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略鱼的体内仿佛有一种吸引力,直接将昕月的血液直接吸到了体内,并且随着血液的吸收,伽略鱼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鲜红,整个鱼也在不停的颤抖,好像体内有什么怪异的东西要破体而出一样,伽略鱼突然剧烈的翻滚,不停的折腾,但是血液的流失让昕月觉得有点头晕,整个天地都在旋转,他用右手狠狠的压住左手的伤口,跌跌撞撞的往屋里走去。
就在这时,水缸中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仿佛把整个北海都照亮了一样。昕月被强光刺激的不禁闭上了双眼,就在昕月闭上眼的瞬间,他感觉有个环状的东西套到了他左手受伤的无名指上,并且紧紧地箍着,那股力量仿佛要把整个手指都给夹断,其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几乎让昕月来不及喊叫出来就直接昏了过去。
等昕月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打在昕月的脸上,昕月刚一睁眼,直接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阳光,并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哥哥,哥哥,你醒了,你怎么了?”原来小恩泽趴在床边睡着了,自己这一弄反而把他给吵醒了。“没事没事,我我没事了。”昕月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大了马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嘿嘿,好的,我去叫爷爷,爷爷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小恩泽一蹦一跳地跑去了屋外。昕月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虽然左手无名指上什么也没有,但是确实能感受到是有一个戒指在手指上,他用手去扣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开,只好作罢。
这时爷爷和恩泽也进屋了,一进来看到昕月已经在床上坐着了,精气神也还好。爷爷疲惫的脸上也有了一点笑容,“来,昕月,来喝口水。”爷爷拍了拍身上的木屑,从壶里给昕月到了一碗水。
“没事的爷爷,我自己能来。”昕月感觉晕了一晚上自己的精神变得还挺好。于是一骨碌坐到床边,接住了爷爷递过来的水,大大的喝了一口。
昕月看着爷爷眼里的血丝和小恩泽脸上困倦的表情,知道他们俩昨天肯定熬夜照看自己了,一看到这个样子,不禁心里一酸,自己这么大了,还让爷爷照顾。想着想着几颗硕大的泪珠扑簌着掉进碗里。看到昕月这个内疚的样子,爷爷一下子就猜到了昕月心里想的什么。“好了,昕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爷爷还不老,还能照顾的了你们,男子汉不哭了啊。”
“嗯嗯,知道了爷爷”昕月勉强止住了眼泪说道
“对了哥哥,你昨天怎么好好的就晕了啊?”小恩泽在旁边问道。
“昨天,,,昨天我去抓那条伽略鱼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手一直在流血,然后那条鱼就发出了一道特别强烈的白光,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晕了。”昕月并没有把戒指的事说出来,因为这件事真的是太奇怪了,等过段时间自己弄清楚了再说吧。
“白光?没有吧,院子里很正常啊,你看到白光了吗恩泽?”爷爷听完昕月的话之后有点疑惑
“没有啊,我叫哥哥过来以后,哥哥在缸边看了一会就捂着手晕倒了,一下子倒在我身边,吓死我了。”小恩泽还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头,这小家伙看到哥哥没事的以后也是胆子大了起来。
“都没有看到吗?”“那,那那条伽略鱼呢,也没事了吗?”昕月有点难以置信。
“你晕倒了以后我和爷爷就赶紧叫人把你抬回屋了,后来爷爷把那条伽略鱼放到了另一个鱼缸里,什么事也没有啊”
昕月不禁愣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刺眼的白光,还有手上戒指状的东西,虽然看不见,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啊!
“昕月,昕月”爷爷看到昕月又发呆了,感觉叫了他两声,“你怎么了?”
昕月努力晃了晃头:“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出现幻觉了吧。”昕月告诉自己先这样吧,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
爷爷说:“那你再休息会吧,我跟恩泽再去忙一会。”说完带着恩泽出去了
昕月呆呆地坐在床上想着自己今年都十三了,家里就靠爷爷做木匠这点生计,每个月只够交点保护费,连饭也吃不饱。整年整日被海盗,恶霸欺负,,难道自己一辈子都是这种命运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昕月狠狠地攥了攥拳头。
“吉德叔,吉德叔,在家吗?”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汉子,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
“在家呢,阿甘回来了,又辛苦你了啊。”老吉德一听是隔壁阿甘来了,估计是昕月,恩泽的父亲又让人家捎钱回来了。
“大叔,只听见阿甘大叔悲痛的喊了一声,就听不到声音了。”昕月在屋里想着,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一会,只见阿甘大叔扶着爷爷进来了,爷爷进来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昕月下床走过去,问爷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爷爷不说话,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阿甘大叔,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昕月特别的着急地问着。只见阿甘大叔看了看爷爷,又长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昕月不禁更加着急。
“昕月”爷爷叫了昕月一声。只见爷爷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特别悲伤的说:“你父亲不是个好父亲,我也不是个好父亲,没能教好他,在你小的时候就很少见你父亲了吧,他总是那么不着家,也没有疼过你们,但是他毕竟是你的,,,你的亲生父亲,前两天你父亲晚上喝醉酒不小心淹到了水里,被人。。。发,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不行了,路途遥远便宜处事,你阿甘大叔就近找了个好地方把你父亲安葬了。”
“父亲去世了,掉进水里淹死了,,,怎么可能,父亲水性那么好,怎么会淹死?昕月眼前突然显现出昔日父亲背着他下海捉鱼的情景,如今怎么就突然走了。”昕月觉得一顿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昕月回想着以前的一点一滴,虽然父亲是个浪子,也并未过多疼爱过自己,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恩泽出生不久,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在母亲还怀着恩泽的时候就整日不着家,母亲病逝之后,父亲更是十天半月不见一次人影,对他们兄弟俩也没有一点照顾。后来年岁渐长了以后,在码头上找了个活,但是大部分挣来的钱也都被他自己吃喝嫖赌挥霍了,只会偶尔给家里寄一次钱,从来没有说回家看看他们兄弟俩和爷爷。所以昕月自己此刻竟然不知道对这样的一个父亲是该爱还是该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