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牙舞爪的狮子向自己扑来,厉鬼不但不惧,而且一阵鬼号连天:“来的好!”鬼影急扑而起,狮子尾随在后。厉鬼边逃边鬼号连天:“追呀,追得上算你赢。”只当好玩有趣,根本没有当成一回事。
再说地主将,浑身上下元气游走,劲力所化为狮,看样子张牙舞爪,凶猛无比,实际上劲气所驱,不能持久。地主将也只是想给鬼王一个下马威,没曾想,鬼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玩性太大,鬼王逃,狮子追,鬼王逃的有趣,狮子追的凶猛。
下一刻,狮子消失无踪,鬼王一边继续在逃,一边回头一瞧,见狮子消失无踪,鬼号连天:“如此追不见,如此没意思。”地河岸对面地主将身子旋转而起,如同一阵龙卷风,整个身子在其中,整个飓风在其外,还不忘道:“鬼王,马上便有意思了。”
鬼王见地主将身在其中的飓风袭来,鬼号连天:“来的正好,要是再如刚才样没意思,小心俺打你的屁股。”
厉鬼身形暴涨,小山般的身影,一下子大山般,再涨,再涨,犹如崇山峻岭。地主将身在其中的飓风,气息越来越急,风势越来越大,地河两岸的大树,被飓风刮的身子腰弯的直不起来,飓风继续刮,大树身子弯着弯着,被连根拔起,掀翻到半天云里。
不管是地兵地将,或者是鬼兵鬼将,都作法,稳定身形,不至于被吹到半天云里。
飓风越近,鬼王的身躯也越其祟山峻岭,屹立不动。飓风要掀动鬼王,鬼王要屹立不倒。两相相争,飓风飓烈,鬼山庞然,相续持久,飓风奈何不了鬼山,鬼王一心一意鬼山庞然,屹立不倒,又如何有多余的心思和精力,腾出手来,再给地主将当头棒喝一击。
鬼王开始还有顽笑的心思,现在一心抗衡,颇为吃力,半点顽笑也不能出。心道:人界也有如此强横之人。
地主将身在其中的飓风见不能悍动鬼王身躯庞大所化的崇山峻岭。下一刻,地主将所在其中的飓风已息,火山地震同时爆发,熊熊烈焰,山崩地裂,鬼王身躯同时也被淹没在火山和地震之中,祟山峻岭般的鬼身庞然大物,在地主将所化身的火山和地震中,再也不是屹立不倒,悍然不动。
厉鬼也不再是光防御不进攻,一阵鬼哭狼嚎,阴云密布,大雨倾盆,鬼意舀舀,鬼气冲天,洪水四起,犹若猛兽,直扑地主将所幻化其中的火山地震,连冲带灭:要把这地震冲走,要把这火焰熄灭掉。
一时整个地河边界两岸半天云里雾里,立刻看似在一场灾难浩劫之中。莫不是鬼王和地主将斗法所致,两岸的地兵地将,鬼兵鬼将,看天上彩虹一般,看半空中的种种变化姿态。仿佛身临其境,真身体验感受。
一鬼一人各自半天云里种种变化幻化不停,自从地主将刚刚身在其中飓风,把树连根拔起,直冲到半天云里。两人便法力彼此争锋相对,再也不针对旁观者和其他人。
所以地河两岸地兵地将,或者鬼兵鬼将,只见鬼王和地主将的斗法雄伟壮丽,啧啧称奇,感叹不已,不再如刚开始的身受其中,担心受怕,殃及池鱼。
鬼界王者和人界最强的将领斗的不可开脚。人之威风凛冽,鬼之凶意舀舀。鬼王战地主将不能取胜,不由使起鬼性,发起鬼怒,张大血盆大嘴,刮起一阵龙卷风,要一囗把地主将给吞了。
地主将真身化蚊子逃掉,假身被鬼王吸入口中吞进肚里。鬼兵鬼将摇旗呐喊,地兵地将大惊失色,连地学士也吓的呆了,没有地主将的军队,仿佛人的行尸走路,没有灵魂,溃不成军。
地学士正自焦虑不安自言自语:“还是战非上策,和解为快,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下可怎生是好?地主将呀地主将!都怪你当初不听学士我的话,一心一意要逛强逞能,现在被鬼王吞了,再要如何逛强逞能?只可怜我一文弱书生,不但不能为你报仇,接下来还要应对发怒凶狠的鬼王,你害了自己不说,接下来还要连累我地学士,果不其然,逛强逞能,害人害己,地主将呀地主将,你天上有灵,地下有知,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意舀舀,这害人害己,始始终终,最是要不得……”
地学士正唠唠叨叨不停,一蚊子只叮,恼的地学士边拍边骂:“这年头,连蚊子也不放过学士,又是如何的道理?地主将呀地主将,你在时军队有你镇守,你现在不在了,连蚊子也欺负到我头上,带兵打仗我又不在行,你这可叫我怎生是好?”
蚊子叮的更凶,地学士双手拍的啪啪响,没有拍到蚊子,倒多半打了自己的嘴巴,恨的地学士牙痒痒的,又能奈这蚊子如何。
蚊子嗡嗡嗡在地学士脑袋旁飞来飞去,仿佛觉得地学士好欺负,欺负个不够似地。恨的地学士打蚊不是蚊拍在手,拿一长剑左刺右斩,蚊子继续飞来飞去,嗡嗡嗡好似一曲胜利的快乐的歌。
不说地学士的奈何蚊子不得,却说鬼王吞了地主将,鬼意舀舀,又不把人类放在眼里,心想:连最强的主将也被俺吞掉,那些地兵地将又再何足为奇。叫来土地鬼交待一番,待土地鬼去而复返,了解了情况,便吩咐下去,今夜犒劳三军,准备明日进入地界。
众鬼欢呼,万狼齐嚎般,对面地兵地将入耳,还未等鬼兵鬼将进攻,便要自乱阵脚。正在此时地主将回大营,众军心无不又稳住,地学士最是手舞足蹈,欢呼不已。
地主将道:“学士,蚊子咬的可否受得?”地学士这才知道是地主将所化。恼的他尚无缚鸡之力的拳头在地主将身上擂个不停(地主将也只当地学士在给他搔痒痒),道:“你个坏蛋,人家为你担心的要死,你却变个蚊子,如此戏谑人家,地主将你真是没良心啊没良心,你叫地学士我以后还如何相信予你?”
地主将见地学士语犹未尽,还有一大堆道理要讲,道:“是主将我错了,下次不会了。”地学士道:“还有下次?你这个顽闹不够的将军,这里是军营,而绝非如同儿戏,你被委……”
地学士还要喋喋不休,被地主将打断道:“我地主将可没有如此儿戏,我真身化蚊飞掉,假身被鬼王吞掉。鬼王看样子大大咧咧,其实心思缜密,派鬼兵鬼将里的土地鬼,土地鬼在土中奔驰最是相宜,过来刺探我军中虚实,见我军士气低落。这也是我一直不现身的原因,怕被土地鬼探出了虚实,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用意和道理,那土地鬼回到鬼王军中帐营,一一如实向鬼王汇报,鬼王大悦,今晚要犒劳三军,明日入我地界。素不知我化身为蚊,紧紧随其在后,一切尽在我之掌握中。所以决定今夜三更,带地兵地将,闯鬼营,准备大闹鬼军。若我轻易被鬼王吞掉,我地主将不过徒有虚名。我不使诈,鬼王又如何被我骗?今晚的行动又如何顺利进行?鬼王以为我军中军心焕乱,我却要出奇不意,杀鬼王一个下马威!让他从此不敢再小瞧我们人类。”
地学士道:“算地主将你有道理,你诡计多端……”地主将逍:“诡计多端?”地学士道:“哦!不!足智多谋,你化蚊咬我,我也不跟你计较,只不过鬼王非同小可,绝不可等闲视之,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大意轻忽不得,小心驶得万年船,河中淹死会水将,你以鬼王为敌手,多少要给自己长个心眼……”地主将道:“我受教了,学士大人,我还要去布署,等有时间再听你慢慢道来。”
地主将道完一股脑溜掉,地学士慌忙道:“主将你千万要小心在意,切莫要大意疏忽……”地主将早已影都没有,学士又显然不是说给他自己听。
学士不笨,转向旁边的士兵,士兵脸上变了色,着急马慌道:“我们还有事。”边道边匆匆忙忙而去,比被恶狗咬了跑的还要快。地学士看看军中大帐,只剩下自己一个,不由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地主将带领地兵地将,正要跨过地河,直捣鬼王大营。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俺在此恭候多时了。”
语声尖利刺耳,众地兵地将闻言心中均是一震,个个僵硬在地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