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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隔世!</p>
整个高尔夫球场的人,都听见了聂天这声如洪钟的四个字。</p>
所有人反应不过来,尤其是七千阴阳宫余孽,他们仿佛听错了一般错愕。</p>
五层功力的一剑隔世,直接在冷月高挂的苍穹上造就了一道冲天剑柱,剑柱更是随风就涨,夺人眼球,骇人至极,朝着阴阳宫余孽所在的区域一剑劈下。</p>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p>
轰!</p>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p>
大地颤抖,天地皆泣。</p>
绿荫草坪天翻地覆,伴随着人体残肢,强大剑浪更是将阴阳宫余孽所在的这一片区域中的数百人掀飞,如抛物线在半空中残肢乱飞,惊恐之泣!而地上留下了一条长达百余米的沟壑!仿佛一剑就将阴阳宫余孽分为了左右两半!</p>
聂天的这一剑来得太快,太震撼人心,让长达百余米沟壑两旁的阴阳宫余孽在茫然的恐惧奔逃,最后无不瘫坐在了地上,脸上的神色有着恐惧和惊喜并存。</p>
“怎么可能?”</p>
“他怎么可能会宫主的一剑隔世?……”</p>
“他手里那把剑……是宫主的剑!他,到底是谁?”</p>
“聂天!” </p>
一身白色长衫在身的长歌,在一声长吼中飞身而来,来到平台前方两米的位置,一脸的不敢相信,望着平台上提剑的聂天,无以复加的望眼欲穿:“你怎么会……我们宫主的绝学?!”</p>
一剑杀了上百人的聂天,提剑而立,飘逸的月华白长衣在他身上因为他的杀气,猎猎而舞!</p>
“长歌?”</p>
聂天锁定平台下面被护卫挡在外面的长歌,目光凛冽:“叫我聂天,看来你已经从哪几个忍者口中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也好,也省得本座解释了!”</p>
“回答我……”长歌一吼,目光里带着渴望和极致:“你怎么会一剑隔世?!</p>
“还有很多事是你长歌不知道的,但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解决一切,现在就老实的等着!”</p>
说着话,聂天抬眼,犀冷的目光看向那些被震撼了的阴阳宫余孽,声如洪钟:“不管你们是阴阳宫余孽,还是罚狱内奸,你们现在都还是罚狱的人,能活到现在,是本座开恩,方才尔等见到本座,竟不行礼!阴阳宫不是很讲尊卑礼仪的吗?方才怎么忘了?因此刚才那一剑,是惩罚你们眼中没有本座,忘记了阴阳宫礼仪!至于本座为何会一剑隔世,接下来你们会知道dá àn!”</p>
说完,聂天一个转身,走向这平台上摆着的一把黑色大气的靠背椅,聂天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撩甩身上的长衣后袍,坐在了椅子上,高声一句:“将蜂麻燕雀四门的门主,给本座带上来!”</p>
蜂麻燕雀四门的人,加起来足有千余人。</p>
在方才聂天惊世一剑的威力下,这些人无不瞪大了双眼,面色惊惧!有的甚至瑟瑟发抖,毕竟这些人只是骗子,不是什么shā rén如麻的魑魅魍魉,所以那见过这样的阵势和场面!</p>
八个杀气腾腾的罚狱成员,每两人押着一个,结队来到了这平台上。</p>
这四个人均被铁链锁着,被罚狱成员在身后一踢脚弯,四个人无不膝盖一弯,跪了下来!然后这八个杀气腾腾的罚狱成员就下去了。</p>
“狱主饶命,饶命……”</p>
“我们也是被利用了,我们也不想的,我上有老下有小……饶命啊。”</p>
“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把钱都给你……饶我一命。”</p>
四个门主,三男一女。只有一个人没有求饶,就那么跪着,直起腰,直视他聂天!</p>
坐在椅子上的聂天,依依瞧了他们一眼,收回目光,瞧着自己手中的剑:“从左到右,依次报名号,报为何截杀聂天?又听命于谁?在哪里能找到指使你们的人?前前后后交代清楚,本座满意了,你们今晚可以活命,反之,别怪本座不给你们机会。开始吧!”</p>
黑夜漫漫,冷月当空。</p>
平台上,跪着的四个门主,依次交代。</p>
“我是风门的门主凌长运。”</p>
这凌长运是一个中年人,尖嘴猴腮:“我的外号运长来,我是七年前认识的居隐,居隐那老东西是个狠角色,他当时带了十几个人把我的据点给端了,人也全给杀了,然后找到我,让我听命于他,就能活命,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听话,还能让我风门加以壮大,财源滚滚。”</p>
“从那以后,我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只要找他,他都能帮我解决,不管多大的麻烦。直到一个半月前,我接到居隐这老东西的通知,让我门下的人全部赶往h市附近的县市,还给了我们一张聂天的zhào piàn,发现聂天能杀就杀,不能杀就骗取其信任,然后通知他居隐。”</p>
“至于说在哪儿能找到居隐,我是真不知道,因为每次都是diàn huà联系,他的diàn huà用一次就不用了,根本查不到他,如果要见面,也是他来见我,从不让我过问他的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p>
聂天不言。</p>
“我是麻门的门主张程,江湖人称张仙人。”</p>
聂天抬眼瞧他,这麻门的张程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神怎么看都怎么觉得不怀好意。</p>
“我也是七年前认识的居隐,是一个朋友介绍他来找我算命,而且给的报酬相当高,足有五百万,当时我就心动了,可狱主你也知道,我们都是骗人的把戏,因此不知道怎么的被居隐给识破。我现在回想起来,这就是一个局。”</p>
“然后这居隐派人把我全家老小给抓来了,让我还钱,而且还是利滚利,一下子滚到了两个亿,我哪有两个亿啊,就是把我卖了也没有两个亿。见我没钱还,居隐就说那就卖身,让我从此听他的,帮他做事来还债。就这样,居隐让我办的事,我不能不办。”</p>
“一个半月前,居隐突然通知我,让我派旗下所有门人,前往a市到h市这一条路的沿途各大县市潜伏,也发了一张聂天的zhào piàn,好像就是狱主你……”这张仙人看了一眼他聂天,然后又赶紧把头低下了,继续说:”是狱主你的模样,但那zhào piàn是长发,让我们发现了能杀就杀,杀不了取其信任,然后通知他居隐。至于居隐住哪儿,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每次有事,也都是他来联系我。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p>
聂天闭上了眼:“下一个。”</p>
“我是燕门的门主薛巧儿,大家都叫我玲玲薛。”这玲玲薛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很标致,低着头讲述:“我是前年才当shàng mén主的,在我之前,我们燕门就听命于居隐了。”</p>
“一个半月前,居隐突然通知我,让我门下的人放下所有正在做的事,全部赶往h市附近的各个县市,也给了聂天的一张zhào piàn,说要是发现zhào piàn上的人,用美人计yòu huò聂天,然后趁机杀掉,如果没有机会,就取得聂天的信任,然后通知居隐。至于怎么找到居隐,我是真不知道。”这薛巧儿说着话,赶紧磕起了头:“狱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你是罚狱之主,如果我知道,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你的公子啊。那居隐只是告诉我,聂天只是一个企业家的儿子,没什么背景,让我们尽管收拾,出了事他会摆平……”</p>
“我也不知道你是罚狱之主,不知道聂天是你的公子,狱主饶了我吧。”风门的门主凌长运也磕起了头来。</p>
“狱主饶我一命,从此以后我麻门唯狱主马首是瞻。”麻门的门主张仙人也赶紧给自己寻活命的机会。</p>
“唯我马首是瞻!你是墙头草啊?”聂天睁开眼,不屑的瞧着他张仙人:“以为本座的罚狱是谁想进就进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东西!”</p>
“狱主教训的是……”张仙人额头冒汗,整个人紧张到极致。</p>
聂天扫了蜂麻燕三门的门主一眼,目光移向一直不说话的那个人:“你应该就是缺门的门主吧!”</p>
这缺门的门主是一个头发花白,且梳着大背头的老头,眼神炯炯有神,他跪得笔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就这样直视他聂天,面无表情视死如归:“天理昭昭报应循环,最后能落到罚狱手里,能由罚狱之主亲自审判定夺生死,是老夫的荣幸,要杀就杀,悉听尊便。至于求饶的话,老夫不会说。”</p>
“好,很好!”</p>
聂天的目光犀冷了起来,锁定这缺门的门主:“你不怕死,自然也不在乎你门下的其他人死活,既然这样,本座也就不在乎了!”</p>
“你,要做什么?”这老头目光里有了一丝惊惧。</p>
“不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呢?”聂天盯着这缺门门主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目光投向这三个门主:“蜂麻燕,本座现在遇到一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们来给本座出主意好不好?”</p>
“只要狱主不嫌弃,愿意为狱主效劳。”风门门主凌长运点头如捣蒜。</p>
麻门门主张程和燕门门主薛巧儿,均表示愿意效劳。毕竟这个时候,你若不顺着这罚狱之主的话说,铁定吃不了兜着走。</p>
“你们也看见了,这缺门门主铁了心要死,如果本座不杀他,那么本座的威严何在?周围这些人可都看着啊,他这是在挑衅本座。可是……”聂天一脸的为难,啧了一声,瞧着这三个门主:“我妈妈不喜欢我shā rén,本座也不想shā rén,可是本座也得要这缺门门主死,你们说,本座该怎么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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