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小凡锤子般大小的拳头即将砸下之时,一队人马已迎着他,直冲过来。“原来还有活蹦乱跳的”,他的拳头就此收回。毁灭一切的恨意立马集中到近身前来的人马身上。同时躺倒在地的三人闭着眼睛道:我命休矣!稍后又无不浑身上下顿觉一轻,已经嗅到的死亡气息消失无踪,而且三人身上同时没有疼痛感。
“难道已经到了鬼门关?”三人还在暗暗纳闷诧异,等他们睁开眼,已见近在咫尺的吴小凡,他已欢天喜地地奔向那大队人马。
“原来没死”,三人也终于想明白。过了这么久,死又没死,移动一下身体,万没想到已经能够。三人再也不敢多话,害怕又惹来了死神的气息,相互目光中惊恐的眼神传递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的讯息,准备悄无声息的各自溜掉。
同时疾赶而近的这队人马,浑身上下没来由的被浩天的恨意,死亡的气息席卷其中。他们努力抗争,连战马也受到惊吓般,畏缩的止步不前。然后他们眼前便出现了吴小凡迎着他们如一阵风一样,转眼间便在眼前。
“还真是找死。”高头黑色大马上的是一独眼,眼露凶光的汉子,骑在战马上犹如一尊凶杀恶神,手中一把鬼刀kǎn dāo,右手握着刀柄,反转刀背在肩头。他刚才也感觉到了无比的恨意和无比死亡的气息。那正是吴小凡奔过来时随身身上所携带的。“老子才不怕,孤魂野鬼都不怕,还怕这些。”他是带头的老大,虽然首当其冲,但也无比镇定自若,用他自己的话叫:堪为表率。他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觉得死神不可能就这样收了他,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的多了,即便有凶险,也不想退缩,不想让步。他是老大,是众兄弟眼中的英雄,而不是虚弱的如同鼠辈。不想被众兄弟看轻,也不想自己看轻了自己,总觉得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带着众兄弟总能饶幸。
带头老大魁梧的身材,相比吴小凡的确不知壮了多少,难怪没有把吴小凡放在眼里。他见吴小凡手中并无兵器道:“我兄弟发了xìn hào,是不是你小子在捣乱?”
吴小凡并不答话,冲天的恨意,毁灭一切的恨意。那带头老大从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危险,仿佛一下子被卷进了龙卷风的中心,要想脱困,绝不容易。他此时已生怯意,驱动胯下战马,准备掉转马头,战马的马腿颤抖的厉害,已经害怕到不懂主人的驱使。
吴小凡一步一步来到骑在高头黑马的带头老大面前。带头老大无不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在一步步临近。他右手翻转鬼头kǎn dāo到胸前,竟是如此的力不从心,手发抖,“咣啷”一声,鬼头kǎn dāo滑落在地。同时吴小凡锤子般大小的拳头也在战马前。战马被死亡气息,死亡阴影笼罩的甚至不能闪避,吴小凡的拳头直击战马的脑门,“嘣”的一声,脑门暴裂,脑浆暴出。战马倒地,带头老大从战马上摔将下来,连滚带爬。
吴小凡疯狂地笑着,疯狂地叫着。带头老大身后的带头老大兄弟连人带马,立在原地被眼前的这一切吓破了胆。吴小凡继续上前,如若无人之地。锤子般大小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砸下去,一匹匹战马脑袋暴裂,脑浆暴出,一匹匹战马倒下,一个个战马上的人跌到马下,被跌的屁滚尿流。
吴小凡疯狂的笑,疯狂的跳。跌倒在战马下的带头老大和他一帮众兄弟,想有所异动,却是被吓的手脚发软,在原地打转,犹如笼子里的困兽,困兽还有所谓的困兽之斗,困兽之争。他们此时胆怯的皆手脚不灵活,甚至不听使唤。
死亡的气息靠的这样近,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笼罩着他们,威胁着他们的生命。带头老大不由懊悔刚才自以为一直以来的饶幸。轻而易举一拳击毙一匹马,如此如同儿戏,一拳一拳击毙这么多。带头老大刚站起脑海里闪出这么些所谓的恐怖的念头,同时吴小凡的一拳也已击来,是脸上无比疯狂的笑意,无比疯狂的恨意,还有红通通的烤猪蹄锤头般大小的拳头。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最后的所谓的一幕,他的脑袋已被吴小凡一拳击的脑门暴裂,脑浆暴流,他的脑袋歪倒在一边,生命已经逝去,身子接着倒下去。
带头老大众兄弟见到这一幕,本挣扎着要逃的双腿,此时如魔咒一般钉在原地,不再有丝毫的动弹。他们仿佛不带灵魂的躯体,形灰木然的行尸走路,生命对于他们此时的确太过儿戏。
吴小凡每击毙一匹马,一个人,内心无比疯狂的恨意,毁灭一切的恨意便紧随着减少减弱一分,他重复刚才机械式的动作,一拳拳击下去,直到最后,疯狂的恨意,毁灭一切的恨意消失歹尽,他浑身精疲力尽的,连同最后一个带头大哥的兄弟一起躺倒在地上,这才算完。
不提这些,且说苗若青担心吴小凡的安危,几次三番要去救吴小凡。李世杰入耳村外不远处的如闷雷般的马蹄声,虽心中焦急,还不得不去阻止苗若青,怕她去白白送死。“吴小凡已经疯狂到不识任何人,外面的马蹄声又这样重,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外面的情况他不清楚,他有这样的想法,他也很无奈。
后来外面的马蹄声不见了,外面变的异样的宁静,宁静的似乎有些怪异。
他们此时集中在村里的一间大房子里,李世杰,苗若青,曾经的强盗大哥和曾经的一众小强盗守在唯一的出口处。
苗若青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实在担心吴小凡的安危,不顾李世杰的反对,一下子挣脱开,冲出唯一的出口处道:“我去看看。”一个小姑娘家家尚且不顾危险,置生死于度外,剩下的这些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总之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不再怕,不再干等,都一起要去看一下。
李世杰不但不再劝阻,反而身当士卒,一马争先。众人欢声如雷,虽然老弱病残一一不等,但百倍的勇气却是不假,一起前进,倒也浩浩荡荡,气势不输一支队伍。
出了门外,仍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无比怪异。朝村外走一段路,先是见到两具尸体,李世杰一一分辨,知道是凶悍汉子一众人的。一阵阵血腥味,不但身旁,而且更在不远处。继续再走一阵,人尸马尸纵横交错,乱成一片。
苗若青的心里不由万分的紧张,“难道------”她的念头仅止于此,她不敢再想下去,她心里还存有饶幸。“不会的”她如此安慰着自己,一颗心思犹如七八个掉桶打水-------七上八下。
“吴小凡在这里。”苗若青耳里传来李世杰的声音。她连带悬着的一颗心,无比紧张的赶到李世杰那边,眼见吴小凡躺在一个人身旁,如此倒在血泊中,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粒粒,马上很快便连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