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幻影一切梳理穿戴完毕,幻影对镜照着镜子中的自己,连自己也惊叹:如此风华绝代,是否举世无双?
她心理暂时还没有如此肯定的想法,但她无不希望如此,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美丽,举世无双?独一为二?
美丽如此美丽,女人的美丽是女人的本钱,在现代社会如此,在古代社会呢?
幻影生为新时代的女性,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脑海中为何突然间冒出这么些许的念头。
她看着旁边,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的小翠,看的出来心下多少有些怀疑,甚至还有些吃惊:xiǎo jiě以前不是这样的。
“新盖的茅屋三天香”,“小孩子一屁股的新鲜”,如此的彻头彻尾,显然自己现在的新鲜念头,兴奋劲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完。
幻影一身粉红色的裙子,左看右看,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越法的爱惜自己,珍惜自己,爱镜子中的自己,一时片刻,哪里又离的开铜镜。
铜镜里有幻影美艳的姣好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相比过去青春容颜逐渐失去——苍老中,新的这副凹凸有致苗条的身材,幻影有惊异到感叹,还多少有些爱不释镜起来。
一时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不顾面前旁边的小翠——小翠不是说不美。
如此俊俏的美,在现代人的审美观念里,小翠单独的存在,也是一般人追求的对象。
俊俏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保养的还算白——姣好的身材。
她这种美,和幻影站在一起,不由便如荷花和牧丹一般,一下子被比下去了。
自古以来世人皆爱荷,荷之清洁高雅,出淤泥而不染,但世人更爱牧丹,牧丹花之王者,众花较之,皆之逊色。
幻影欣赏着自己铜镜中的美丽,爱不释镜的有些疯狂——翩翩起舞。
小翠的眼神——好奇吃惊,也在心里,隐藏的越加之深。
小翠立在一旁,一声不吭,好不容易,等到一时兴起,翩翩起舞的幻影止,这才见空插针,道:“xiǎo jiě,你该去王爷王妃那里请安了。”
我们的大xiǎo jiě幻影心中刚要问:这请安每天都要去吗?差点脱之出口,还好急时打住,这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幻影道一声:“好!”自己要踏步向前,一想:不识得路,叫小翠在前。
幻影儿好步伐,直欲超越,小翠犹如被狗撵,气喘嘘嘘,慌慌张张,莫不因为xiǎo jiě脚步快。
小翠迈过身来,心中诧异,面色苍白,向幻影道:“xiǎo jiě慢点。”
出了幻影的住所——外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子里有花有草,甚至还有一座假山。
出了这个院子,是一个宽大挺长的走廊,过了走廓,又是一个阔大的院子,过了这院子,则是一个宽大的荷水池——水珠浮在水平面的荷叶上,微风一吹,滚来滚去,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还好有小翠的提醒,幻影尴尬一声道:“一时太过兴奋,一时太过兴奋。”心道:这古代也忒太多讲究。不由小心翼翼的莲步轻移,压制住心下的兴奋,莲步轻移的多少有耐心起来。
这步子是慢了,心情绝不能称之谓爽,一小步一小步,本来健步如飞的一步好抵两步,此时还要两步才成一步。
莲步轻移,是优雅好看,如同现代科技的慢镜头。
幻影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看出些端倪,自己又闹出些笑话来。
真是说龟便来蛇,幻影正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迎面一个一身白衣,个子称的上是高大,眉宇间器宇轩昂,很是不凡,手中一把折扇,没有用来扇风,倒是多了一份飘逸,这份飘逸如同鸟儿的翅膀。
鸟儿有天空的自由自在飞翔,无拘无束,男人有男人折扇在手的飘逸。
迎面器宇轩昂的男子,来到幻影身前止步道:“mèi mèi,你这要去给父王母妃请安哪!每天一大早,今天如何迟了,倒落到哥哥后面了!”一边道一边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着幻影。
幻影心中警惕,面上顽皮一笑道:“哥哥比mèi mèi大些,理应比mèi mèi早,一天早不算什么,天天早才算本事。”
那哥哥道:“原来mèi mèi还有这些道理,哥哥幻羽算是服了你,往日里哥哥逮到机会,mèi mèi总是一笑了之,今天倒有些意思。”
幻羽心下在诧异:mèi mèi今天不同往日的一贯,也难怪,mèi mèi正在长大,和以往不一样也是再所难免的,人总是会改变的,自己又何偿不是?相比往日mèi mèi的羞涩,今日的确在哥哥面前大胆了一点,不过这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
幻羽的一呆愣间,幻影道:“哥哥,小妹去了。”
小翠退后几步,呆立一旁,始至终不发一言。
幻影道完,莲步轻移的分明有些吃力,艰难。
小翠紧随其后。
幻羽从后面看去:小妹今天——他是想说:小妹的莲步轻移,多少有些怪异,见小妹走远,也不由得作罢。
到幻羽目力不及处,幻影又叫小翠在前,自己在后。
至王府。
一个年近四旬的人坐在书桌后,须发发亮,脸色威严。
幻地,帝国的王爷,军中的大将,此人在军中威严,在女儿面前慈祥和蔼,却是偏执的厉害,护短的痴狂。
平日里幻影在其心目中的地位,无不掌上明珠,但在女儿面前,还要维持自己做为父亲的尊严。
并且还是一位深臧不露的高手。
据说一次,为了大队人马,更好的剿灭一支敌方的队伍。
幻地主动请缨,只带三千人马,去抵御敌军的十万求援部队。
双方实力悬殊,就是以一抵十,也仅仅只能抵三万。
幻地请缨,当时还是太子,如今的皇帝,并不同意。
幻地振振有词:“现在敌我双方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搏杀阶段,若我不带一支敢死队去抵住敌人十万的援军,让我方的主力得以消灭敌方的一支王牌,待敌方的援军和敌方的王牌,两支队伍合在一处,我军则危矣,乘敌方两队未合,各个击破绞杀,在此之前,为了大局的利益难免会有所牺牲,哥哥不不让我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幻地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哥哥幻天又是如何不明白当前的局势——利害关系,本是同根生,又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兄弟去送死,坚决不答应,要派也派别人去。
兄弟的手足之情,显而易见,非比寻常。
幻地把哥哥幻天拉到一边,道:“你我兄弟是命,但将士们的命同样是命,你不让我去,将士们心中如何想?又如何视死如归?”
幻地的话,又是何偿没道理,只有做为将帅的,在关键危险时刻,冲锋陷阵,大无畏的精神和勇气,你身后的将士们,才能同样视死如归。
幻天无可奈何,只好皱着眉头答应了幻地。
幻地带三千人马,硬去撼十万,无疑鸡蛋碰石头,白白送死。
幻地所带的三千人马与敌军十万人马交战于河边。
在幻地不畏生死,带头冲击下,幻地三千军马直冲向敌军十万。
幻地的军士眼见着敌方黑鸦鸦的军队,不由抱着杀一个抵一个,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赚两个。
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无不个个杀红了眼。
只杀的三千军士,只剩几百,几百军士只剩几十,几十军队只剩几个。
许多将士被相互双方劈到河水里,连河水也被染红。
最后只剩下幻地一个,苦苦支撑。
要不是敌方将领要活捉他,幻地也苦撑不下去。
还好幻天带主力剿灭了敌方的王牌军队,关键时刻赶来。
两军混战,不分胜败,各自鸣鼓收兵。
再晚来片刻,被逼到绝路的幻地便自缢了。
幻地能够捡回一条性命,实属不易。
平日里若有那个不长眼的不屑子孙欺负了幻影,幻地那怕军中繁忙,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不管女儿对错,先向对方咆哮一阵,用威严压住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
甚至有一次,不惜调动了军队,所以幻地的子女,别人退避三舍,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敢招惹?
但现在军权被收,风光不再,幻地保护女儿的势头,只好用拳头说话。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有时未免力有不逮。
见幻影进来,幻地一脸溺爱的样子。
幻影道:“影儿向父王请安。”动作不大标准,倒是有点不伦不类。
书桌后面的幻地,无不诧异,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道:“影儿,你今天怎么了?”
幻影心道:我本来便怕,没想到还是在父王面前,不对,这个父王是哪个父王,是这具身体真正的父王,却不是我的父王,暂且委屈一下自己吗,谁叫自己占据了别人的身子。
幻影这么聪明,又如何没有看出父王眼里的异样,道:“父王,影儿昨晚多少有些没休息好,今儿一大早还在小翠面前犯迷糊呢!”
“哦!原来这样,不严重吧?要不要父王为你招来御医?”桌子后面的幻地,神态有些凝重。
“不用了,谢谢父王!”幻影道。
幻地道:“那你要注意休息。”
幻影道:“知道了,父王,影儿还要去向母妃请安,影儿先去了。”
“去吧!”父亲威严的双眼里无不散发出慈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