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倒还好，毕竟已经看过了很多个世界了，但是我再面对着即使是看起来这么普通的一个女生，身上也是有功夫的，不由得感到十分惊奇。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江羽立在一旁轻笑一声说道：“我们这个世界，的确每个人都很厉害的，应该在众多世界当中，算是发展很快的了。”
能够让每个人都了解到这些，或许他们以前从未知道的东西，甚至还接纳它，学习它，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我现在不敢想象，如果说我所在的世界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那会是怎么样一种精彩的表情？
到时候只怕会全员都叫嚣着说要排挤那些能力者吧。
想到这里，我只能够无奈地苦笑一下，这也不能够怪任何人，只是时代发展的速度就是会有快有慢，我们身处其中，的确很容易受到时代的限制。
想到这里，我也就释怀了，女生谢过我们之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可是在女生离开这里之后，江羽立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我们走快点吧。”他沉声说道。
我和皎皎两人都没有吭声，只是一脸茫然地跟了上去。
江羽立带着我们穿梭在城市上空，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在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拨人在仔细搜寻着。
“这是怎么回事？”皎皎皱着眉头，很明显，那些人是在找我们三个人。
“你刚才救了那个人，她转手就能把你的行踪卖给别人。”江羽立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意外，语气仍旧是淡淡的。
可是我和皎皎却一脸的吃惊，尤其是皎皎，她从未晓得，江羽立一直以来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皎皎现在想来，当时和江羽立相遇的时候，难怪他不管对什么，都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而且虽然有自己的原则，但是说到底也就是个吊儿郎当的。
“这里没有什么所谓的善意，大家都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关系罢了，每个人都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
江羽立的话十分沉重地压在我们的心上，本来我还在羡慕他们世界的发展，现在看来，也未必是这样。
或许人类发展到最后，感情确实是最应该被抛弃的一种东西，才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吧。
我心中感叹的时候，江羽立已经带着我和皎皎来到城市上空。
“你们看到这座城市的能量来源，其实都是来自灵玉。”江羽立每一句话都让我和皎皎感到十分震惊，这下终于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整座城市的运转都依靠灵玉？这得有多少灵玉啊……
“你应该也被人抢劫过了吧？”江羽立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从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他从我身上紊乱的气息就可以辨认出，一定是经历了一场追逐战的。
我尴尬地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下来。
“不过……这些人是怎么感知灵玉的气息的？别说是普通人了，就连是秘术使用者，都未必能够做到吧。”皎皎到没有在我被人围堵的事情上过多纠结。
“本来是不应该的，可是这里使用灵玉的资源已经很多年了。”江羽立看着这个世界，神情十分复杂。
他生于这个世界，对它自然是有感情的，可是他见过了很多别的世界，也很清楚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扭曲。
江羽立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只是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皎皎看着江羽立，眉头也深深地锁起，她何曾见过江羽立露出过这种神情？
我看着他们两个，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
“我去过的大部分世界，灵玉都是及其稀少的，在那里几乎可以掀起腥风血雨，为什么你们这里会有这么多？”
我相信这不只我一个人想要知道这件事情。
皎皎也点了点头：“我也是，从来没有发现这种拥有如此多灵玉的世界。”
“这个世界之前也没有这么多灵玉的，不过……”江羽立说着便沉默了，看来接下来的话，应该也让他有些为难。
“是什么不能够说的事情吗？”我和皎皎自然是不愿意逼迫江羽立说他不愿意说的事情的。
江羽立却只是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很清楚应该是时候放下了。
毕竟就连秘术之源，也已经从他这里传下去两代了。
“这里本来是能量及其匮乏的，不过我的前辈，偶然间被秘术之源选中了，都是过了苦日子的人，所以在得到秘术之源之后，他就决心一定要改变这个世界。”
江羽立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好像是流水一般，我和皎皎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很勉强，是很平静地在述说这件事情的。
“他去了很多地方，说不定你们也去过。”江羽立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不知道吧，每个世界都必须要有灵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世界没有灵玉，就会毁灭？”皎皎有些吃惊地看着江羽立。
我也很是吃惊地看着江羽立，本来我还以为，一个世界若是没有灵玉，顶多就是荒芜了些，何曾想过，整个世界都会因为枯竭而毁灭？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沉默在空气中流转着。
“一个世界也是有寿命的，当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灵玉的灵气被使用完，那么这个世界就会逐渐走向衰亡。”
江羽立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一条宇宙法则，显得是那么无情且冷漠。
“我的师父不愿意这个世界走向衰亡，所以去到了很多世界，将他们的灵玉都搬运了过来。”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江羽立师父的做法，但是真的听到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感到十分震惊。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有很多世界都因此消失了。”
我和皎皎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繁荣，谁能想到这是许多个世界的消失换来的呢？一时间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