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哈达用岛上的碎石掩埋，重新整理好装备，然后就踏上了讨伐的道路。
闻革走在最前面，接着是才贤，我紧随其后，托娅和青萍居中，接着是老包王道德，最后是云龙小曾。
我以前轻视小曾了，就他晚上对付偷袭者的手段，能力绝对不在才贤之下。
说实话，也就是有托娅在，需要我保护，否则我早吓尿裤子了。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男人胆量的膨胀剂。
我们沿着海边走了一个多小时，对方的踪迹终于消失了。
“他们有船。”小曾站在闻革旁边叹口气。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会，他并没有向所有人传递这个消息。
闻革点点头，看向远方，北极圈不存在阴天的说法，也不存在雾霾，所以视线十分良好，但是远方什么都没有。
“你认为是什么人？”小曾低声问道，我站在下风口，正好可以勉强听见。
“你应该知道。”闻革皱着眉头，声音更小，我没有听见，但是可以猜出来他的意思。
“比较麻烦。”小曾叹口气。
“继续吗？”闻革问。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都快接近了。”小曾这话我听清楚了。
“他们怎么办？都不是职业的啊。”闻革看了一样我，我假装没看他们，但是耳朵一直在听。
“我看他们不错。”小曾笑着看向我们这边，王道德和托娅等人散布在海边嬉戏。云龙和才贤坐在远处休息，同时负责警戒。
“冼伟。”小曾叫我，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很意外地看他。“你律师事务所现在忙不忙啊？”
“还比较忙，失踪这么多天，我估计现在他们都报警找我了。”我这话没有吓唬他们的意思，实际估计确实如此。
“我们现在的对手很强大。”小曾说道，闻革继续看向远方，并没有参与我们的对话。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听不到我们对话，于是开诚布公道：“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可以直接跟我说，总是隐瞒没什么意思，大家就不能同仇敌忾，拧成一股绳子了。”
小曾笑着看向闻革，结果闻革还是没看他，他又转向我，“你是个聪明人，我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
“那就直说吧。”
“上个月，这里沉没了一艘潜艇，我们需要调查找到它的一些信息。”小曾说的吞吞吐吐，一直在遣词造句，努力让我听懂且不要害怕的样子。
“和那些海盗有关系吗？”
“应该没什么关系，这个消息很保密。”
“很保密——我们都参与了，能保密吗？”
“正因为让你们参与，所以才叫保密，政府正式人员消失，外界肯定马上知道。”
“那我们算什么，炮灰还是雇佣军？”我不客气地质问，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稀里糊涂死，要么明明白白死。
我现在对于生——不抱任何希望。
或者换句话说，我宁可明明白白被枪打死，也不希望稀里糊涂被冻死，当然也可能被打死。
“都不是，你们有你们的价值。”
“核潜艇吗？”
“不是，是一艘普通潜艇。”
“中国的，还是俄罗斯的？”
“是一艘科考潜艇，是中俄联合科考队。”小曾说这话时，语气一直都很轻松，努力不吸引别人的注意。
“闻革，他说的是真的吗？”我看向闻革，闻革微微点点头。
我相信闻革多于小曾。
“为什么沉没，有失踪者需要救助吗？”我说这话都带着陷阱。
“不知道什么原因沉没，目前没有失踪者的消息，但是xìn hào最后消失地就在这附近。”
“海豹油——就是扯淡呗？”我苦笑道。
“也不是，确实有它的用处，对哈达——你都看到了，他病好了。”
“到底好没好，只有鬼知道，反正人死了。”
“你现在怎么看？”小曾看向我，目光带着一种无所谓，我知道我就算不答应，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反问道：“我们怎么回去，我的意思是找不到或者找到潜艇的信息后。”
我们的给养不多了，尤其现在帐篷还漏风。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托娅这时候走了过来，给小曾解了围。
“休息好了吗？我们马上出发。”小曾大声喊道。其他人听见招呼，连忙都背上了装备。
这次小曾在前面带路，闻革负责殿后，我故意走在了后面，托娅因为和老包王道德津津有味聊天，也不纠缠我。
“我觉得他说的太简单了，应该还有故事。”我语气带着一丝轻佻，我前面是云龙，这次我们大家的间距拉的比较长，每个人中间隔了五六米，当然老包和王道德托娅三人走在一起。
我那两个哥们对于我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客气的态度。
“你认为是什么故事？”闻革背的负重很多，其中有青萍的一部分。
“我觉得小曾好像拿我们当sb。”
“他没有，他很重视你们。”闻革纠正道。
我笑了笑，“我当律师这么多年，没事就编故事，编的故事努力要求逻辑严谨，但是他的故事编的不咋样。”
“不要一切都想当然，你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况且你还总失忆。”闻革这话把我再次说笑了，就好像我不失忆一定比现在牛逼很多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