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郁扛着左申二,悄悄又回到了之前的院子,将左申二放到了后院的柴房之中。
王膛也没闲着,手里攥着女哭,低声说道。
“郁,方才你运用风移的时候的那声啸叫是在是太明显了,我总是放心不下,那三个泼皮还好说,但那个年纪大的我总怕他听到,难保他不会坏事,你先在这里处理,我去送那老家伙上路。”
说完王膛一转身,径直朝外走去。
太史郁看着王膛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说实话这个老者为人很是随和,到这捕奴队中来不过是想混日子,如果当初他被分到了别的队,或许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了,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来申队,那总有人是要进来的,无论怎样都会有无辜的人会因为自己fù chóu的计划而惨死。
太史郁不得不承认,自已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打着报私仇的名号滥杀无辜。
要放弃报仇,停止这一切吗?
太史郁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父母、哥哥、弟弟mèi mèi们昔日的影子。
不行,这条路要走下去,既然fù chóu已经开始了……
至死方休。
想到此,太史郁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当下,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左申二,又仔细检查起来,方才在巷子中月光昏暗,看的不太仔细,而此时太史郁点上油灯,近距离仔细观察着面前这具冰冷的躯体。
左申二的皮肤很好,没有常年累月风吹日晒的痕迹,手上的茧子也不多,腿部的肌肉也不发达,可以推断出左申二不是那种怀揣利刃,趁目标不备突然暴起发难的一般抹头,此时太史郁也渐渐相信王膛的推断,这左申二应该是孙家老店嫡系弟子,身上有收敛煞气的神奇异术,只有这样才可以不需要瞬间的爆发就能接近目标,甚至是与目标贴身之时再出杀招。
想至此,太史郁越发对这三大抹头组织感到好奇,究竟他们还有多少令人瞠目结舌的神奇秘术,太史郁想窥其一二。
再看左申二的这对bǐ shǒu,一看就不是凡品,虽然灯光昏暗,但刀刃上还是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虽然与自己的黄泉路还是没有办法比,但也能称得上是神兵利刃了。
太史郁有心将这对bǐ shǒu据为己有,如今自己只有一柄甲刀,又长又大,有时候很是不方便,刚好需要一对bǐ shǒu作为贴身的兵刃,但太史郁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东西万一让别人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这时,王膛悄悄推门进来,一边擦着女哭上的血迹,一边说道。
“郁,事情办好了,很顺利,现在就剩大厅里那三个人了。”
太史郁点点头,对王膛说道。
“他们三个嘴巴都挺大,都放回去吧,这样今天的事情能更快的传开,况且这三个人平时吃喝都在一起,等他们回去了将他们一锅端也容易。”
王膛听完也点点头,于是二人来到院子中,太史郁突然大声叫道。
“不好啦!有人杀进来了!左申一,你们快来帮忙。”
或许是那三个人酒喝的太多,太史郁高声叫了好几声屋里依然没有动静,于是二人只得来到大厅这一侧,故意破门而入,在大厅之中装模做样地打了起来。
这下那三个泼皮终于醒了,看着眼前正在厮杀的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左申一甚至以为是在做梦,还掐了自己一下。
太史郁和王膛见三人已醒,表演的更加卖力,就见二人在屋中上下翻飞,出手招式也是大开大合,如果是武功稍好一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不是在真打,但这三个泼皮却看不出来,真以为是有人杀上了门来。
王膛有意在他们三个的面前晃悠,还时不时的将女哭自他们三rén miàn前划过,招式也不快,目的就是让三人看清自己的身形以及所用的兵刃。
但王膛显然是高估了他们三个。
这三个人原本就是混吃等死的酒囊饭袋,见到太史郁与这个灰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招式呼呼挂风,甚是凶险,于是个个吓得体若筛糠,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甚至于三人中最胆小的左申六,实在是太过害怕,哗哗啦啦竟将裤裆尿湿了一大片,太史郁见此情景,突然福临心至,高声叫道。
”好啊,没想到你竟然是青菖城的王膛,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我们兄弟下如此狠手,左申一,你们不用管我,我挡住他,你们快跑!“
说完给王膛递了一个眼神,王膛心领神会,二人又从屋中打到了院中,给这三人留出逃跑的空间。
还是左申一最先镇定下来,颤颤巍巍地对院中的太史郁喊道。
“五哥,你挺住,我们这就回去搬救兵。”
此时太史郁与王膛在院中大呼小叫,如同两团旋风在院中到处肆虐,花草树木,盆景假山,石桌石凳都没能逃过一劫,纷纷让二人弄得粉碎。
这时太史郁偷眼观看左申一三人是否已经逃走,这一看不要紧,太史郁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出来。
原来这兄弟三人被吓得腿都站不直,如今首尾相连沿着墙边爬向大门。
王膛怕三人看到太史郁的失态,急忙抢攻几招,太史郁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乐很有可能穿帮,也配合王膛,二人又从院里打到了屋中。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估计三人已经跑远,太史郁和王膛才散了招式,坐在了地上。
太史郁呼呼喘着粗气,笑着说道。
“他奶奶的,这三个废物,平时吃我的穿我的,和我称兄道弟,哥哥长哥哥短叫的那叫个热乎,遇到事了没有一个来帮我,这他娘的摆明就是不想让我活了。”
王膛也有些气短,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中州武林中这种龌龊小人一抓一大把。”
太史郁听完点点头,刚好地上散落着一些下酒小菜,于是太史郁起身从墙角拿来一小坛没喝完的酒,又挑了几个没被弄脏的菜,放到王膛身边,自己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看着王膛说道。
“膛兄,打了这么半天,你也累了吧,喝口酒润润嗓子。”
说完太史郁也给王膛满了一杯,太史郁这么做心中是有他自己的小算盘的。
和王膛认识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摘过miàn jù,要说太史郁不好奇那是不可能,但这种事情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就想到了这一招,请你喝酒,你总不能带着miàn jù喝吧。
王膛没有接酒杯,而是玩味地看着太史郁,太史郁有些尴尬,这酒已经举起来了,这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还好王膛没有让太史郁窘迫太久,接过了酒杯放在地上,笑着说道。
“郁,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个借口想看看我miàn jù后面的真面目?”
太史郁见王膛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老脸一红,低头说道。
“这个嘛……是有些好奇,但你别多想,我主要还是怕你渴了,刚才咱俩好家伙一顿上蹿下跳,肯定累了,吃些菜,喝点酒多好的事情。”
王膛有些无奈地一笑。
“嗨,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隐藏的,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便是,只是我这张脸有些与众不同。”
说完王膛轻轻将无常miàn jù摘了下来。
王膛这miàn jù摘得轻描淡写,太史郁根本来不及准备,刚入口的一口酒还没等咽下肚子就“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二人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再说话。
众位看官放心,咱们这属于半纪实性质的小说,这里是不会出现rén pímiàn jù这种超玄幻bug道具的。
说实话,魍魉我一直觉得rén pímiàn jù才是古代第一神器,用的好了可以祸水东引,一箭双雕,自己还可以全身而退,零风险,超高回报,充分满足了人们”想吃羊还怕惹一身膻“的阴暗心理。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真有,请给我来一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