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见她表情紧急,连忙下去。
恩胜不解地问,“何以找青梅?”
文奇坐下,笑道:“你不觉得在议事厅时,吕安贵他们给人感觉怪怪的?吕安贵的女儿和香桃是他一路人,明显的只有青梅表现不同。”
恩胜思索一会,叹道:“是呀。青梅才十岁,正是天真快乐时,那表情很拘谨很不自然,象受到严重压迫一样。冬烟和香桃与她相比,显得象更优越。”
“我怀疑乔妈妈和老艾叔的死有问题。”荣儿声音透寒,心中已有很强的预感,平南庄里不太平。
荣儿对自家的规矩太清楚不过。“按规矩在理事院里做事。仆妇都该穿统一的衣服。可是除了那三个仆妇穿的仆衣,别人都穿自己的衣服。杨氏和齐氏穿得虽整洁,衣服都是上好的细棉布衣。至于那三个孩子可以说是临时帮忙。杨氏和齐氏明明是仆妇的头,怎么能坏了规矩?就是府里一直不下来主子,只要在理事院做事,都要穿统一的仆装。”
“嗯。”
眺台上的都听到下面的说话都不出声。
就这样安静一会。
“语香。你不是在厨房安排晚膳的吗?”
“我上来看会三小姐。”
语香跑了上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她悄声对荣儿说道:“你让我看着厨房。他们倒是按我的安排准备。可是我瞅着那架势,竟是要摆好多桌席的样子。所以上来通报一声。”
郎文奇低声道:“我明白了。既是洗尘,那就是要让所有的庄民来给三小姐接风。”探头向下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吕庄头,鄙夷道,“这吕庄头不是浪费吗?”
荣儿沉吟道,“府里难得来一回真正的主子。所有庄民接风说得过去。来复你跟语香一起去厨房,多双眼睛看着,留意下看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语香和来复下去。
恩胜额上微汗乍起,“你们这么紧张,搞得我都紧张了,好象这吕庄头要对我们做什么似的。若是我们真有什么,他们拿什么给侯爷交差呀?”
郎文奇冷笑一下,“三表哥整日在府里那些事,虽然也繁琐,可是这心眼还得提高提高。就是我在外面,也不时会听说些侯门暗事,争风吃醋,夺嫡之事可没少听说。只是安平府和固府名声尚好,暂无风闻。”
恩胜白他一眼,“安平府和固府本来就管理得好。我祖父、父亲和姑父都是极正直的人!”
郎文奇哈哈一笑,闭上嘴,继续眺望双驼峰那边。
荣儿看着郎文奇,心里暗暗赞赏,他的警觉性真高啊。坐下来边喝茶边说,“三表哥说得对。搞那么紧张干啥?我们放松一点,以静观变,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恩胜点点头,“非我没有警觉心。实在是不能没有证据就瞎起疑。”
郎文奇也知道没有证据前不能做得太明显,指着远处的双驼峰大声道,“你们说那双驼峰远看象啥?”
“象啥。不就是象骆驼的双峰而得此名?”恩胜笑着回答他。
“我看哪,象……”
“象……”
恩胜学着他,郎文奇象了半天没象出个词。
“三表哥。你看这里的风景可有你们在中元县别墅的风景好?”
“我觉得差不多。都是山青水秀。只是地理形状不同。”
“人与人都是一个样,还不是因为形象不同有美丑之分?你这么说的世间没有美人和丑人了。晚上要挨罚酒。”
“你那点酒量罚我?此次跟你们出来,可得好好玩过够。待明日查了田庄的帐。后天去城里,近南县城不是有个我们的大酒楼吗?听说你面有种螃蟹作得很著名。”
“三表哥平日在府里沉闷得很,这次叫你一起出来,就是让你放下风。后日去城里我家的上味大酒楼,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上面传来欢快的嬉戏声。吕安贵在下在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一字说的正经的事,全说些吃喝玩乐。心中却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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