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呀！”苏铁一愣，然后满脸苦笑不知说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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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前辈，我这人心好小。恩怨一笔勾销可以，但彻底放下当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而且希望他以后不要无端找事。”杨烨没有理睬苏铁满脸苦意，依旧说了出来。有些事还是说清楚好，不然以后谁面子上都不好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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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以！”苏铁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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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了，春雨却渐渐大了起来，雨色中泉州城显得朦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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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从屋内取出红泥小炉，将苏铁带来的桂花清酒温上，然后将肉食放入碟内，三人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景品着小酒美食，渐渐的话语多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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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刚来这个世界时，本以为圣人应该是不染一丝尘埃，高坐莲台肃穆庄严，张口便是圣人之道。却不曾想，短短几日便见到两位圣人，而他们却如常人一般，有自己的脾气，喜怒哀乐无一不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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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已经温热，散发的浓郁桂花香味。给陈镜宇和苏铁满上，杨烨敬了一杯酒后问道：“晚生以前没有见过圣人准圣，总感觉他们离尘世好远，只能在书本文字中揣摩敬仰，这几日却不曾想到，今日会与两位准圣一起赏雨饮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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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不是感觉无比失望？”陈镜宇抿了口酒，筷子夹了快牛肉，吧唧了几下嘴说道：“还是苏老哥懂我，知道我喜欢吃梧桐巷那家小店的牛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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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呲牙笑骂道：“你个老家伙，吃快肉都这么肉麻。”转头对着杨烨说道：“来，尝尝，味道确实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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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点头，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确实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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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时总以为未知的便是最好的，正如站在此山看山后，总想着看看山后是不是更加美丽。有时历经辛苦，翻山越岭无数，得来的却是一座矮小的土堆。但你感觉失望吗？我想不会，人总要有个奔头，也叫做希望。不然独处一山，孤独终老谁愿意，谁甘心啊！”陈镜宇摇了摇头，灰色的眸子完全没有了焦距，端着一杯温酒，思绪却没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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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年轻时，感觉成为学士大学士就无比厉害，可以视天下英豪如草芥，却不曾想，如今到了准圣，圣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却变得更加谨慎小心，心也没有年轻时的浮躁张狂。”陈镜宇没有说话，苏铁却接上说道：“你那时的想法正如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想法一般，感觉圣人已经脱离了人的躯壳，周身都是散发清香耀眼光芒的神祗。但随着年岁越大，看的越多理解的越深，才懂得，圣人其实依旧是人。他们只不过是比别人知道更多，掌控的力量更加庞大。如果别人可以如此，那么人人都是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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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圣人？”听了苏铁的话，杨烨心中陡然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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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活到后面越是强大，就越有敬畏之心。小友知道是为什么吗？”陈镜宇眯着眼睛，含笑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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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之心？”杨烨沉思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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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敬畏之心。”苏铁将酒杯放下，目光炯炯有神，看着杨烨说道：“敬畏之心便是对天地人神的敬畏，你真正的自由是建立在敬畏之心的桎梏上的，谁妄想摆脱，只会离自由更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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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小友以为区区十圣立誓，圣人准圣不许干涉朝堂，就真没用一个圣人或准圣可以拒绝的了花花世界权利财色的**？敢冒天下大不违试试。”陈镜宇嗤笑一声，斜着眸子看着屋檐下的雨珠继续说道：“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他们所敬畏的便是大夏皇宫深处，那位千年不出门户的白马老祖。这浩然神州说大，其实也不大，一举一动还不是顺着白马老祖性子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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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老祖究竟是谁啊？”杨烨更加不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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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白马老祖是谁，单单说你的疑惑，感觉我们圣人没有什么不一样。这是对的，因为白马老祖规定，就算是一个黄口小儿只要有理，只要可以辩得圣人哑口无言，那圣人都要叫小儿一声师父。”陈镜宇说道：“白马老祖规定我们浩然神州是以法立国，那么圣人位置再高，也只能屈居与国家法律之下。圣人其实不过是国家的一种信仰。所以当小友你占有道理时，苏铁老哥也只能对你赔罪。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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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个死老头，胡子都白了，还不忘奚落我，老夫这是讲理好不？”苏铁气的吹胡子瞪眼，笑骂一句陈镜宇然后对杨烨说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浩然神州起先只有一个国家？而那个国家便是夏国。后来形成现在这样，就得说千百年前的那次大劫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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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劫难？和昨日说的白马老祖书雪老祖还有陈逸剑仙有关吗？”杨烨感觉一头雾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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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起来就话长了，他们三人多多少少和大劫难有关，但大劫难却是一人所为，他们只能说和那人关系比较密切复杂。”此时酒意正酣，陈镜宇面色更加红润，灰色的眸子也散发出莹莹的光芒。除了杨烨不时发出痛苦的咳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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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人究竟是谁？”杨烨忽然感觉自己想到了些什么，那日厨房杂货间所见的中年男子，究竟是不是此刻二位准圣口中的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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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在酒水中飞速的逝去，古人不是比喻为时光如白马过隙，说明其的短暂。在三人不知不觉中夜幕以黑，如果不是丫丫睡醒啼哭，三人都不知时光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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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火炉酒桌移到屋内，靠近窗边，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纱，可以看到院子中间那株孤零零的梨树在风雨中独守。这颗梨树杨烨刚来时已经枯黄，叶子脱落殆尽，枯瘦的躯干上密布虫眼，当时他就想将其砍掉，烧柴也是极好的。只是自己一举起斧头，丫丫就死命的啼哭，杨烨半夜趁着丫丫熟睡都准备砍了它，可诡异的是，一接近梨树丫丫便醒了过来。反复几次，杨烨也就死了砍掉它的心，心想丫丫喜欢，索性买来果树驱虫的药物，本以为难以救活的死树，现在居然活了过来，而且生出碧绿的叶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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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枯瘦的梨树在春雨的洗涤下，少去了那沉重的枯暮，换发出薄薄生机，绿叶间点缀出一点点白芯，预示着梨花即将盛开。两位准圣貌似格外喜欢这株梨树，两人透过窗纱定目细细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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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没有时间管他们看什么，给丫丫将一些糕点用热水泡化，再加上一丝紫灵参，慢慢给她喂下。而后，在屋内中央铺了厚厚一次毛毯，将丫丫放在毛毯上，让她自己玩着。随即又切了一些肉食，取出自己买的一些酒水，来到桌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