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翁到了院中,南宫褚见了,忙道:“仙翁,我们教主可惦记得你紧啊!不知仙翁能否和我们教主见上一面?”
胡仙翁道:“见上一面倒是无妨,只要那女娃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就行了。”接着,仙翁叹了口气,指了指屋顶上的萧开,对受伤众人说道:“现在,只有你们教主的儿子和朱允通那小子联手,才能打败王文秀……”
鱼得水觉得房顶之人,颇为熟悉,忽然想起十多天在酒肆前的那个叫花子,惊道:“他……他就是教主的儿子,萧开!”
东里乜道:“是啊,教主曾叫我去保护他,可是到了子虚城,却遇上了司徒逸,我还担心小开出事呢,幸好他还活蹦乱跳的,还能爬上这么高的屋顶。”说着,笑了出来。
这时,在一旁的叶弘怡,听到,吃了一惊,她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少教主,会跑到崆峒山做小徒弟,但却明白了,原来东里乜会出现在来运客栈不是偶然。
于是,怒道:“好你个东里乜,要不是你们家少教主重伤倒地,你是不是就不会出手啊?我说呢,你怎么会舍得为了一个陌生人耗费那么多真气,你就是个混蛋,就是个骗子!”说着,竟流出了眼泪。
东里乜爬的远远的,生怕叶弘怡一刀捅来,同时,安慰道:“好怡儿,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你要是遇到了危险,我可是连性命也可以不顾的,真的!”
胡仙翁,不耐烦了,说道:“你们要吵架,等过了今晚再吵也不迟,现在大敌当前,还这么没轻没重!”
叶弘怡,见说话之人是个长须白发的老者,只得闭上嘴巴。
接着,仙翁说道:“现在开儿正到了,练功的最为关键时刻,需要你们在坚持一下,现在我传你们一套止血顺气的方法,你们依着运气通血。”说着,仙翁就将这头止血顺气的心法传授给众人,众人依法运气后,身体略感舒畅。
这时,南宫褚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说道:“这是**师取回来的六颗九转续命丹,是治伤极好的灵药,我们大家分了服用吧?”说着,一人分了一颗。
但分到叶弘怡时,她拒接道:“我才不要呢!你们魔教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不吃!”
东里乜见状,忙道:“怡儿,你就别这样了,快吃了吧。”
伏青雨,见了,笑道:“既是她不要,就留给巧巧吧,她还在屋顶上。”说着,看向屋顶上的林巧巧。
林巧巧,此刻,正在运功疗伤,倒是没有注意到众人。
胡仙翁对叶弘怡道:“好你个女娃子,倒是犟。”
胡仙翁喝了口酒,对南宫褚道:“你且留着,等一下,你们**师还用得着,现在,你们大家莫要说话,以防泄了真气,一炷香之后看看,能不能动。”
那边,悟悔和王振斗了百来个回合,手臂也已经被王振的峨眉刺划伤,明显落于下风。
王振,以《瞻虚真经》中化掌章对付黑真,加上穿花百蝶针的内功心法,倒是稳占了上风。
悟悔的出掌,显得颇慢。
王振身子一矮,在躲过悟悔的一掌后,右手提峨眉刺,朝黑真腹部刺去。悟悔见状,忙用另一只手往下一拨,然后身体向左侧偏去,倒是躲过了这一招。
怎料得,王振忽地,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沿着悟悔偏侧的方向,两支峨眉刺,好像两只蛇牙一般,不停地往悟悔身上刺去,逼得他连连退却。
王振练习了穿花百蝶针,身体如同女子般轻盈灵巧,移动速度颇快,划撩刺拨,敏捷灵动。再加上,修炼甚久,这针法已是混熟无比,在这陀螺般攻来之时,已是硬生生在悟悔腹部划了一下。黑真又受了这么一下,形势就更加危急了。
接着,只见王振,双刺挡住黑真双掌后,右脚一提,运足内劲,往黑真左腿蹬去。
黑真只挺住右脚,将左脚向后撤了分毫,避开了王振蹬来的右脚。
怎料得,王振的右脚前蹬竟是个虚招,只见,他脚到中途,便转过去,横扫黑真的右腿。此刻,黑真左腿尚未站稳,无法抽出右腿,加上双手已经和王振的双刺粘在了一起,一时无法分离。
就这样,右腿硬生生地受了这么一下。这么一下,可比上两次外伤要重许多。因为王振此刻,内力修为已是武林中少有,幸得刚才王振出招时,先虚后实,倒是为能用尽全力,否者黑真的右腿必然是重伤。
黑真受了这么一下,右脚已是再也抬不动了。
王振,狞笑一声,往黑真胸口踢去。但听得,“啪”的一声,黑真向后侧飞去,刚好落到仙翁跟前,仙翁道:“允通,你先缓缓吐纳四下,点住孔最、尺泽二穴,止住手上之痛,点住大巨、提托二穴,止住腹部伤痛。”
悟悔见扶住自己之人竟是仙翁,大喜过望,连忙按照吩咐疗伤。
南宫褚将最后一颗九转续命丹递给悟悔服用。悟悔服下后,顿感腹部暖和,伤痛也略有缓和。
王振见状,笑道:“你们不要垂死挣扎了,并肩子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再加上你们现在伤伤残残,已是无力回天。现在跪地求饶,兴许我一时高兴,能留你们一个全尸,哈哈哈!”说着,悠悠向前走来。
伏青雨,怒道:“呸,好不要脸的阉狗,我们要你留全尸,笑话!”说着,挺身便站了起来。南宫东里二人和丁鱼二人,也拿了兵器,站了起来。
王振见状,倒是吓了一跳,但看见胡仙翁后,隐隐明白,当即大笑道:“我以为是谁,会有这等本领,这些重伤之人,竟能站起来,然来是胡仙翁,这个老不死的啊!哈哈哈,但是,还是没有用,他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让你们武功斗进啊!”
仙翁道:“王文秀,我且问你,你那《瞻虚真经》上卷是怎么得来的?”
王振此刻认为,他们已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于是道:“为了让你们死个明白,奴家不妨告诉你们,《瞻虚真经》三卷,我都已经找到了,就在李高阳坟前。那天,我带着手下人去挖李高阳的坟……”
话还没说完,杨天成一听到是王振亲口承认,是他挖了李高阳的坟,眼冒怒火,提起刀边冲了上来,边道:“果然是你挖了我们老爷的坟的,我要杀了你。”
王振,最恨人家打断他的话了,当即迎了上去,一招便结果了杨天成,边抹着脸上的血,边道:“我最恨别人打断我讲话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李若儿见到杨天成被杀了,顿时哭了起来,喊道:“杨叔叔,杨叔叔!”奈何自己此刻正在屋顶上,下不去。
胡仙翁见到杨天成被杀,甚感惋惜。
众人,亦是低声叹惋。
王振洋洋得意,接着道:“那天,我们搜了李高阳的尸身,但是却没见到那写着《瞻虚真经》的三卷羊皮,我很是恼怒,就派了神都八怪来这里搜一下,顺便把所有人给杀了,哈哈哈!”
笑了一阵,又道:“就在我吩咐他们任务后,忽然,我忽然发现坟前的一个地方,泥土似乎被翻动过,那个,奴家兴奋得,怎么说呢,就好像,就好像,你本来要到十八层地狱,忽然之间,皇母娘娘说,要你到瑶池参加蟠桃盛会一样。”
丁永逸,见到眼前这个边说边舞动的王振,内心阵阵作呕,低声嘟囔道:“我呸,你个阉狗,就该到十八层地狱!”
幸好,王振并未听见。
王振依旧悠悠道:“我连忙命人,挖了出来,果真见到了三卷羊皮,我开心死了。”说着,脸色一沉,说道:“但是,但是我没想到,这份真经,练上卷要四十年功力,中卷要八十年,下卷要挑断手筋脚筋,吓得我直哆嗦。”
胡仙翁一听,暗骂萧开道,这个愣小子就是个糊涂虫,傻不拉几的,把武功秘籍放哪里不行,偏偏要埋在坟前,亏他想得出来,真是头蠢猪。
王振长叹道:“唉,没办法,那我只能练这上卷咯,就在我练完的时候,神都八怪就回来禀报,说使剑的杜泽和是双枪的连贯,受了重伤,而且都是一招重伤。我心想,应该是你们所为。于是,便赶了过来,顺便试试新练的武功,刚来时,倒是吓我一跳,真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活着。”
说着,指了指胡仙翁,继续道:“我以为这老东西还是原来那样,一掌就打死几十个,怎料得,哈哈,竟是武功尽失,累得我白白磕了那么多响头,哼,你个老东西,就算此刻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要将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然后,王振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好了,你们既要再打,奴家便陪你们打,来吧!”
南宫东里等五人又和王振打了起来。
此时,王振似乎已经动了杀机,每一招都是狠招。
伏青雨腹部被峨眉刺再扎一下,实在不行了,倒在了地上。
李若儿见状,焦急得直跺脚,两眼泪水汪汪打转。
萧开此刻正在以全身之真气,汇集手腕、脚环处,用《续筋接骨**》中的续筋章,续上筋脉。其实,这只不过是以气扶正断掉的两条筋脉,让两段完全重合,且分毫无差。接着,运用内息,加快体内真气循环,续上筋脉。这个过程,扶正虽快,但是续上筋脉,却慢些,是以,要两个时辰。
李若儿侍立一旁,不知所措,既不能帮萧开续上筋脉,又不能上前围斗王振,只得在心头暗暗祈祷,希望观音大士能够帮帮大家,打赢那个恶贼王振。
两个小时就在这刀光剑影中过去,萧开缓缓睁开双眼,抬起双手,发现已能动弹,两眼发亮,连忙站起来,蹦了几蹦,笑道:“若儿mèi mèi,我现在能动了,真的能动了。”
李若儿见萧开能动弹了,当即笑生双靥,投入萧开怀中。
萧开抱着李若儿,开心不已,心中暖洋洋的。
仙翁看见南宫东里等人,已经受了重伤,无力再战,然后转过头去,看向屋顶,发现萧开和李若儿抱在了一起,顿时,怒火中烧,喊道:“他妈个奶奶的,我们这里打得筋疲力竭,你个愣小子在干嘛!”
萧开听到仙翁在骂他,连忙背起李若儿,飞进院中。
胡仙翁一掌拍向萧开的脑袋,怒道:“你妈妈的三叔,还有她的手下,为了你,舍下性命不顾,你小子倒好,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真是个不要脸的小混蛋。”
萧开一阵迷糊,忙问道:“什么我妈妈的三叔,什么我妈妈的手下?”
胡仙翁又怒道:“什么什么,快上啊,现干掉王文秀再说!”
此时,萧开听了只得冲上前去。此时,众人已经重伤倒地,基本动弹不得了。
王振,见是萧开,笑道:“你小子刚才,我就发了一根百蝶针,就差点没命了,现在还来啊,哈哈哈!”
萧开,见到眼前之人,便是大仇人王振,恨得牙根痒痒,当即就冲了上去,使出仙翁掌法中的仙人探路,连发了数掌。王振,见到是这个愣小子,轻视萧开,竟没有什么防备。结果,胸膛被萧开连击数掌,嘴角呕血。
众人见了,皆是一惊。
唯有仙翁淡然喝酒,李若儿则边拍手跳跃,边道:“哥哥真棒,哥哥真棒!”
躺在一旁的叶弘怡道:“若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若儿这时,才注意到叶弘怡躺在旁边,连忙躬身扶起叶弘怡,然后道:“小姨,小开哥哥练了《瞻虚真经》中的任督空灵和凤凰重生,所以才会这么厉害的。”
叶弘怡,忽然想起刚才王振说的话,不由一惊,说道:“那他不是要挑断手筋脚筋么?怎么没事啊?”
李若儿道:“那是因为他练了《续筋接骨**》,能够自行续上筋脉。”
叶弘怡惊骇道:“这……这怎么可能?”李若儿道:“我开始也不信,要不是刚才亲眼所见,真得是无法相信,这断筋竟能够重续。”
叶弘怡又问道:“对了,他……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婿?”
李若儿一听,满脸晕红,羞答答地答道:“是……是的!”
叶弘怡,略有怒气,说道:“你这小丫头,防得倒挺严的,我到现在才知道,是那小子,要是我早知道是他,我就把他抓了,给你送来,省得每次见你,你都在那里嘀咕着你的那个小开哥哥。”说着,就又笑了出来。
李若儿道:“我……我就是怕你会这么做,所以才没敢告诉你的,要是要你知道他在崆峒山,非得把小开哥哥逼疯了不可。”
叶弘怡含嗔道:“你个坏胚子,就知道向着你的未婚夫婿,倒是把我这小姨给放在了一边。”
李若儿羞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低着头傻笑。
叶弘怡一抬头,又看见,东里乜躺在不远处,竟是一动不动,忙哇哇地大哭起来,边往那里走,边骂道:“你个混蛋糊涂虫,怎么一动不动啦……”
李若儿见了,只得静静扶着叶弘怡走过去。到了东里乜跟前,叶弘怡跪在他身旁大哭,同时,不停地摇着东里乜道:“你快醒一醒,你快醒一醒!”
东里乜,咳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悠悠转醒,看见叶弘怡在自己旁边哭泣,既是一惊,又是一喜。
叶弘怡,见他醒来,忙搂着他,哭道:“你个杀千刀的,怎地,伤得这么重,你……你要是死了,我……我可怎么活啊!”
东里乜忙用右手缓缓抚摸她的秀发,虽然每动一下,好似针扎一般,但他也不管了。
李若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心道,想不到平时凶巴巴的小姨,竟也会有如此柔弱的时候,也许,也许,她真的很喜欢这个书生吧。愣了一下,听得萧开忽然“啊”的一声,忙转过头去,看向萧开。
此时,萧开正和王振斗得难舍难分,奈何萧开刚练会任督空灵,还不太会用任之灵力和督之灵力去牵引真气,故此,倒是落于下风。幸得已经习了《续筋接骨**》和凤凰重生,只要不被王振的峨眉刺扎中要害,已是不死不伤。萧开,使用的仙翁掌法也是不够混熟,打起来,每招每式都显得很生硬,招与招之间,又不会串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