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把药端了出去,心里莫名地揣测起来,虽然她愿意相信轻云,但是她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异常了,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当初那抹对肖阅的畏惧……
洛晨拿着银针试了试,却并没有发现针变了颜色,莫名地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再试了试,洛晨确定银针没有变色,确定此此药没毒之后,还是把它给倒了,重新煮了药给肖阅。
不远的山洞之下,一抹纤细的身影背立着,一席白衣在冷风里飞舞,如今也是冬季了,女子面色微冷,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此刻她正在等,等消失已久的赵越。
背后传来几声缓缓的脚步,舞勾起薄唇,知道来人便是赵越。
"舞xiǎo jiě久等了。"赵越作揖欠身,面无表情地笑笑。
"赵公子,好久不见。"舞随意地应付道,看着赵越皮笑肉不笑的脸,挑挑眉。
关于前几天的事她已经听说了,而且和派去的密探回报的内容一致,所以她可以断定,魏千晨是被赵越一刀了结的。
"不知舞xiǎo jiě此次前来所谓何时?"赵越当然是明白,她不会无缘无故地从郑国来,所以此次定是有要事相商。
"我们见面难道就一定要谈要事?"舞xiǎo jiě眸子微微变冷,似有似无地一笑,仿佛是对赵越很感兴趣一般。
"舞xiǎo jiě说笑了。"赵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虽然看上去充满着温和,但是舞知道,这只是变相罢了。
"赵公子当真是有勇有谋,处事果断,直接就引发了晋陈大战!"舞眼里闪过一抹佩服。之前他们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等晋国和陈国爆发了战争,他们在坐收渔翁之利,本来以为此事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筹划,谁知赵越一个爆发,直接杀了魏千晨!
完成此事需要何等的魄力和实力,看来这个赵越果然不简单!
"舞xiǎo jiě过奖了。"赵越依旧不为所动,即使是难得的舞的恭维,他也是淡淡地一笑。
"您还是讲正事吧!"赵越知道她的出现定是有要紧的事,而且凭舞的气质,定是个身份不简单之人?!
从那日宫中舞凤囚凰开始,他就记住了她!
"赵公子还真不解风情。"舞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儒雅而带着一抹清冷,看着赵越绽放出一抹芳洁的笑意。
"既然魏凌海和皇上之间已经难得很不愉快,那么战争恐怕就要开始了,我们就等着接下来的突然袭击吧!"舞说着挑挑眉,眸子一片清明,一切都已经计划好了,只要郑国先发动战争,势必会使得两败俱伤,但是晋国在出击,定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何时动手?"这才是赵越唯一关心的问题,他对皇上的痛恨已经到了一种难以遏止的地步,看了看身后山洞里掩藏的军械,赵越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脑海里浮现出当初父亲死时候的场景,脸色惨白,嘴唇发黑,一口血腥的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父亲随后倒地。当时场景极其混乱,可怕而又痛苦的恨意侵蚀了全身,赵越整个人都怔住了。
当初的回忆依旧留下了一抹沉重的痛苦,赵越闭上眸子,就连舞对他周身散发出的恨意也微微感到惊愕……
所有的东西,都得血债血偿!
再次睁开眼睛,赵越已经恢复了眼里的冷清,平静地看着面带惊愕的舞。
"到时候等我指令!"舞沉默了片刻,才如释重负地说到,伸开手,发现双手早已汗湿。
赵越随意地扫了眼舞,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轻轻点点头,回了山洞。
舞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却生出一抹恼怒,第一次有人用着如此可怕嗜血的眼神看着她,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舞,也被吓了一跳……
轻轻咬咬牙,舞跟了上去。
这里的岩壁很干燥,这些器械放在这里不会受到损伤,更关键的是,赵越在这里住了三日,整个人看上去仍然没有什么变化。
"这些器械一定要保管好。"舞严肃地看着被布盖着的军物,再三叮嘱道。
毕竟这么大的军事装备,耗资巨大,且不易运送,等战争一爆发,就显得极为重要。
赵越也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性,点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