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鬼爪伸向学士,他是因为心痒难耐,想拍拍学士的肩膀头,大赞特赞学士,而此时的一幕,落在地主将眼里,却是如此的谨慎,怕鬼王对学士有所不利。
此时的众将士,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其实便不难明白:鬼王那有什么所谓的好心好意?
地主将冒出的这样的念头,可不是一般的,素来有防范鬼王之心,又在人鬼交战的无比对立面。他要加以防范,也没有什么不对?
说此时,那时快,鬼王的鬼爪还未有搭到地学士的肩头,地主将的身子如箭般,三下五去二,便窜至鬼王身旁。
主将右掌如刀,直接砍向鬼王。
鬼王的兴趣正浓,并未想到主将会因此而出手。
一时鬼眼里不由又冒出鬼火,那鬼火明灭不定,甚是诡异。
地主将速如闪电,势若奔雷的“掌”字形kǎn dāo,还未有砍到鬼王身上,便被鬼王鬼眼中如海般的怒火——这股怒火没有烧到他身上,却是如此的货真价实,如同实质。
地主将身在其中,感同身受,仿佛自己被架在苒火上,慢慢的被烤般,又是如何能够好过。
同时鬼王的鬼爪也即将要拍到地学士的肩头。
地主将的如掌之形手刀,也即将要斩在鬼王的鬼爪上。
鬼王鬼眼里的火——怒意袭人,地主将多少有些受不了。
鬼王心道:你无情——不明白俺鬼王的只不过要搭一下地学士的肩头,别怪俺鬼王无义——你要阻止俺鬼王,俺鬼王又是如何能够轻易被别人阻止,再说又不是俺鬼王的错,俺鬼王自是不怕。
鬼王的理由,十足充分,心道:看不懂俺本王的善意好玩,要阻挡俺鬼王,以为俺鬼王是干什么吃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然绝不是吃素的。错会了俺鬼王的意思,打饶了俺鬼王的兴致,这口气俺鬼王又如何能咽?
鬼王一想至此,更是理直气壮,认为地主将头大无脑。
一时想的得意,想的兴起,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场合,鬼王鬼叫:“地主将呀地主将,没看出俺鬼王只不过想拍一下学士的肩膀头——学士如此不称心如意你,你如此护着学士,正是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俺鬼王半点也不能明白。”
鬼王鬼哭狼嚎,众将士心中发毛。
地主将砍向鬼王的手掌之刀,停留在鬼王鬼爪前不到半米处,鬼王此时,如同吃了熊心豹子胆,鬼爪仍去拍地学士的肩膀头,学士也不闪避,再说鬼王的速度很快,地学士想闪也无法闪,被鬼王鬼爪轻轻一拍,拍中肩膀头。
地主将不由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到此时才总算安稳平静下来,心道:原来鬼王鬼爪是要拍地学士的肩膀头,害得我瞎担忧紧张了半天。
地学士被鬼王拍中肩头,并没有所谓的紧张,回过头向鬼王抱示一笑。
“学士,好样的!”鬼王鬼叫。
在地学士眼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在地主将眼里,不但别有意味,而且意味深长。
仔细玩味鬼王的鬼叫,又见鬼王一副看热闹的热心模样,地主将心里又如何不明白:鬼王这是看自己在学士面前无可奈何的笑话。
主将明白归主将明白,鬼王的意味深长,依然归鬼王的意味深长。
最欢喜的是小凡,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量。
同时老仙心道:自己力量不及,混沌圈又奈何不了小凡体内的贪婪水,这可如何是好?
小凡不同,相比老仙的心事重重,他倒多少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想找个打架的对象。
他现在是和鬼王一同,自然站在鬼王的这一边,见地主将不怀好意的眼神——本想没事找事,借此机会看看自己有了多少能耐,长了多少本事,自我膨胀,有点自不量力起来。当然把不怀好意的地主将当成自己的一个磨炼机会。
小凡直至地主将面前,双眼里似要喷出火来,道:“你是人间的主将,我是人间的小凡,你声名远播,我岌岌无名,我想和你一战,想一战而扬名天下,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卖我一个面子。”
地主将何须人也?
地界的强者。
小凡挑战予他,入众将士耳中。
“这家伙找死找不到地方,和地界强者相争相斗,真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鸡蛋与石头相碰,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人声鼎沸,语音嘲杂。
在他们眼里,吴小凡简直还不如个屁,屁多少还有些臭气,小凡则什么都没有。
“屁都不如。”
不知道谁冒出一句。
做那缩头乌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小凡又是如何不怒?他体内和他合二为一的贪婪水同样恼火。
小凡大吼一声:“不服气的,都给我滚出来!”犹如平地响了一个炸雷。
“不就是嗓门大,有什么了不起!”
“鬼吼个毛呀鬼吼!”
一个脑门几乎全秃,看样子想聪明绝顶,无奈几根毛脑门上,格外的显眼,仿佛证明他的脑门还不是不毛之地。
微风一吹,几根毛个个躺枪,微风一住,个个毛无不又趁机而起。
脑门几根根毛,在于一般人无不是显著的特征,在于这个家伙,显然显著的特征,不止一样,还有就是肥胖的圆脸,两只眼晴几乎密成一线。
光有肥胖的圆脸,显然还不够,整个腰也无不粗的有些别致,是因为横竖都基本上差不多。
如果只看肥的上半身,那的确是肥胖之极,此时上半身下半身都落入小凡的眼里,便多少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奇怪了:这人到底是横着长,还是竖着在长?
任凭小凡此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不过给他的印象深刻,则是难免的。
首先发怒的还不是小凡,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鬼王。
鬼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一下子便窜至这无论是横着,还是竖着,都基本上差不多的rén miàn前。
这家伙还未觉,鬼王一脚已把这个肥家伙,如同皮球般踢飞。
直到飞起老高,这个胖家伙才发出惊叫:“哎哟!我的妈呀!好高哟!俺有恐高症哟!”
鬼王鬼叫:“稀奇稀奇真稀奇,一个胖子直飞起。性命性命不重要,恐高恐高直惊叫。真是奇哉怪也,不可思议,连俺鬼王也不能明白,世上还有如此蠢人,如此蠢货,猪一样的肥!猪一般的蠢!”
鬼王鬼兴大发,鬼号连天个不停。
地主将一跃而起,直飞上那胖子旁,抓住那胖子,下一刻,两人一起平安落地。
鬼王鬼叫:“地主将,你是主动要挑事,坏俺的好事。”
“此言差矣”,地主将道,“如果你只是踢他,我无话可说,置身事外。但你踢了他,又讥讽嘲笑的方式几乎骂了他,我自要救他。”
鬼王鬼叫:“如此说来,地主将,你倒几乎有理了?俺的事情,用不着你插手,如此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地主将道:“不多也,多乎哉!他若不是我手底下的将士,叫我管,我还懒得管。”
鬼王鬼叫:“你是非要管了?”
地主将道:“我的将士我负责,又如何不管?”
“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凡边道边身子弹起,直扑那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