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凡与李世杰相伴而行,两人这么久见店老板与店小二并没有追来,脚步不自不觉慢了下来。李世杰还是如此的气定神闲,庭院散步一般。吴小凡不自不觉感觉冷了起来。李世杰道:“年轻小伙子还不如我一个糟老头子,看你冻的可怜,老头我也不忍心,要知道人之所以怕冷,无不是因为人的感观在作怪,体质若虚,外寒入侵,病毒上身,体质越强,抗寒越甚,病毒也莫奈其何,这是基本的常识,基本的诀窍在于人的想法,人的想法好坏,直接决定了人的意志力强弱,越其悲观,越其衰弱,越其乐观,越其刚强。平日里只是一个想法,关键时刻成起死回生良药。生病垂危受到剥夺权利时,好的想法自然慢慢有所好转,坏的想法越其悲观,命悬一线,弄不好丢了性命。单单仅仅一个悲观的想法和乐观的想法。”
吴小凡听的是懂非懂道:“可这和我冷有什么关系?”李世杰少有的一本正经:“怎么会没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试想想心里本冷,还叫你想到吃冰块,这不是冷上加冷。反过来说夏天里吃冰块一样爽快,冬天里你就不要了吧!你心里想着太阳,太阳的光和热,太阳的炽和烈,太阳的红灿灿,暖和和,臭小子不要光听我说,自己感觉体验一下。”
吴小凡依法想之,想到内心底正有一个红灿灿,暖和和的太阳,你还别说,浑身上下,由里到外,似乎感觉真没有刚才那般冷了。吴小凡兴奋道:“道长,你别说还真是。”李世杰道:“道长岂是你这小娃娃所能够乱叫的?”吴小凡道:“你的意思是------”李世杰板着脸道:“我没有意思。”
吴小凡心中有所会意,立马在李世杰面前,倒头就拜,而且还磕了三个响头。李世杰内心里欢喜,面上还要装糊涂:“臭小子什么意思?臭小子你这是在干什么?”边道边阻止。吴小凡执意要如此,李世杰要阻止又如何来得及,更何况他还不是真心阻止。他面上有些恼怒之意,心中极为欢快道:“小娃娃怎么一点不听话。”
吴小凡倒头便拜三个响头过后道:“师父,你老人家可莫要反悔。”李世杰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状:“我反悔什么?我根本没有答应你什么。”吴小凡道:“师父莫要赖皮,徒儿拜都拜了,师父赖皮也赖不掉。”无不一副厚脸皮状。没想这倒激起了李世杰的争胜之心道:“赖不掉就赖不掉,谁怕谁?”他边道边把笑蜜蜜的一张脸,和密成一线的双眼凑到吴小凡面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脸皮厚的别说城墙,就是城堡也莫能相比。
“那师父你是答应了。”吴小凡无不欢呼雀跃。“还别高兴的太早”,李世杰道:“考验你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吴小凡兴奋异常道:“小凡我要力气有力气,要耐力有耐力,我才不怕。”
李世杰暗骂小凡糊涂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小凡真不懂了道:“那师父说的是哪个?”李世杰几乎有些生气道:“你是真不懂呀?还是假不懂?”吴小凡道:“不懂什么?”李世杰简直要气昏:“不懂规矩。”吴小凡委屈道:“我是叫你师父呀!”李世杰无可奈何道:“光这些还不行。”吴小凡道:“光这些还不行?”李世杰恨不得变成吴小凡,自问自答,他还得继续保持耐心,如果他日后不想被气死的话道:“不够诚意。”
吴小凡见这新拜的师父说自己不够诚意,他道:“师父你的意思------”他是无比在留有余地。李世杰道:“我的意思------”吴小凡道:“我明白。”李世杰道:“你明白?”吴小凡道:“你的意思是意思意思?”李世杰道:“当然得意思意思啦!”吴小凡道:“总得多少有个所谓的意思法。”
正在此时,李世杰肚皮不由叽噜一声,他道:“这不明摆着吗?”吴小凡笑道:“师父这话有理我爱听,你刚才那顿可为我省了五百,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请师父你吃顿饭也是理所应该的。”李世杰笑蜜蜜道:“难怪闹的这样凶,原来你是在吃霸王餐那?”吴小凡道:“不怨徒儿,都是因为要的太贵,分明是在坑人。”李世杰一副无不莞尔的样子道:“坑不坑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现在人家被你坑了。”吴小凡道:“分明是人家坑我在先。”李世杰道:“话虽是这个理。但你最后不也跑路了吗?”吴小凡道:“那也是他们逼的。”李世杰道:“当然你不付钱也是真的。”吴小凡笑道:“师父到底向着谁呀!”李世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向着你啦!”吴小凡继续笑道:“这样子是在向着我吗?”李世杰突然问:“小凡,你与店老板和店小二到底是谁强谁弱?”吴小凡毫不犹豫道:“我当然敌不过他们啦。”
李世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这不就对了。”吴小凡道:“师父还说你不是在帮别人?”李世杰道:“我帮什么别人?若不是我突然出现,又胡乱言之,你能走得脱吗?”
吴小凡道:“师父的话这倒不假。”李世杰道:“我假什么假?我有什么好假?我当然不假。”吴小凡道:“师父说了这么多,师父的用意?”李世杰道:“我的用意自然很明显,因为我出现,你才没付钱跑路,我给你省了那么多。”吴小凡道:“师父的意思是------”李世杰道:“自然是要你大大的花钱请我吃一顿那。”吴小凡道:“你是师父,理所应该。”李世杰道:“我不是师父就理所不应该?”吴小凡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本所应该。”李世杰戏谑道:“你小子倒乖乖的不得了。”吴小凡道:“在师父面前不乖不行吗?”李世杰道:“冲你这份乖劲,师父再教你一招吐纳之法。”
李世杰半蹲打桩式道:“跟我一起来,吸气,吐气,气沉丹田,再吸气,再吐气,回旋来回一个周天,把回旋来回一个周天之气运到右臂,力量突出集中到右拳,并同时把浑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右臂右拳,对准正前方的目标,目标虽空为一物,但你想象却是一座高山或者巨兽,用力击出。然后收拳,循环往复,然后再击出。力的集中,同时意念的集中,反复勤加练习,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吴小凡无不一一跟着李世杰照做。开始吸气吐气,心中有若螳螂挡车,反复多练几次,是畅通了不少,但精力不能集中,意念颇为繁杂。
李世杰见此道:“要静下心来,耐下性来。”吴小凡几次三番,好不容易平心静气。半蹲着身子,吸气吐气,气沉丹田,来回旋转一个周天。这气如同一个小宝宝,头先几次,是如此的顽皮,任性,不听使唤,后来随着他注意力的集中,意念的无不形成一个焦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也不如前几次的散漫,杂乱而无章,是如此的顺,如此的通,如此的听话,沿着臂膊,到达拳头,随着臂膊连带着拳头用力的击出,不是如前几次的纹丝不动,而是有轻微的破空声。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吴小凡兴奋的要不得。他反复来回勤加练习个不停。
李世杰在一旁道:“勤奋努力不在一时,俗话说的好‘欲速而不达’,不要如此的一股子热劲,而要如此的恒心,有些人成就很大,绝非三曰五日,是数十年如一日。”李世杰循循善诱,吴小凡无不铭记在心。李世杰话风一转,无不一副笑蜜蜜的模样道:“莫光听,而要如此善心,善待自己的师父如此良心。”话外之音,言外之意,吴小凡又是如何不明白,无不豪气干云,爽气冲天道:“师父带路,找个好馆子,叫上好菜。”
“红烧猪蹄,四喜丸子,叫花鸡,再温一壶好酒”,李世杰笑蜜蜜的神情,脑海里已是美酒佳肴,极为丰盛,他的鼻子里似乎已经嗅到美酒佳肴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