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韩熙月,韩笙便换了身休闲装,准备去游乐场玩,可一下楼却见华炎一身的布衣,像极了教书的老夫子,引得二人苦笑不得。
“我说华炎,你就穿这身出门?不被笑死才怪呢!”
“这次来南省我就带了两件衣服,一件破了,一件刚换下洗了,这件还是向奶奶借的呢!”
“得了!你还是先穿我的衣服吧!明天我带你去买新的,顺便买点材料,我们来场野外游记,到南省的野人度假村打点野味尝尝!”
“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吃过野味了!记得上一次吃烤鱼,还是在月神谷看望华炎哥时,老爹烤给我们吃的呢!所以华炎哥明天你可要多抓点鱼,我最喜欢吃烤鱼了!”
“好啊!不过山里条件艰苦,蚊虫较多,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才不会呢!到时候我会准备好多驱虫药!”
“哎呀!行了,行了,我们快出发吧!听说今天游乐场有比赛huó dòng,不仅有大奖品可以拿!还可以吃到免费的冰淇淋!去晚了可就没了!”韩笙催促道。
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游乐场,游乐场的人很多,也许是因为huó dòng的原因,huó dòng的比赛处聚集了很多人拥挤的连头都伸不进去。
一向喜欢凑热闹三人并没有去比赛场地,而是被韩熙月拉着坐起了过山车,平时在月神岛待腻了的韩熙月,看到一个个的娱乐项目,像是脱了绳的野马,疯狂的坐了一个又一个惊险刺激的项目。
从没玩过的华炎,哪经得住这么折腾,一下来便趴在垃圾桶上吐了起来,一直到压轴的比赛开始,游玩的人才渐渐少了许多,都跑去看比赛了,韩熙月才放过华炎在亭子里休息。
精疲力尽的华炎口渴的要命,于是三人到凉亭的huó dòng区拿冰淇淋去了,吃冰淇淋的人很多,都要排队,华炎走到一个人少的队伍里排队时,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
“嘿!华炎,你怎么也在这?”
华炎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苏雅,苏舒两姐妹。
“是你们,真巧啊!看来苏舒恢复不错嘛!这都能出来玩了!”
“还不是有你和秦医生帮忙,不然小舒哪能恢复的这么快!”
“咦!原来你就是我姐姐和秦医生天天说到的华炎啊?长得还挺帅的,怪不得前几天姐姐总是魂不守舍的!”
“小舒,胡说什么呢!”
“哪有胡说!我都听秦医生说了你们俩个人的事!当然我也知道是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就。。。。。。”
“小舒,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打听吗?”
“额!当时也是情况紧急,不得已才冒险出手,当时真怕会出什么意外!还好吉人自有天相!”
“嗨!你们怎么在这?”韩熙月,韩笙看到苏雅,苏舒便跟了过来打招呼。
“你们都来了?”
“是啊!听说这里有huó dòng,所以我们来凑凑热闹!你们呢?”
“我们是学校组织来的,今天这里比赛是秦氏集团组办的,邀请许多校领导,老师来做评委,秦舒儿医生也来了呢!我们文学系负责置办今天的huó dòng主题,正好我mèi mèi也出院了,于是就带着她来玩玩!”
“怪不得呢!刚才我还看到一个长得很像她的人呢!”
“你看这里排着这么多人,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比赛吧?等一会人少了再来吃冰淇淋!”韩笙提议道。
几人看了看这排的长队,一致决定先看比赛。几人通过拥挤的人潮,来到比赛擂台的边缘,台子的设计很有古代的韵味,台子中间只摆了一张石桌,两张椅子,石桌上摆放着一盘围棋,上面布满了棋子。
椅子上坐着的选手皆是白发满头的老者,双方你来我往,下的是流云如水,可是越往后,二人的速度越来越慢,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
一旁的华炎仔细的观察着两人的棋路,围棋对于华炎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在月神谷时就一直和老爹下棋消遣,刚多时候是自己与自己下棋,他还让老爹给他买了好多棋谱类的书籍,老爹看他这么喜欢下棋,于是也很支持!所以现在的华炎,棋艺丝毫不差于那些职业选手。
细看棋盘上的棋子,黑白交错之间暗藏杀气,稍不留神就有会落进对方的陷阱深渊,但令人遗憾的是白子在全局的占领空间显得小了点,若想堵住黑子周围的气,还要防着对手反杀,除了另辟新路外很难扭转战局。
懂棋的人可以看出,两位老者棋术造诣皆为不凡,水平应当都在职业段位,而且段位应该不低,白子目前略显劣势,不一会白子执方便满头大汗手上的棋子举落不定,终于熬不下去认输了!这时站在黑子执方老者身边的男子大声嘲笑起来:
“华夏人都是粗野莽夫!棋术又怎么比的了我们帝国的三岛先生!三岛先生可是棋艺大师,帝国职业七段,想必你们华夏人都没有超过五段的吧!”
那男子一开口就引得全场人的不满,都嚷着让他滚下台,而那名老人则一副得意的样子,显然算是对手下的赞美很满意,而台下的华炎一听对方居然是倭国人,顿时心里就燃起熊熊的火焰,也许是从小受老爹的影响,也许是骨子流着华夏民族的鲜血,此刻的华炎只想上前搓一搓这倭国人贼寇的嚣张!
在主持人宣布黑子获胜后,华炎忍不住冲上台去,“慢着!白子并没有输!”
响亮一语,震惊了所有人,全场数百观众都看着这个及冠之年的男子,主席台上的秦舒儿,一看来着竟是华炎,顿时心里充满着期待,老者一看,上来的是一个乳臭小子,不免轻蔑几分,
“哦!这局棋白子显然全然生路,这位先生可还有什么高见吗?”
“高见不敢当,只是对围棋略有研究,造诣平凡!”
“先生段位如何?”
“还未得!”
“哼!黄口的小儿也敢在三岛面前胡言乱语!”三岛身边一名冷艳的女人,轻蔑的一笑。
面对倭贼的嘲讽,华炎笑而不语,并没有反驳任何话语,正所谓,无声胜有声,你傲娇,就不准老子装个深沉!装个逼!哥哥我不跟这无知娘们计较,这叫气场!
华炎站在三岛的对面,白子老者立马让出座位:“小伙子,你要当心,这个倭人造诣不凡呢!老头子我无能,就靠你了!”
华炎微微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棋局开口道:
“纵观全局,黑子有攻有守,但不免有些保守!缺少职业棋手应有的霸气,表面上黑子会赢,但是很可惜仍是留有lòu dòng啊!五步之内,白子定可扭转乾坤!”
华炎此语一出,全场哗然!更有甚者,激动地喊着:“加油!小伙子,让这几个渣逼看看我们华夏人的厉害!”
“华炎不才,想要领教一下三岛先生的棋术!”
“哈哈哈!既然华先生执意老夫指点,那老夫就让你看个明白!”
“三岛先生,请!”
华炎做出请的姿态,按照规则黑子先出,在原来的棋局上,本来就是黑子优势,白子位于下风,再者三岛棋艺不凡,而华炎从未有过比赛经验,众人更不知华炎术究竟如何!就连台下的韩笙也为他捏了把汗!
“华炎哥!加油!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台下的韩熙月打气地喊道。
韩熙月这一喊彻底带动了现场的气氛,旁边的苏舒,苏雅以及众人皆为华炎打气助威!主席台的秦舒儿也在暗暗给华炎加油!
华夏五千年的文化传承,虽然到了如今能够继承下来的少之又少,但先辈沉积下来的智慧足以让倭贼丢盔弃甲,看似毫无胜算的白子,华炎一改平时的轻浮,脸色凝重的看着三岛将要落下的黑子。
搓弄着手中白子的华炎,仔细的看着棋局,三岛手握黑子并未受周围人的影响仓促下子,而是仔细的观察之后缓缓伸出一子,一按,“啪!”黑子一落,封住三颗白子东西南北方向的气,吃掉三颗白子,在外人来看,三岛这一步何等惊艳!不仅堵住白子反攻之路,还吃掉三颗白子,黑子,占据绝对的主动!
危险!危险!危险!三岛黑子一落,场上几百人停止呐喊,静待华炎如何出奇制胜,占据主动的三岛显得气定神闲,嘴角泛着必胜的微笑看着眉头紧锁的华炎。
“哼!局中局外两沉吟,又是人间胜负心。那似顽仙痴不醒,春风蝴蝶睡乡深。”轻声一哼,诗句一出,华炎露出妖孽般的笑容,飞扬的嘴角,好似成竹在胸。
华炎手执白子,轻轻一扣,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悬疑!悬疑!华炎这一子,是在扰乱对方,还是另有深意,老者看着这毫无意义的一子更加疑惑,华炎轻哼的诗句,脸上自信的笑容,使得三岛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
三岛看着白子所落之处,他竟看不懂此子意义何在?是他棋艺非凡,自己看不透吗还是对方是个新手,只是随便一子?但看对方饶有深意的诗句,做作的笑容,三岛一时间竟然慌了!
“靠!华炎你在干什么?这不放水吗?”韩笙担忧道。
台下观众也都为华炎捏一把汗,懂棋的更是把心掉到上心眼,接下来更是让人期待的第二子第三子,很显然,华炎的不走寻常路,成功的扰乱了三岛的思绪。
下第二子时,三岛犹豫思索了起来,纠结了好久,三岛才将手中的黑子落下,“哼!故弄玄虚!休想骗我!”
“哦!是吗?”说罢,华炎手执一子,缓缓伸出。
“绝艺如君天下少,闲人似我世间无啊!”诗句一出,华炎重重按下一子。
白子一落,三岛抽动的嘴角霎时间凝固起来,台下懂棋的观众也跟着唏嘘起来露出惊愕的表情,原本被阻断的白子,收尾相连,弯曲的白子犹如一条不屈的白龙将黑子层层阻断,化解黑子包围之势。
“还有三子!三岛先生,落子吧!”
看到这个局面,三岛嘴角微微蠕动了几分,执起黑子落在白子首部想要封住白子,重现包围之势,使其白子动弹不得,如困兽之斗。
接下来又是华炎落子,众人屏息以待,面对黑子来势汹汹,华炎从容不迫。
“残棋再著知何日,怕听秋藤落子声。”
“啪!”子落,众人屏住呼吸,睁亮了眼看着两人,只见三岛身子微微颤动着,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再是轻浮,自大,而是严肃认真。
“三岛先生,我说过,五步之内定可扭转乾坤!你输了!”
三岛额头冷汗满头,手中棋子不由得落在地上。“华先生真是棋艺高超,三岛藤山受教了!”
“据说你们倭国人的武道精神,不都是输了就要剖腹自尽吗?”
华炎话一刚出,身旁女子欲要拔出bǐ shǒu,但被三岛阻止,起身绕过桌子向华炎鞠了一躬!
“华先生,真是爱开玩笑,老夫甘拜下风!”
这时主持人迫不及待的呼喊着“白子,胜!”
“哦!赢了!华炎哥赢了!”韩熙月欢呼道!
白子胜,犹如号角,台下众人皆欢呼起来!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倭贼滚蛋!”
引得众人齐齐呐喊“滚蛋!”“滚蛋!”“滚蛋!”声势浩大,震得方圆几里都听得见,气的三岛身边的护卫欲要拔刀杀了华炎,但被三岛阻止,灰溜溜的下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