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互联网上有很多穿越小说,不是回到古代,就是跳跃到未来,然后卿卿我我,发生一段可歌可泣浪费无数鼻涕眼泪的爱情故事,仿佛作者真能拯救地球上无知且愚不可及的全体人类似的。
每次看了这些作品的片段之后,我都情不自禁哑然一笑,这些意淫的令人发指,脚后跟老茧子都忍不住瑟瑟下落的情节真的很不严谨,基本都没什么科学依据,感觉像是初中没上过物理课经常被老师拽出去当人肉沙包的肄业生写出来的。
人如果能回到从前或者穿越到未来,那到底是否存在质量问题?岂不是存在着无数有血有肉的自己,哪得多少负荷?老态龙钟的地球母亲早就被压扁成裹脚布,宇宙中的化学元素都被地球一家给独自霸占了吗?
这个垄断托拉斯开的可比较大。
但是我今天要讲的故事,确实是我隐藏了许久的关于穿越的秘密,因为它确实颠覆了我这个数学物理经常得满分,语文从来都不及格的二把刀律师的专业知识结构,这些秘密让我明白地球上很多的奥秘其实并不像少女的春情泛滥一样无缘无故,例如我的记忆为什么会丧失,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陌生女人竟然会和我出现一模一样的梦境,另外我每次遇到险境都能他妈的能逢凶化吉绝地逢生,起初我以为是造物主娶了èr nǎi心血来潮大发慈悲,后来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1,记忆
我被雷劈的时候,正好是我再次昧着良心将黑的说成白的,将丑的说成美的,把方的说成圆的,把对方当事人说的对世界充满绝望,且暴跳如雷,差点投河自尽那天。
我欣欣然走出法院时,已经是黄昏了,天空阴云密布,但是没有下雨,早春的气温总是忽冷忽热,不过空气中却洋溢着无数暧昧的气氛。
我在车里盘算今天到底该临幸哪个老铁之时,突然尿急,于是将车停在路边,旁若无人的在一棵小树下方便,摇晃且分叉的尿液肆无忌惮地差点被风吹到我裤子上,结果这时雷就劈了下来。
小树折断了,我的头发也烧焦了,摔倒在路边的刚开化不久的臭排水沟里。
不过十分庆幸,我没有死,只不过晕了过去,当时路上真有其他车辆经过,可惜没有一个停下车子看热闹,也不知道是他们没看到,还是因为知道我是律师,觉得是为民除害,懒得学习雷锋好榜样。
我苏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脑子特别疼,尤其头皮部分,麻酥酥仿佛无数针扎一般。我某些时候前列腺疼痛时也产生过这种感觉。
我huó dòng了一下腿脚,没什么大碍,我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因为雷劈毕竟是一刹那的事情,我当时一度怀疑是被哪个盯了我很久怀恨在心还不敢去北京上访的对方当事人打了闷棍。但是一摸头发,竟然都糊了,那个味道就像忘记撒了孜然,且毛没被拔净就烤焦的猪皮。
我从副驾驶处翻出多功能电棍,里面还有手撑子,伸缩棍,足够武装一个liú máng小分队。我打开手电功能,出去巡视了一圈,发现小树折断的地方明显有高温的痕迹,然后一点点艰难地回忆,感觉应该是被雷劈了。
因为我昏迷之前,好像确实感觉有道闪电,就像是1949年**上的一声呐喊,1978年改革开放的一声号角,让你仿佛看到了希望光明,我甚至真依稀还听到了雷声。
这个世界一直流传一个典故,那就是做坏事做多了,容易遭雷劈,但是我依旧不服气,在我周围,比我混蛋的律师法官jǐng chá贪官污吏多了去了,为什么非得让我中如此大奖。
不服归不服,我也没有能力以及闲情逸致与天斗换取那其乐无穷,于是就回家了。
我拿着刮胡刀,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咬着后槽牙将头发全部剔掉,刀片触碰到头皮疼的我龇牙咧嘴,最后看着镜子中头皮红彤彤的光头胖子,竟然有些陌生,觉得一脸横肉过于凶悍,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假斯文劲头,怎么看都不像道貌岸然的律师,倒像是一个阴险狡诈且混的不明不白的**大哥。
我叹口气,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当了十多年律师,一直为了钱快意恩仇着,很多时候基本的美丑善恶标准都已经在我心底消失殆尽,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择手段巧取豪夺的赢取官司。
而最初选择当律师,谋生改变现状不再察言观色寄人篱下是一方面,堂堂正正匡扶正义替天行道救民出水火也是一个出发点。可惜现在这个出发点基本都变味了。
我离开镜子,不愿意看到与眉清目秀风流倜傥绝缘的自己,一点美感没有不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掉进钱堆里臭不可闻的市侩劲头。
我很累,喝了一罐冰箱里冷藏许久的进口喜力啤酒,上床就睡了。
人虽然睡了,但是大脑皮层细胞依旧活跃,我做了个梦,这个梦我可以肯定从来没有在我记忆中出现过,甚至我都没看到这样拙劣的diàn yǐng电视剧——
我梦见我在蒙古草原上和一个美丽的女子载歌载舞,这个女子面孔有些模糊,但显然很好看。我甚至梦见了早已被我剔除出好友名单的老包,这家伙眉开眼笑笨手笨脚趿拉个拖鞋跟着在旁边含情脉脉翩翩起舞。
这个梦如果仅仅出现一回,我基本是不会在意的,关键这个梦连续出现了三天,而且女孩的面孔越来越清晰,场景也变幻,她不但一会穿着蒙古袍,一会还穿着白大褂,眼角弯弯的,似笑非笑,让人看着就喜欢,就想直接搂过来裤子都不脱就能鱼水之欢。
拥有笑眼的女孩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在梦里甚至还叫出了她的名字——托娅。
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迷茫地东倒西歪了。
我于是通过其他朋友,辗转要到了老包的diàn huà,问他早些年的荒唐岁月里,是不是共同游手好闲玩弄过一个叫做托娅的女孩,并且辜负了人家真挚无比纯洁无暇的感情乃至丰满xìng gǎn的**。
老包十分不耐烦,说自己从来没干过这种断子绝孙丧尽天良的缺德事。这小子瞪大眼说瞎话的毛病一直没改,也算比较矢志不渝坚韧不拔的。
“你确定吗?”我因为有困惑,所以没有训斥老包。老包和我几十年的友谊,年轻时一起干了不少偷鸡摸狗挖坟盗洞的坏事,蹉跎了不少青葱岁月,因此在我自认为走上阳光大道可以和达官显贵勾肩搭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之后,一般就不太愿意和他这种只关心柴米油盐姜醋茶的下里巴人接触了。
“我跟你不熟,你别总干了坏事就想找我忏悔赎罪,拿我垫背。”老包说话有点小结巴,但是嘴很贫,是不是总能冒出点小幽默,为此糟蹋了不少闲得没事又想寻找刺激的良家妇女。
“我感觉这个女人十分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梦里关键总有你。”我不愿意反击老包,因为我反击的都很严厉,基本最后都能说的他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直接挂我diàn huà屏蔽我三十多天。
为什么说三十多天呢?因为老包总换diàn huà号码,兜儿比脸都干净,但是diàn huà号码必须牛逼的仿佛腰缠万贯一样,什么豹子号,豹子号他爹,买到手没几天,就倒出去赚点零花钱,贴补家用。
“你做梦能梦见我,代表你还有点良心,属于可以挽救的畜生。”老包挑衅着。
“咱们一起去过内蒙古吗?”我不愿意和他骂大街,于是直截了当问,不过问这话感觉像是废话,我从来没去过内蒙古,但是蒙古人倒是接触过,那主要是去我们大庆下面的蒙古族自治县参加那达慕。
“我没跟你一起去过任何地方,我跟你不熟悉,认识你这样的人都是我一辈子的耻辱。”老包这些年找我帮过几次忙,每次我一边帮忙,一边居高临下没轻没重数落他,什么难听说什么,当然我也是为他好,希望他兢兢业业顽强不屈走上人间正道看遍天下沧桑。
但是这家伙不领情,一直卧薪尝胆耿耿于怀,就差买个小人写上我名字,天天拿鞋底子抽我嘴巴子,他和我周围很多如今不入流的朋友都觉得我现在小人得势了,不像年轻时平易近人诲人不倦仗义疏财了。
我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年轻时干过仗义疏财的勾当,我让他们仗义疏财还差不多。
“我连着三天都梦到她,她叫托娅,你有印象吗?”我不甘心,继续心平气和和老包交流,如果今天晚上还是这个梦,那肯定有事。
“是不是死了?你辜负了人家?”老包这话说的十分恶毒,好像他年轻时没干过这种心血来潮信口胡诌的勾当似的。
“你最近是不是皮子紧了?”我努力不想骂他,毕竟有求于他。
“你年轻的时候,跟多少无辜的少女海誓山盟,拖欠的小费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吧。”老包这句话把我说急了,这完全就是造谣污蔑,我啥时候拖欠过小费?老子泡妞都谈的是感情,从来没有那么俗不可耐。
谈钱多伤害我们这些饱守琼瑶岑凯伦亦苏三毛那几个老娘们处心积虑熏陶出来的无暇情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