时我的眼前出现幻觉,那是我常做的一个噩梦。只见五颜六色的无数眩目光环向我飞驰而来,那些光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炫得眼睛很痛。我“啊”的一声浑身一抖,意识清醒了。只见那海柔的光影迅速化为一缕白烟,钻进我的肚脐眼。
“怎么了?海柔,你哪儿不舒服?”安晴急切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一个恶梦。”我嘴上这么说,可还是心有余悸。
“对不起,海柔,让你受惊了。我刚才想唤醒你的元神,可惜没有成功。”
经过刚才的惊吓,我性趣全无。离开淋浴喷头,那水流也自动停止了。一股暖和和的微风吹拂而来,在我不经意间,身上的水珠已经干了,连裤衩也干了,真是神奇了。我打开衣柜,匆忙穿上衣服,快步走出卫生间,没有理睬安晴。坐在客厅沙发上生闷气。
安晴追了出来,为刚才没能成功唤醒海柔的元神而不甘心。
“海柔,等等我。你刚才梦见什么了?能告诉我吗?这对我很重要。”
“你的很重要,我的就不重要吗?”我有些生气,感觉安晴像一个间谍,用色相引诱对方,套取情报。
“对不起,海柔,我心急了。”安晴再次向我道歉。“你休息一会,我给你泡杯茶。”
“我不喝茶。”
“那咖啡,如何?”
“我只喝白开水。不,我饿了,有奶吗?我想喝奶,另外有干果吗?就是葡萄干、炒花生米之类的。”
“有,都有。你稍等片刻。”
透明球飘进厨房,一会功夫,一个银质托盘上放着两瓶液体奶,一碟葡萄干,一碟花生米,一碟核桃仁。托盘在光的烘托下,悬浮在空中,飘进客厅,轻轻落在茶几上。
“你慢慢吃着,我们边吃边聊。”
我拿起一瓶奶,插进吸管,吸了一口,感觉是温热的。
“怎么样,口感不错吧?新鲜的,刚挤的。”
“刚挤的?你厨房里有奶牛?”
“什么奶牛呀?是乳娘的奶,是人奶。”
“人奶?”我将刚进口的奶汁吐了出来,洒在地板上。奇怪的是奶汁很快就消失了。我想,这可能是yǐn xíng清洁机器在工作吧。
说到人奶,我不由得想起小的时候,由于家里失火,母亲受到惊吓,再加上生活艰难,奶汁断了。那时我才几个月大,正是嗷嗷待哺的时候,(当时的中国农村,很难搞到牛奶粉的,当然也买不起),母亲抱着我到侄媳妇(也就是我的堂嫂)那里,讨点奶汁。结婚后,妻子生育了,奶汁充足,孩子吃不掉,非要我吃,说挤掉可惜。我当然乐意效劳,可奇怪的是,我怎么啃也啃不出奶汁,真应了那句俗语,使出吃奶的力。妻笑骂我无用,连奶都不会吃。于是用手挤奶,向我嘴里射。我感觉妻的奶汁淡淡的,不怎么甜,没有牛奶味道好,吃过几次就不想吃了。也就是说,我活到现在,只吃过三个女人的奶汁。今天这奶汁是哪个女人的呢?安晴的?不可能,她是反物质。她的奶汁,我根本不能喝,那是要完完的。可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呀?哪来的乳娘?
“安晴,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这像是在开玩笑吗?”安晴反问我,“趁热喝吧,我刚从产房里挤的。这可是两位美shǎo fù的乳汁哦。”安晴诡异地望着我,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见你进了厨房,前后不到两分钟。你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我疑惑不解。
“你忘了我来自哪里了?短短两分钟,我可以飞越几个银河系了。当速度足够快,时间就变得像慢镜头,你可以从容完成很多事。”
我一时无言以对。人们常说神话,神话里的人和事神乎其神,今天我可见识了什么叫神,而这不是神话。
我此时产生了一个幼稚的想法,既然安晴她们的科技如此先进,我何不向她学习,哪怕学会一丁半点的科技,对我们地球人来说,都是划时代的。主意确定,我开始有意识地与安晴聊天,想套取她们的科技。
“安晴,其实我们地球就有一种相对论学说,当物体以光速运动时,时间就会停止,甚至倒流……”
“时间不会停止,更不会倒流。”安晴打断了我的话,“对于宇宙中所有的三维空间里的物体,时间都是永恒的,匀速的,连续的,向前流逝。物体运动速度的变化,会导致参与者的时间错觉。”
“我听不明白,你能具体一点吗?”
“我以刚才取奶为例。你坐在这里,感知我取奶时间只有两分钟,可我感知的时间相当于两个小时。为什么你我的感知会出现偏差,是因为你我的运动速度的不同。
“我们所在的空间是三维空间。三维空间里的物体,它们的运动速度都低于光速。而我们所说的时间,自然也就是三维空间里的时间,所表征的对象是三维空间里低于光速运动的事件。
“当物体接近光速或超过光速运动时,参与者感知的时间就会出现偏差,感知时间变慢了,原来的两分钟,现在相当于两个小时,如同慢镜头。但这种时差只是错觉,整个宇宙的时间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哦……”我似懂非懂,“这就是说,你身上的计时器记录你取奶所化的时间是两个小时,而我身上的计时器记录你取奶所化的时间是两分钟。可你我的计时器都是在正常工作呀,难道它们也会出现错觉,记录错误?”
“不是你所说的这样。你的计时器显示的是两分钟,是这个宇宙正常的时间,而我身上的计时器显示的仅仅零点零零零几秒,我的计时器慢了近两分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计时器记录错误?”
“不是记录错误,我的计时器也在正常工作。计时器是靠运动的周期或频率来计时的。当计时器接近光速或超过光速在运动时,它的计时运动速度就要叠加本身的运动速度,不过是负叠加,以保证计时器的总能量维持恒定。也就是说,计时器的运动速度越大,它的计时运动的周期越长,频率越低。结果就是时间变慢了。
但这个宇宙的时间流逝速度是恒定的,不受个体差异的影响。所以说时间不会停止,不会倒流。当然,我们不能改变宇宙的时间流逝,但可以改变我们自己,让自己寿命更长,青春永驻。”
“你说计时器的总能量维持恒定,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过于复杂,它涉及空间、时间、质量、能量等诸多知识,以后再向你解释吧。今天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从今晚开始,我陪你过夜。”
我忙掏出shǒu jī,开机一看,显示23︰03,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那就睡觉吧,还有měi nǚ作伴,尽管可望不可及,养养眼也不错。
我回到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软软的,弹性十足。粉红色的床罩,鲜红的盖被,感觉像是婚床。
我把外衣脱了,坐在床上,打开叠着的盖被,准备睡觉。
“把内衣也脱了吧”安晴妩媚地看着我。
“你想让我裸眠?”
“我想给你àn mó,傻瓜,你不想吗?”
“想啊,可别中途召唤什么元神了,先让我舒服舒服。”
“听你的,可以了吧。把裤衩也脱了。”
我**着仰面躺在床上,两腿有意放开,以便享受外星科技的爱爱。
这时透明球变为一团黑影,从黑影里飘出一缕白烟,逐渐形成一个人影。竟然是安晴的元神,而且是**的元神!黑亮披肩的秀发,白嫩无暇的身体,高耸饱满的胸部,浑圆拔翘的臀部,修长光洁的四肢。几个xìng gǎn点更是鲜艳诱人,好一个纯真的处女!
奇怪的是,一丝不挂的安晴竟然没有一点羞涩感,也没有中烧的**,而是面露幸福,微笑地看着我。
“安晴,你的元神不怕反物质?”
“元神与光一样,是中性的。”
安晴飘到我的身上,面对着我跪在我胸口上。当然我感觉不到压力。她伸出纤细的小手在我脸庞上轻轻的抚摸,我能感觉到她的光滑手指的触摸。一对雪白鲜嫩的奶包正对着我,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可是什么也摸不着,那就是一个光影,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光影。
“傻瓜,”安晴伸出纤细的食指轻刮我的鼻尖,“你的**是摸不到我的元神的。只有元神才可以摸到元神。”
“那你快点把我的元神弄出来呀。”
“你不要性急,我正在召唤你的元神,你集中注意力。”
安晴用她那极具美感的小手在我身上游动,从上而下,在到达下体时,调转身体,光洁浑圆的臀部对着我,两只小手把玩着我的下体。女人的臀部总是诱人,我又伸手去摸,依旧是光影。面对如此xìng gǎn的臀部,却摸不到,真不甘心。
安晴用纤细的手指在我肚脐眼四周轻柔地àn mó着,刺激着。不一会功夫,一缕白烟冉冉升起,那是海柔的元神。与此同时,我的意识好像停滞了,眼睁睁地看着,肢体却无能为力,有似“鬼压床”的感觉。看来安晴并不想与我爱爱,而是用爱爱做诱饵,召唤海柔的元神。
安晴的元神站起来,与海柔的元神面对面。安晴双手捧起海柔的脸,深情地说,“海柔,我好想你。”
“你……是……谁……”海柔的元神终于迟疑地开口说话了。
“我是安晴,你的妻子呀,我俩在圣殿广场的礼坛里相拥交融,你还记得吗?你试试,还能与我心灵感应吗?”
“安晴?妻子?礼坛?我不记得了。我很虚弱,我要回去了,我的智慧已经退化。”海柔有气无力地说。
“等等,海柔,我只说几句话。你们的太空船还在吗?那些科研资料还在吗?”安晴急切地问。
“记不起来了……。我支持不住了,我要回去了……”海柔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化为一缕白烟,钻进我的肚脐眼里。
安晴也化为一缕白烟,钻进黑影里。黑影里传来安晴的声音,“海柔,你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晚安,我的海柔。”
我感到十分沮丧,无聊至极。蒙上被子想睡,可又睡不着。安晴的黑影就飘在我的脚端,没有显现为透明球。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带着明显的目的性,与我爱爱只是诱饵,召唤海柔的元神也只是手段,其真正的目的是寻找什么太空船和什么科研资料。她跨越正反两个宇宙,耗时近百万年,来到这里寻找这些东西,说明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极其重要。可是她们星球的科技高度发达,有必要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去寻找失踪的太空船吗?以她们的文明程度,还有什么科研资料值得参考吗?
另外,元神也会虚弱,难道元神也会得病?不明白,想得头都大了。不想了,真的不想了,否则又要失眠了。
我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一个熟悉而又心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水声,哗哗的水声,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耳膜都要震裂。我惊坐起来,喘着粗气。这个可怕的恶梦时常出现。我长这么大,没有被水淹过,也没有去过瀑布、激流之类的巨大水声的地方,怎么老是做这种恶梦?
也许安晴也睡了,我惊坐起来,黑影也没反应。我只好又躺下,闭上双眼,还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