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杰闹着吴小凡欠他一顿酒。苗若青不得不继续她的天真散漫:“这么好玩的事情,可不能少了我。”无不一副跃跃欲试,要参与的意思。
胖九门的其他师兄师弟,先前也任由苗若青胡闹,谁叫她是掌门呢?胖三哥和胖四哥分明很不满意,他们两个嘟着嘴,挂个酱油瓶子,挂个醋,都是不在话下。他们三哥四哥的威力不够,不由把目光投向二哥。
二哥能成为二哥着实不简单,臂膊上的肌肉,比普通人的腰还要粗,身强体壮,仿佛变形金刚里的巨无霸,气壮如牛,立在那里恰似一座山头,向苗若青道:“掌门小妹此事有点不公道吧!”
苗若青见是胖二哥道:“二哥有话请直说。”胖二哥道:“即便如此,那二哥我就不客气了,要知道我们可是胖九门,那容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三哥四哥的话别说是真的,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要替他们出头,争口气。”
李世杰见这胖二哥瓮里瓮声的出气,向苗若青道:“掌门小妹,胖二哥的话是多少有些道理,那也在别人欺负到头上,你见过一个糟老头子,一个臭小子去主动招惹和欺负比自己胖比自己强的人吗?这叫自不量力,这叫鸡蛋碰石头。”
胖三哥道:“老头狡猾着呢!”胖四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掌门小妹,这老头却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能在三哥我四哥手底下逃窜溜走的人,想简单也简单不了。”
胖二哥道:“三弟四弟的话有道理,光说不行,行不行得亲自动动手才知道。”
苗若青道:“我已经试过了。”
胖二哥道:“掌门小妹太过慈悲,在恶rén miàn前,对别人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掌门小妹是试过,我也不是要怀疑掌门小妹,多一个人试试,多一份信任,多一份保障。”
胖二哥的话在理,苗若青不好反驳。
李世杰道:“胖二哥,‘多一份信任,多一份保障’,这话有道理我爱听,刚刚我被掌门小妹试过了,就不必要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吧!倘若连掌门小妹也不放心,信不过,这掌门还今后日后怎么掌门?看来这掌门不做也罢。”此话正说到苗若青心坎上。
胖二哥见这糟老头,不但话里有因,还四处挑拨离间,他心中气若战鼓猛锤,碍于掌门小妹在旁不好发作,一时又不想这样算了道:“老头你想怎么样?”李世杰道:“老头我做事是有原则讲道理的人,你要再次出手试我,我一个糟老头子又能有什么意见?可是们你们掌门的心里会如何想?做事要留有余地,顾及面子。”众除二哥,三哥,四哥外其他胖子无不异口同声道:“要顾及掌门小妹的面子。”
胖二哥见如此,只好心里道:罢了。说是罢了,此时一口气憋的,气喘的比小牛还要粗。李世杰是眼明心明之人,又哪里看不出胖二哥的不服气,他道:“面子是要顾及的,道理还是要讲的,臭小子还没有被试过,二哥要试试他好了。”
胖二哥本来见事情如此处理,的确有失公道,这还在其次,自己在众师弟面前的尊严面子何在?心里恨的牙痒痒,掌门小妹在旁,又不好立刻发作。心想:私底下再找机会,一定不会放了这糟老头和臭小子。暂时才算强忍压住心中的怒气和窝囊气,见糟老头又这般说,心道:这无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一定不会轻易就这么善罢甘休。心中这般想,口上道:“如此这般最好不过,那这位小兄弟,我胖某看样子要得罪了。”
胖二哥的情景此时如临大敌,仿佛面对的吴小凡是一个身藏不露,武艺非凡,绝顶高手似地,不轻敌,也没存丝毫的大意,小心翼翼的步步移近,一改刚才的心浮气躁。
李世杰见这等气势,又如何心底不明白?知道这胖二哥极为扎手,非等闲可视之。他一时没有更好的方法,也知道这胖二哥不死心,不肯轻易罢手,是个乱缠的主,一时又摸不清他的虚实,这才想借吴小凡探一下,眼见这种气势,只好为吴小凡祈福,祈求他自保多福。连傻子都能看明白胖二哥的强,吴小凡的弱。
吴小凡一米八几的个头,一般人眼里颇为强壮,又哪里谈及瘦?那只是相比一般人,在胖二哥面前,虽然没有夸张到蚂蚁遇到大象,但也是如是的小猫遇到老虎。同样是人,吴小凡不过小字号,胖二哥不过太大号。这种情景有点怪异,这种场合不忍直视。
吴小凡见胖二哥渐趋渐近,无不抖撒精神,看样子也只是小猫在老虎面前张牙舞爪耍威风,不看不好笑,一看打心眼里,便想笑出声来。不是吴小凡,没有吴小凡的压力,逼迫力,全身上下放松的只是看笑话,还如此好意思:反正又不是自己,打不过,斗不赢,活该!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
该罢手时且罢手,该认输时且认输。是一点也不能马虎,半点也不能含糊。“死要面子活受罪”哪里及得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东山再起”。识务者为俊杰,认输者为明智。该出手时就以手,该认输时且认输。
吴小凡此时倒是脑中念头颇杂。他要是一开始上来就认输,这试探又如何继续试探下去。“好戏才刚刚开场,认输又何必急在一时?”他心中无不有如此的念头。再说胖二哥的渐趋渐近,压迫的他看似连气都喘不过来。
说此时,那时快,吴小凡对抗的功夫没有,不由一时撒开脚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拔腿而起气吸入,身子腾空,气由丹田浑身上下游走一个周天,脚落地,气吐出。同时想着自己是一只快乐的小小鸟,越来越轻,越来越无比自由自在的飞翔。
胖二哥步伐的矫健稳重,的确如同他的身躯一般,气势若山,他“咚,咚”的犹如擂鼓的战鼓声,一步一步的靠近吴小凡,这战而未始,气势先临,倒是压迫的吴小凡看似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胖二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己无比的气场。在敌rén miàn对这种无比的压抑的气场,未战而心先怯,再出手,又如何一往直前,置生死予不顾的勇气?战士拼的是战斗力,同时拼的也是勇气。两军相遇勇者胜,无勇如何胜?战前的士气很重要,战前的鼓舞很重要。
战前鼓舞一下士气,成为战时取胜的首要关键。
胖二哥很懂得运用这种心理,这种压迫的气场,眼见着吴小凡已不能抗拒。人在不能抗拒的情况下,特别是在气势的压抑,感觉到要崩溃时,崩溃前必反力一搏,如丧家之犬,丧失了勇气的一搏,不过是畏缩的抗争,徒劳的无益,绝不如临死前的反扑,而是有气的无力。在胖二哥的强烈气势压迫压抑下,他正等着吴小凡有气无力的反击,好一举攻破拿下。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棒棒响,等待这最佳的出手时机,一泄心头的如此怒海怒气。他万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气势没能压迫压抑的吴小凡有气无力出手,反而撒开脚丫子跑的贼快。他的如意算盘,变成恼天的气意,急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煮熟的鸭子刚到嘴边,不翼而飞,熟鸭子的如此活飞,真是滑天下之谬极,要是不怒?不合常理。
吴小凡一开始便有逃的思想和准备,只不过还不充分,又觉得不够意思:师父让自己配合着演一出好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多少有点诚意才对。他有他的道理,他打自己的如意算盘。看来江湖行走,每人得如意算盘一把才是。
吴小凡只是象征性地抗衡那种无形压力,稍微意思一下,要跑的心理真是无处不在,无奈他自以为时候不到:要气别人就得把别人气个半死,要不然还不如不气。他抱着这种心理,留意着胖二哥的体格如山,气势如山,一边抗拒着,装的象似的,一边察言观色胖二哥,在把握最好时机,这才最后撒开脚丫子,无不跑的贼快。一切出乎胖二哥预料,几乎把他气个半死。吴小凡这才无比解气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