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眼见要被眼前之老仙口中黑烟连带毒液喷中,不由鬼气森森,鬼影重重,立即弥漫在自己身周。
老仙口中黑烟连带毒液虽是极快,但鬼王显然更不慢,周身鬼气森森,雾气迷蒙,仿佛一个极大的防御保护盾牌。
老仙那口吐黑烟,毒液劲喷,千钧一发之际,被鬼王的鬼气森森,雾气迷蒙的防御保护盾牌阻挡住。
那黑烟毒液又如何能够伤得了他,即便如此鬼王也是无比恼火之极,“老仙突然发难,真是奇哉怪也,不可思议之极!”鬼王莞自抱怨,心中惊诧莫名。
鬼王怒不可竭,但并不是傻瓜笨蛋,一边应付老仙接下来如潮水般的攻击,一边心念电转:老仙怎么会向自己出手?
老仙此时十分怪异。
鬼王当然知道,老仙手中的物什,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破铜烂铁,一手吸瓶,一手混沌圈,那明显都是宝贝。但很显然此时的老仙,这两样宝贝都没有用,又是扑,又是咬,又是时不时的喷出一两口毒液。
按说鬼王和这老仙,仙鬼殊途,应该没有什么交情可扯可谈。但不管是人类,或者仙类,如同鬼王,几万年前的相遇相识,几万年后又重逢,想想还真觉不可思议。
重逢即是有缘,谁也不能拿缘分这个东西来说事,缘分不自不觉便在相互彼此之间产生,有缘才有分。
鬼王感情复杂,不忍心全力出手,怕伤及老仙性命。
他面前的老仙,显然顾忌不了这么多,向鬼王痛下shā shǒu,如此毫不保留,只不过手段太过怪异毒辣,如同疯狗咬人。
鬼王不愧是鬼王,虽然有所保留,一进一退,都无比的恰到好处,在尽量不痛下shā shǒu,伤到老仙时,倒也进退自如。
老仙先动手不说,此时却杀红了眼,仿佛他面前的鬼王和他有深仇大恨似地。步步紧缠,不依不饶,根本不当鬼王的手下留情有丝毫的感恩。要和鬼王纠缠到底,死战到底。
鬼王心道:这哪里是老仙,分明一个死缠乱打的无比讨厌家伙!
鬼王不由大喝一声,鬼气铺张,老仙目中尽赤,莞自不顾鬼气铺张,直直近前。
下一刻老仙受鬼王大喝一声,鬼气铺张入侵,莞自昏昏沉沉,样子要扑到,左摇右晃,摇摇欲坠,终于一下子栽倒在地。
鬼王化人般大小,赶忙上前,栽倒的老仙,突然又就地反扑,双腿猛蹬,犹如和老鹰搏命的兔子,四蹄乱蹬,老仙这两腿,分明差了两腿。
鬼王早已经料到老仙这一着,老仙的反扑又如何能够成功。
老仙的两腿无不被鬼王一下子扯住,鬼王边退边扯,直直扯至五六丈远,这才停手止住。老仙一时半会儿,不能动弹,这才彻底算消停儿。
一只蚂蚁从老仙身旁,不紧不慢地爬,鬼王明明注意到了,莞自装着不知。
那蚂蚁鬼头鬼脑的甚是可疑,待爬到鬼王身后,不由一蹶而起,身长数十丈,扁头怪眼,甚是可怖,张开血盆大嘴,看样子想一口把鬼王给吞了。
鬼王早都察觉,只是装着不知,这血盆大嘴想吞了他,又是如何能够容易?
眼见血盆大嘴要吞鬼王,鬼王丝毫不动,任由大蛇来吞,待到口中,鬼王鬼气森森凝成一团,成了一根精钢圆棍,刚好支在大蛇上下大嘴之间。
大蛇欲吞鬼王,张开血盆大嘴,此时却无法闭上。
鬼王此时却化身蚂蚁从大蛇嘴中不紧不慢的爬出,待到蛇嘴边,跳到地上,又化成鬼王。
大蛇如此怪眼圆睁,却丝毫奈何不了鬼王。
鬼王鬼叫:“有趣!好玩!有趣!好玩!嘴巴张的老大,你要是能合上,算你本事。”
那蛇红信绕过精钢圆棍吐出,无不是在装可怜,搏同情。
大蛇爬在鬼王所化身的人般大小面前,模样甚是滑稽,难受只有大蛇自个知。
这根精钢圆棍,有别于其它,一开始大蛇无不也聪明之极,以为这精钢圆棍长度有限,想卡住自己门都没有。
法力所使,张开的嘴巴更大,以为如此这样,便能把精钢圆棍从嘴中吐出,心想这样还不是轻而易举。
大蛇的想法虽好,可惜的是鬼王鬼气所凝集的如同精钢圆棍并不简单。
鬼王见大蛇的大嘴,一时之间,只有更大,无比嘿嘿在一边鬼笑——鬼哭狼嚎的甚是:吓仙——老仙此时躺倒在地一动不动,吓蛇——这大蛇大嘴里一根钢棍支着,早已难受的够呛,这吓无疑于雪上加霜。
大蛇的大嘴一时更大了许多,奇怪的是鬼王的鬼气所凝结的如同精钢圆棍,随着大蛇嘴的张大,而同时增长。
又和刚才的一模一样,鬼王鬼气所凝结的如同精钢圆棍,刚好又卡在大蛇的大嘴里。
大蛇的如意算盘落空,鬼王如人般大小的模样,在一边鬼笑个不停——鬼哭狼嚎的大蛇只差没有被吓昏过去。
鬼王鬼叫:“蛇夫人,说说吧,你使了什么měi nǚ蛇劲,能够从老仙的吸瓶中逃脱出来,说你本事倒不小,的确十分委屈了你,你还能如此不动声色的占了老仙的躯体,装死装活,麻痹大意俺,想乘俺放松了警惕,对俺来个突然袭击,你蛇夫人无不有意思的紧,要是换了一般小辈,自然栽在你的手里栽的无话可说,可俺不行,俺要是栽在你手里,没有面子不说,俺几万年来的鬼王的名头,恐怕也要一时败光在蛇夫人你的手里,这不但说说,这光想想,又如何不是一件俺鬼王遗臭万年的丑事,还好没发生,俺的一世英明,还没有败光在蛇夫人你的手里,倒是蛇夫人你——嘿嘿!”
蛇夫人的蛇信子绕过鬼王鬼气所化的精钢圆棍,大蛇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地,蛇眼里溢出两行泪,爬在鬼王面前,看样子是在服软求饶。
鬼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大蛇的意思,他又是如何的不能够明白。
“俺是鬼,可不是人,绝不能心慈手软。”鬼王在自己心底无不小声嘀咕着。
大蛇所幸也不再逃,再说逃也逃不掉,“与其逃不掉,不如哀求扮可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蛇无不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鬼王对大蛇的哀求扮可怜不闻不问,他至老仙的身旁,鬼眼里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老仙,一种异常复杂的情绪,涌上鬼王的心悸,鬼王倒是多少难以适从了。
正当鬼王这种复杂的情绪还在没完没了,莞自不息时,老仙睁开两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鬼王,满眼里都是无不和蔼的笑意,道:“我就知道鬼王你是好样的!屈屈的几条大蛇,在你面前还不如同雕虫小计,跟玩似地,现在看来是玩完了,那几条大蛇的命看样子也算玩完了。只可惜了俺这老仙,差点却要栽倒在一个娘们手里。真是气人呀!丟人呀!俺老仙不想活了呀!”
老仙这一大串,先是褒扬鬼王,再是大贬自己。
鬼王入耳不禁有些飘飘然。
鬼王鬼叫:“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仙道:“兄弟呀!说出来丢人。”
鬼王鬼叫:“有什么好丢人的呢?你刚才还兄弟呢!”老仙道:“好!俺不怕丟人,听俺细细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