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妇互不搭理,把鬼王忠仙浑身上下搜了遍,并未发现有什么奇珍异宝,莞自奇怪。
素不知忠仙这次倒是聪明了,吸瓶混沌圈皆变成两根汗水藏在怀中,他们自是不大留心注意,又如何能够搜的出?
蛇夫君把鬼王拖到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架起篝火,篝火上面是一个三角支成的铁架,铁架上一个吊钩。
“看来这便是俺的归缩之处”,鬼王不觉有些悲哀的好玩。鬼素来惧火,但鬼王鬼力强大,法力无边,已经修炼到不畏火,不惧火,能吐火的地步,这堆篝火显然他还不放在眼里。
鬼王还是一动不动,蛇夫君把鬼王丟在院子里,磨刀霍霍,分明是要把鬼王先开肠剖肚。
蛇夫君一切工作准备就绪,磨刀也磨的无比贼亮,下一刻蛇夫君提着刀,冲着鬼王过来,一刀向躺枪在地的鬼王刺去,鬼王的身体偏向一旁,蛇夫君才不信这个邪,又一刀刺去,鬼王的身体又偏向一旁。
蛇夫君上前,鬼王的身体一动不动。蛇夫君又提刀后退,一刀刺去,鬼王的身体无不又偏向一旁。
“真是见鬼了?”蛇夫君大为不解。
鬼王心道:你不见鬼才怪,你面前便是一个活生生的鬼。
蛇夫君边左手扯住鬼王,右手大刀即将高举,鬼王直蹬蹬的直立竖起,刀对蛇夫君头,一下子把蛇夫君碰的晕头转向,鼻血长流。
刚才鬼王的偏来偏去,蛇夫君便心下多少有些恐怖,这鬼王躯体突然一下子直蹬蹬直立,蛇夫君可吓得不轻,手中尖刀直抖,口中话语直颤:“你到底是人是鬼?”情急之下,多少有点语无伦次。
鬼王阴森恐怖,鬼哭狼嚎:“俺是鬼,当然这还用说?和人是半点也扯不上关系。你要吃俺,俺可是鬼,你就不怕被鬼缠身的恐怖滋味。”
鬼烟阵阵,烟雾缭绕,鬼王莞自把自己身影笼罩其中。
“鬼鬼鬼!”蛇夫君被吓的如鬼尖叫,三魂七魄,不知还剩下几魂几魄。
鬼王鬼叫:“你鬼叫的样子,你才是个鬼。”想想不对,是个鬼又有什么不好,自己本来便是个鬼,自己依然照旧活的好好的。
鬼王鬼叫:“你才不是个鬼。”想想又不对,蛇夫君的样子——如鬼尖叫。鬼王一时一个头两个大,鬼眼冒火,鬼哭狼嚎:“俺要扭断你的脖子。”
蛇夫君手上的尖刀“咣啷”一声滑落在地,如同见了鬼般,身影只退,不对,是真正见了鬼般,身影只退,鬼王本身为鬼,这是半点毛病的没有。
鬼王鬼叫:“你现在怕了,刚才拿刀要剖你鬼爷爷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怕?狗熊了,认怂了,说是蛇蝎心肠,还真是不假,你既然如此发了毒誓‘天打五雷轰’,俺要是扭断了你的脖子,让你这毒誓不能好好应验,还真多少有点对不住你,既如此——”
那蛇夫君只是退,刚才磨刀霍霍向鬼王的气势,只吓的魂飞魄散,消失无踪,只剩下心惊胆寒:谁不惹去惹这鬼王?谁不得罪,却来得罪这鬼王?
下一刻蛇夫君没有战斗的勇气,只有逃跑的胆怯,被吓的曲溜直窜成蛇形,很快窜出这洞府,没头没脑的接连撞断两棵大树,撞的一个蛇头两个大——蛇头上一个巨大滚圆的包,仿佛蛇头外的又一头。
“只听说过双头蛇,那两头大小几乎差不多,还未见一大一小两个头的。真是奇哉怪也不可思议!”鬼王在蛇夫君的上方鬼叫不停。
蛇夫君本以为自己曲溜的快,正要莞自高兴:逃出鬼王的魔爪。谁知却是这般,入耳鬼王的鬼叫,蛇眼中只见鬼王周身黑烟滚滚驾乌云,正立在蛇夫君头顶。
蛇夫君又一阵没头没脑的直窜,这一下直窜,比刚才还要更加凶猛,接连撞断了三棵大树,蛇头上的大包显然有功高震主,盖过蛇头之势,直撞的蛇夫君头昏眼花,眼前红星乱窜,莞自加速直窜,不敢停留。
话分两头。
却说忠仙被那蛇夫人拖入厨房,蛇夫人把忠仙拋在一旁,往厨房大锅里,一瓢一瓢的添水。
蛇夫人站在被加满水的锅前,似乎是准备喘口气,忠仙仙气一吹,蛇夫人感觉身后被谁一推,一下子被推入刚刚加满水的锅里,蛇夫人大怒:“是谁?敢推老娘?杀千刀的。”
蛇夫人莞自爬起,身上衣上皆**的,犹如落汤鸡般,察看四周,并未有谁,凑近看忠仙,忠仙一动不动。
蛇夫人疑神疑鬼的把灶口柴火点燃,把大锅水烧开,然后手握尖刀,向忠仙走来。
不等蛇夫人再靠近,忠仙怀中掏出一根汗毛,汗毛立马成吸瓶,拔掉塞子,边瓶口对准蛇夫人,边念念有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
蛇夫人一阵恍惚,似感头昏,马上成蛇,继而成蚯蚓般模样,只感觉瓶中有什么稀奇宝贝,莞自只往里钻。
忠仙见连蛇尾也缩进去,这才合上塞子,口中自言自语:“可惜!可惜!千年修行,看来要毁于一旦。”
一切动静这么大,那巨儿的爷爷蛇老头,赶了过来,见忠仙手中的瓶,多少已明了。
姜不亏是老的辣,老家伙借机会不由推的一干二净,道:“这一切都是他二人夫妇绺由自取,与我这老人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下毒没我的份,要烤要煮俺老头也是一根小拇指头也没有动过你们。”
忠心眼里充满笑意,只听这老家伙辩解,并不言语。
呼呼风声入耳,下一刻,厉鬼驾着乌云,爪子抓着蛇夫君的七寸——蛇夫君自然是半点不能动弹。魁梧如山身上扛着蛇身,样子倒是可怖且威。
那蛇老头见鬼王脚踩乌云,立在半空中,如此威风凛冽,刚才还在忠仙面前据理力争,现在吓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叫:“鬼王饶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放蛇一命,同样七级浮图,更何况还有我的孙儿巨儿需要照顾,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儿有女,儿孙满堂,现在巨儿的爹爹妈妈,绺由自取,俺也不想为他们求情,但为了俺的孙儿巨儿,俺还是希望鬼王仙大人放俺一条生路。”
鬼王脚踩乌云,立在半空中,不得不一阵鬼叫:“留你性命,不是不可以?”
那老头一听不由大喜过望:“谢谢鬼王开恩,谢谢仙大人宽宏大量。”
鬼王鬼叫:“俺说你这老头可不要开心的太早,俺只说过留你性命,其他的俺可什么都没说。”
老头道:“知道!明白!”
鬼王鬼叫:“知道就好,明白就好,你个老家伙修行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是不容易,留命可以,但你这一身修为吗?嘿嘿!”
老家伙得知自己一身修为不可保,脸绿的发青。心下盘算:和鬼王较量,无异于在自己找死,如果一身修为就此作废,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即便如此念头,不由起了歹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