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p>
晓药望着天花板,张大嘴说不出话来。</p>
怎么可能?他竟然背贴天花板不掉下来!不可思议!!</p>
穿着白色浴袍的聂天粘连在天花板上,俯看下面的晓药,冲她一笑,飞身下来了。</p>
“你怎么在上面?你是怎么做到的?”晓药像看怪物一样打量他。</p>
身怀绝技的聂天笑而不言。</p>
其实没有人知道,聂天身怀众多不出世的绝学,刚才背贴天花板像个蜘蛛一样黏在上面不掉下来,就是他身怀众多不出世的逆天绝学中不起眼的一项,唤名:爬壁功。</p>
这爬壁功,在墙面行动,以手腕和内脚踝贴壁上下左右,悉随意旨,犹壁虎自如。而聂天身怀的爬壁功不是众所周知的爬壁功,而是一种失传已久且更为高深莫测的爬壁功,能以背贴墙 ,以自身内息从毛孔散发出来吸附住天花板,以手肘和脚后跟施力游行。</p>
飞身而下的聂天,躺在了床上,盖着被子,头重脚轻的说:“我洗完澡出来,见你不在,我担心有人趁我病要我命,我想走的,可我现在这样出去,肯定跑不了多远,而且万一你回来了找不到我怎么办?所以在你回来之前我先藏起来看看……至于我为什么可以在天花板上不掉下来,这是我的本事,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你知道一点就行了,我很厉害!”</p>
晓药撇着嘴看着他:“都病成这样了,心眼还这么多。”</p>
聂天勉强笑笑,闭着眼这么裹着被子躺着。</p>
看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晓药也不想说他了,把面端来:“趁面还是热的,把面吃了再睡。”</p>
聂天没有睁眼,轻轻摇头:“不想吃,我想好好睡会儿,你吃了吧。”</p>
“你吃了再睡不行吗?出出汗多好。”</p>
聂天不说话,裹着被子就这么躺着。</p>
晓药看看睡觉的他,又看看手里这面热气腾腾的面,坐在了床边,拿着筷子挑了挑面,看向他:“把嘴张开,我喂你。这面你不吃也得吃,你要不吃,我现在就报警让jǐng chá来抓你。”</p>
头重脚轻的聂天睁开了目光,望着面前的她。</p>
晓药也盯着他,一手端面,一手挑着面递到了他嘴前。见他不张嘴,晓药不动声色数数:“1,2……”</p>
聂天张嘴就吃。</p>
晓药忍着不笑,心说你真是的,给你说好话不听,非要威胁你才听话。</p>
房间里,聂天吃着,晓药喂着。</p>
“喝口热汤。”晓药把碗凑他嘴边。</p>
聂天起头,喝汤。</p>
“好喝吧。”晓药笑笑,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我尝尝。”</p>
聂天含着笑看着她。</p>
“味道是好。”晓药点点头,然后又开始挑面喂他,边喂还边好奇的问:“那个,我问你,你真会给人测字算吉凶?”</p>
聂天咀嚼着嘴里的面,望着她,脑海里想起了之前那老头儿,他沉了口气说:“不会。”</p>
晓药啊的一声,盯着他:“你不会,还给人家测字?”</p>
“晓药mèi mèi,那老头儿不是好人。”</p>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晓药挑面喂他。</p>
聂天吃着面,闭上了眼:“他给我算命,说我命里有劫,血光之灾,轻则死,重则家破人亡,让我跟他走,他帮我化解。”</p>
“那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说人家是坏人?”晓药不惑。</p>
“第一,命中有劫,我相信,可如果是命中注定,那么又怎么能化解?化解了又叫命中注定吗?天定的劫数,岂是一个人能化解的?就这一点,那老头儿不可信。”</p>
“第二,让我跟他走,他都不可信了,为什么让我跟他走?有什么事不能当面给我处理?所以我要没猜错,那老头儿一定憋着坏,把我带去一个危险的地方,然后想尽办法弄死我。”</p>
“就这两点……”聂天睁开眼,目光犀冷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晓药mèi mèi,认真的问:“你说,他是好人吗?!”</p>
听他这么一说,晓药点点头,含着笑看着他:“你不笨嘛。”</p>
聂天也笑笑。</p>
“来,最后一口。”晓药挑着面喂他,嘴上也问:“他既然是坏人,被你看穿了,你干嘛还给他测字算吉凶?”</p>
“晓药mèi mèi,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透了,因为我也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有人想要我死,至于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那老头儿是不是想我死的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自己小心,也不想打错人,给那老头儿测字,算是提醒他,让他别想着害我,否则我要让他死。给他测的那些字,都是我胡说的,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字,我都会说他要死,吓唬他。”</p>
晓药就这样看着他,此刻算是服他了,尼玛胡说都那么有理,要正经起来,还有别人的活路?不过服他的思绪中夹杂一抹叹息。</p>
“先前我像壁虎一样在天花板上,就是防那老头。这些天你也看见了,我都是晚上赶路,白天从来不露面,可今天一露面就碰见了那不是好人的老头儿,他要真是想要我死的人,一定会跟着我,现在的我病了,要带着高手把我堵屋里,我怎么逃啊?我活到现在不容易。”</p>
晓药拍拍他肩:“没事的,别多想,在说不还有我吗,我保护你。”</p>
“你?”聂天笑笑,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p>
面吃完了,晓药让他把热汤喝完。</p>
吃饱喝足了,晓药对他说:“你好好睡觉,我出去一趟。”</p>
聂天啊了一声,虚弱的问:“干嘛去?”</p>
晓药冲他一笑:“你衣服裤子都湿透了,你怎么穿啊?我不得出去给你买身衣服?还好我卡里还有钱。”</p>
“不是,我……”</p>
晓药已经出去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p>
聂天在酒店房间里睡觉,先不说他。</p>
话说那一老一小。</p>
被几个人用麻袋装上车后,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了一废旧仓库。两根绳子直接将这一老一小给吊在了一根横梁上,身上鲜血淋漓,被打了个半死。此刻这爷俩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p>
边上有张破旧的桌子,一个人依靠在这张桌子的边上,手里拿着一个钟,嘴里叼着一支烟,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地说话了:“不会逼你们爷俩说,爱说不说,到什么时间上什么刑就是了,还有五分钟又是半小时了。”</p>
吊着的爷俩,不吭声。</p>
另外一个人走来,不咸不淡的问:“时间马上就到了,想好这次上什么刑吗?”</p>
倚靠桌边抽烟的这人,看都不看一眼那吊着的爷俩,盯着手里拿着的钟:“弄那小孩,把他右脚跟拉一刀,挑出脚筋,给拉二十厘米出来。”</p>
“好嘞。”那人去准备了。</p>
被吊着的那老头儿开始挣扎了,有气无力大骂:“你们这帮畜生,有什么冲我来……”</p>
没有人理他。</p>
怎么会有人理他,不管他怎么骂街,都唤不起这些人的任何怜悯,因为他们是冷血shā shǒu!再一个,从那小孩掏枪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残忍的降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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