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尘的路,乃是因果之道。一饮一啄,缘起缘灭,冥冥中早有定数。
东方灏跟着道士爷爷,走着问尘当年的路、看着问尘当年的事。
道士爷爷看着东方灏开始沉默、开始思考,满是欣慰。不时还会担心,红尘问道心是不是对这孩子太难了。
画面流转,这一日问尘来探望在风云古国担任现任国师的问情。
当问尘看到问情师姐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只见问情未着道袍,而是一身湖绿色的宫装,外罩绣了红色云纹的白纱。俏脸含情、眉目带春,粉面桃花般的穿梭在宴会中的青年才俊之中,谈笑风生。问尘见问情如此游刃有余的周旋在风云古国的权贵之中。
酒宴其中不乏皇亲贵胄、文人雅士,甚至风云古国的帝王裂风,也在其中频频与问情饮酒交谈,甚是痴迷。
书中暗表,这裂风,年方三十,修为已入道境,虽只是道境一品,但却是这风云古国几万年来,最高者。为人豪爽,相貌英俊,仪表威武不凡,曾获得过国民老公的称号,引万千少女倾心。
生在帝王家的娃,除了会投胎还有一颗双核水冷的处理器,因为风冷的早就岔皮了。裂风二十五岁登基,精通帝王之术,左右制衡,励精图治,将这万万里江山治理的歌舞升平,甚是繁荣。
裂风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渔猎声色,毕竟一个帝王就这点小爱好,也无可厚非,直到他看到了问情。
那一日的问情,身着白色道袍,衣襟处绣满白色的云纹,容貌端庄秀丽,美貌动人,还有那么一点儿冷,就是一位仙子下了凡尘。
裂风三魂离窍,七魄不在其位,看着躬身施道礼的问情,呆住了。
自此后,赐问情行宫别院,珍宝、资源不计其数,更是对每年供奉无量道宫的物资颇为关注,倾举国之力,只求问情一笑。
嘘寒问暖,邀宴游猎。真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帝王也不例外。
“我要做第一位娶到仙人的帝王。”裂风对自己的父亲说。
“你小子脑袋被门挤了吗?那是道宫谪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老皇帝的确很睿智,颇有远见的反问道。
三日后,老皇帝猝。
五日后,皇后猝。因太子年幼,被废,囚居于母族。
裂风每每以国事相邀,都会在宫内宴请问情,百般恭维,竭尽所能。
日久天长,一年后问情来收取风云古国的供奉。
“陛下,问情明日返回道宫上交风云古国供奉,三月后返回,今日特来辞行”。问情的眼睛含泪说到,明眸中却似乎有一道精光闪过。
“问情国师珍重,此去天高路远,早去早回。我已命人备下酒宴,为国师践行,国师请。”
“问情仙子,这一年来辛苦了。有您的庇佑帝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请共饮三杯。”裂风说到道。
饮酒后的问情俏脸绯红,平添三分姿色不像往日里如恒古冰山,生人勿近。无意间,问情右手小指扫了一下裂风的左手。
裂风顿时觉得神音缭绕,激动的半身不遂。心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便对问情更加殷勤,试图进一步打动仙子的凡心。
酒宴后,“问情仙子,裂风有一事想问仙子”,两人漫步在别院园林时,裂风说到。
“陛下,请说”。问情柔声道。
“敢问仙子可曾许配道侣?亦或说无量道宫可限制成亲”。
“不曾。我无量道宫从未有此限制,弟子门人全屏己愿。”
“问情仙子,裂风自从见到仙子后,便日不思食夜不能寐,每日里朝思暮想,衣带渐宽。”说罢,裂风借着酒胆,紧紧握住了问情的手,不等问情柔弱的挣扎,便继续说到“:我裂风,原付举国之力,与仙子结为道侣。”
问情红着脸说“:那你还叫人家问情仙子?在无量道宫我闺名情儿。”说完,低下头,任由裂风携手游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一年来,风哥的百般温柔,千分体贴,情儿都看在眼里,甜在心上。”无情无比温柔的说到。
“问情乃是孤儿,自师父捡我上山收我为道宫之徒,便如生母一般,含辛茹苦将情儿养大,我需禀报师尊请她老人家首肯。”
裂风此时此刻,言语无法表达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情,但要想再进一步,只能耐心等待。
东方灏看过了问尘,此时在看问情,不由没有了当初激动的心情,抬头看了看道士爷爷,只见他摇头微笑。
刹那,画面连转,东方灏看到了在皇亲府、相府、才子府,只要是年不过三十,独身未娶,并且倾慕问情那些人的家中,或花园、或湖畔、或亭台,和在别院园林中问情和裂风对答的一幕,均在上演。
东方灏不明白了,问情四处留情,为什么呢?抬头看了看,道士爷爷依旧摇头不语,只是示意让他继续看。
日复一日,年复年。东方灏看到这相同的一幕,依旧在上演着,不过就是问情的回答是““:师父闭关,我已经如实回禀,请求师父同意你我结为道侣。”
东方灏迷糊了,想破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看到了游历回归后路过皇宫来探望问情的问尘。
“师姐,你这是为何?不是说只是担任国师?你却为何四处留情,难道你不知道大师兄对你的感情吗?”问尘,愤怒的次责着。
“师弟莫要多问,这一切都是我师尊玉清掌座的安排。”问情此时早已没有了宴会上的轻佻,换上道袍一切如常。
“师姐,莫让大师兄伤心,你知道大师兄将会是你的道侣,也将是我玄清无量道宫的掌教”。说罢,便气愤的回到了问情为他准备的住处。
夜,静了。心,乱了。
在皇宫内的一间密室之内,有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略有些尖细的声音说道“:恭喜陛下,心愿将要实现。奴才进献的这醉龙草,乃是玄空神州至宝,只需泡在酒中三刻,便是神龙也难逃陛下的掌心了。”
此时的裂风,双眼迷离的看着这耗时三年余才从外洲搞到的灵药,似紧张又似犹豫,但思量过后便握拳睁目,“:情儿,这都是你逼我的,传令下去,明日于别院宴请问情国师,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没有毫无破绽的阴谋,因为今日有妄境的问尘在,皇宫密室的一举一动都已看的清清楚楚。
“师姐,你需早做提防。”问尘详细的和问情述说裂风的谋划后,叮嘱道“:大师兄,一直在玄清神洲,不如师姐传讯让大师兄来陪你一同担任这国师之职吧。”
问情知晓后,未曾激动愤怒。只是对问尘说“:师弟安心,我自我安排。这是师兄临行时,交给我的传音玉简,今日如有不测,师弟便立刻召唤大师兄前来。”
“是,师姐。”问尘收好玉简,“明日里我将用神识跟随,请师姐勿怪。”
翌日,皇宫来人请问情于别院,商谈国事。
裂风对问情说“:情儿,四年了,为何你一直未对我说你师尊的决定?相信你早已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海枯石烂、矢志不渝,只求与你结为道侣。”
“风哥,你的情义情儿明白,只是未得师尊首肯,还需耐心等待。”问情柔声说到。
“好,听情儿的。眼看任期将满,不知情儿有何打算?”裂风继续追问着。
“我已禀明师尊,继续担任五年国师,也好陪伴风哥左右。”问情便低头不语,却眼露万种风情。
裂风闻言,还有五年新的任期,要不要用醉龙酒,看着此刻的问情,他犹豫了。
但想想四年来,问情与其他皇亲贵胄、风流才子的所做所为,不由妒火中烧,恨不得早日把问情独揽怀中,便说道“:这是昨日里我得到一坛玄空神洲的美酒,请情儿品鉴。”
说罢,便有宦臣为问情斟酒。只见酒水如珀,杯中酒气弥漫,刹那间金光一闪,似乎有一条小龙在杯中闪耀。
“风哥,这酒煞是不凡,同饮此杯。”说罢,便举杯一饮而尽。
问情只觉脑中一声龙吟,似乎道心不稳,刚要起身,却站立不稳,一下便跌坐在地上,昏倒在地。
裂风见奸计得逞问情俨然已经醉倒,马上便可夙愿得尝,便清退下人,快步走到问情身旁,要抱起她欲行不轨。
当裂风刚走到问情身旁时,一道凝练的剑光突现,“不知死活,一个凡人也有染谪之心,你小子脑袋被门挤坏了吗?”来人白色道袍,衣襟处绣满青色云纹,正是问尘。
裂风虽已入道境,但怎么可能是问尘的对手,被这紫气凝练的剑光击中要害,虽未立马挂掉,但也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泡酒,我去,真是糟蹋了这仙品醉龙草。”问尘便把这整坛酒作为证物收入储物袋中,因为当时玄月便给了他一块记录玄空神洲奇花灵药的玉简,方便他游历神洲。
随手,取出大师兄的玉简,问尘便把此间经过述说一二,传音给问天,请大师兄定夺。
瞬间,问天留给问情的玉简啪的一声变成亮晶晶的粉末,构成了一个奇妙的阵法。随之在这阵法中走出一位身着白色道袍,衣襟处绣满红色云纹,手持仙剑,剑身紫气缭绕杀机弥漫,怒不可遏的问天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