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托娅他们跟着小曾都回来了。
“都检查什么了?”老包迫不及待地问王道德,那架势完全就是后悔自己没赶上这次免费的身体检查。
“我也不知道,戴着一堆仪器,反正最后说我身体没毛病,像小伙子一样。”王道德嬉皮笑脸,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肱二头肌。
大家叽叽喳喳开始交流分开后的事情,有用的没用的,添油加醋捕风捉影的什么都说,十分热闹。
当然主力是王道德和老包,闻革和青萍话不多。
“晚上整点好酒啊,领导。”老包对小曾说道。
小曾郃首答应,目光却看着闻革,仿佛有许多话和闻革要说,但是闻革却不太愿意和他目光交流,显然还有些心存芥蒂,如果我们被当傻子一样利用还情有可原,闻革也遭受如此待遇,可就严重心理失衡。
小曾知道闻革能用意识读懂别人的思想,所以虽然没开口,但是脑筋却是运动的,只不过闻革目前还处于恢复期,不知道感受到没有。
“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微笑着问小曾。
“任务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任务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说话声音不大,不过依旧让旁边口若悬河的王道德和老包停下来,安静倾听,这也是他们关心的问题。我们历经磨难,如今依然安在,回家是最大的福祉。
小曾清了清嗓子,“上面还没告诉我,不过我估计应该可能差不多结束了。”
我苦笑了一下,王道德和老包则击掌相庆,一个表达听出两个意思,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做到如此乐观。
“上面一直都能jiān kòng到咱们,但是危难的时候为什么不来营救?”这个问题是我问的,这里也只有我会这么直截了当,不怕得罪人。
我虽然没有用主语,且没看小曾,但是他知道这是针对他个人的问题。
“暴风雪影响jiān kòng效果。”王道德再次开始自作聪明地给了dá àn,我则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很多晴朗天气也是如此,例如哈达被打死,云龙被打死,这些都是良好天气下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没有预警。
“我们是探险,如果所有高科技都用上,那就不叫探险了。”小曾回答,“另外所谓的高科技,也不能完全依赖。”
“那我们可以不用带wǔ qì,直接拿着棍棒去,岂不是更好?”我作为律师,非此即彼走极端的诡辩方式很能忽悠人,青萍和托娅被我说服了,就连老包也认为有道理,冲我竖起大拇指。
“不是这样,虽然有jiān kòng,但是也有失灵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上面的卫星根本发现不到我们。”小曾这个回答还算中规中矩,如果外星人——确切的说是未知文明,他们想要卫星发现不到我们,易如反掌。就好像冰山消失,就好像螃蟹岛消失,如果卫星能够jiān kòng到,很多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我们一直被jiān kòng,你早就知道”青萍帮着闻革说出了这个困惑。
“按照常识我是知道的,像我们这种级别的探险,上面恨不得插上翅膀在旁边观察,但是实际想要做到很难。”小曾坦诚地说道:“我们的xìn hào很多时候都十分虚弱,甚至被屏蔽了,我们看到的东西,上面看不到,包括——我们衣服上的每个niǔ kòu都是一个探头,但是什么有用的都没拍摄到。”
“怪不得,回来就给我们换了衣服,原来是这样啊!”王道德恍然大悟。
“这我也是才知道,我没有欺骗大家的意思,另外如果提前告诉大家——你们明白,闻革可以阅读他人思想,未知文明肯定也能,所以就没有保密可言了。”小曾这个解释让大家心悦诚服,闻革脸色都看起来不那么难看了。
“谁能阅读思想?”老包没听清,这里面就他和王道德不太清楚这个功能。
小曾没有管他,继续说道:“科学探险往往有时候优势不能太明显,如果太明显,就属于强势入侵了,这样容易强烈抵触——我们出发点是友好的。”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才贤点头感慨道,“而且他们的科学肯定比我们先进。”
“真有外星人吗?”老包眼珠子瞪得老大,这小子一直坚持以为我们是打着寻找未知文明的旗号,在寻找宝藏呢。
人有时固执起来,100头牛都拉不回来。即使表面上假装理解了,实际还是认为你可能是在骗他。
“没准,可能有。”王道德总是愿意时刻显示自己的存在,四十五度角遥望屋顶,仿佛也有充足思想,且没准亲身遭遇过外星文明似的。
“这次因为有你们两个配合,虽然看起来经历很多困难,但是实际对比来看,这次算是最顺利的了。”小曾看了一眼闻革,又看了一眼我。
“你认为还能再去吗?”青萍再次不冷不淡地问道。
“不知道,估计也可能,也不可能,我们xìng yùn了两次,不可能xìng yùn第三次吧。”小曾说的是实话。第一次螃蟹岛的遭遇太奇妙了,我们竟然在北极看到了绿洲,虽然是幻想。而第二次冰洞里虽然没看到外星人,但是看到了琥珀,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冰墙。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常规科学知识可以解释的。
“他们可以直接回去吗?”闻革终于直接和小曾对话了。小曾犹豫了一下,他当然明白闻革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我们继续参加凶多极少的探险,每次都死人,谁知道下回指标被谁占用呢。
“我们回去吧。”我看向托娅,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是心力憔悴,一点都不想继续在这里停留。
“小师哥,我听你的。”托娅定定地看我,感觉这么久,她头一回没有忤逆我。我心一暖,旁若无人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我去说说,应该没问题。”小曾回答的有些为难,但是也算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