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有异族名为食人,全族皆男性,身宽体胖,头大如斗,心如蛇蝎。其族人每至二十岁,则月夜出行强掳他族女性为其传宗接代。母亲分娩后则去其首,食其心,分尸投入海中。
如婴孩为男则以血水沐浴,传授邪术,收为族人。若婴孩为女则投入瓮中,以奇毒炼化,养七七四十九天为海童。
海童性毒无谋嗜血成性,寻常之人不可近身,只有至亲之人以血脉之力配邪术方可驱使。
——《南海志》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程胖子撩开后厨的遮帘,手里端着个托盘来到白木身前。
“客官菜来了。”
三盘菜码在桌子上,菜又焦又胡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当然这菜里面也被融入了真元,不过还有些别的东西。
白木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口鬼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马上就要放到嘴里可却停了下来。
“菜不和口味吗”,黄胖子耷拉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那到不是,我只是好奇这菜里和酒里的真元你是怎么让被别人吃进去的。”
“不懂客官在说什么。不过客官吃完应该就知道了。”
“可是这菜里好像有毒啊。”,白木放下筷子揉了揉鼻子。
“死人就不怕毒了。”程胖子面色阴沉的可怕。
bǐ shǒu斜掠,直奔白木面门。“我程某人最喜欢死人了。”
两道清风喧嚣而起,一道击飞了bǐ shǒu,一道像程胖子心肺袭去。
程胖子怪叫一声,一个筋斗躲过了这道清风。双手掐诀,一股诡异的血色浮上程胖子的面门。
黑烟四起,六道血色神符打在空中,把不大的酒馆给封了起来。
“不知你是哪家的子弟。你今天死于此地入我程某人的腹,要怪就怪你修为尚浅却还爱多管闲事。”黑烟中程胖子的声音传来。
白木手腕一翻,一把青鱼飞剑出现在手中。一剑劈出,剑风却被黑烟吞噬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这黑烟不简单,不可轻举妄动。白木心中暗道。
“没用的,区区入道境的黄口小儿。今天就留在这里吧。海童听令,遇人则食。”黄胖子的声音在黑烟中飘渺不定无迹可寻。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在白木耳边响起。白木一个侧身,一道黑影闪过撕掉了白木半块衣袖。
白木以神御剑,青鱼飞剑自成剑阵又挡下两道黑影。紧接着剑随意动收回手中,白木抬手一记清风震正好刺中了一道向他胸口袭来的黑影。
“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孩童般大小,手脚粗短向内弯曲,手指脚趾张的很开,仔细观察还会看到一层灰扑扑的薄膜粘连其间。拱着腰,动起来像一只被淹死的小鹿。
皮肤生满毒疮,两指出的脖子上顶着个畸形的大脑袋,馒头大小的眼睛,眼距拉的很开,鼻子猪一样向上翻折,裂到耳根的大嘴里是一排排细小的尖牙。
“怎么样,她好看吧。你剑尖上挂着的可是我的女儿啊。呵呵呵”程胖子恶心的声音从黑烟中传来。
“海童?”白木看着挂在他剑上的海童,心中一阵恶心。连忙把还在不断挣扎的海童从剑上甩下去。
海童落地还没等她开始挣扎,几道黑影窜了过去,将这个受伤的海童分食如肚。
“别害怕,他们不会吃你的。我会让他们咬断你的四肢,接着我会亲手挖出你的心在你面前吃下去。啊,美味的修行者的心脏啊。”
“那你就试试看吧。垃圾。”白木看过南海志,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他的心中没有害怕,而是兴奋,挑战死亡的兴奋。
因为修行齐天而于他人不同的经脉中真元欢快的奔涌,把力量送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齐天之人,破道而行。区区南海异族怎能阻我。
白木又掏出两把青鱼飞剑,飞剑离手悬于白木身周。如果暮秋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出,白木这三把剑已经有了一丝她那晚对小兔子使出的剑阵的意味。
闭目凝神,一把飞剑如云中之龙,大气磅礴,剑光夺目,不断攻击着那六道血色神符。
第二把剑则如林中飞鸟在黑烟阵法中不断穿插寻找着程胖子的位置。
第三把剑被白木那在手里,格挡着海童一**的进攻。
“以血炼阵,八方之魔汇于我身,海童弑心。”
随着程胖子的咒术,这些海童开始哭了起来。怨毒,憎恶,负面的情绪如波涛巨浪般冲击着白木的心神。
我想回家。海里好冷。鱼真好吃。爸爸在哪?人肉也好好吃,还想吃更多,吃更多。吃掉所有人,吃掉爸爸,吃掉妈妈。呵呵呵。
这是海童的声音?海童的哭声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心。而且海童的动作变得更快了,一个疏忽一只海童咬住了白木的手臂。
“找到了。”不过就在这一刻白木笑了,齐天诀带来的浑厚的真元汇聚一处,大喝一声,真元崩开了咬住白木手臂的海童。
另两把飞剑如燕雀归巢般回到白木身边,白木以身御剑,带着一道清风向一处黑烟刺去。
白木找到了程胖子的藏身之处。
“囚龙劫,定仙魔。”黑烟散去程胖子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