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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一个场景，他姐姐被同为圣界的人杀死，如果没有她的命令，没人会动手！母亲大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们提前出来试炼。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渊翃果对他的侵蚀越来越厉害，仿佛连血液也能感受到他的哀伤从而越来越痛。
脑补一阵特通，如触电般，攻没想到，渊翃果会在此刻发作，不是一天才三次吗？明明才发作不久。
渐渐地，皇甫稔也发现了攻的不正常。
“你怎么了？”
“喂？”
皇甫稔看到攻拼命忍耐的样子，毫无预兆，攻朝他扑了过来，拼命压住。
“热……好冷……”
皇甫稔听不清楚攻到底说是热还是冷，但他不能被压制，一个反身把攻压制。
“你到底怎么了？”
“喂！”
攻失去了意识，把皇甫稔当成了冥伶那样，磨蹭。感觉并不舒服，没有和冥伶那样冰冰凉凉的感觉。
“热……”
皇甫稔终于听到攻说的话，当即和攻一起到湖里。
他忘记一件事情。他现在被攻缠着，根本无法在河里保持平衡，他们两个就这样沉入湖里。
皇甫稔想着他不是因为伤重而亡，居然是被淹死的。窒息感瞬间将他和攻侵袭。
不只有他，攻并不是人类，在水里还是能够正常呼吸。
此时攻因为和水接触，疼痛有所缓解，意识也逐渐回归。
看到因为缺氧的皇甫稔，攻只能为他渡气。好不容易呼吸回归，攻和皇甫稔慢慢游上岸。
“你到底怎么了”
攻稍微缓了缓口气，“没事，毒发而已。”
皇甫稔一个翻身，反手撑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攻缓过神，发现了皇甫稔的异样。
“你这里为什么会肿起来？”难道是被他弄到的？
攻猜测没错，不过原因和他想的不一样。
皇甫稔故作镇定，“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擦枪走火之类的现象，应该算正常吧，原始人应该也有的正常生理反应。
“正常？为什么我没有？”
说着攻打算伸手摸摸，亲自验证下。皇甫稔为避免尴尬，抓住了攻神来的魔抓。
“没事，你不用在意。”
“真的不用我帮你揉揉？那些外敷的草药还有。”
想象那个绿深深的药，如果真的被当成外伤处理那真是……酸爽，皇甫稔不敢耽误，自己跳进湖里打算冷静一下。
“你这人真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皇甫稔无力吐槽。
皇甫稔趴在岸边，看了看在岸上的攻，在想着刚才他的异常。
察觉到皇甫稔的眼光，攻再次解释。
“我只是毒发而已，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研究药草。”
这么一说到是有道理，在深山居住，是比较容易遇到猛兽毒物，看来他们的生活还不能自给自足，要不要请宓莱雅来为他医治？
“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攻还是觉得不能再让此人留在这里，他的伤在妖魔界得不到好的处理，甚至会感染，而且肿了的地方，想着，攻有忍不住看向那个地方，应该也是受到妖魔界这里的影响。
说完也没等皇甫稔的反应，直接公主抱，沿着河流往洞外走。
“你……你到底想干嘛？放我下来！”
说完皇甫稔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想良家妇女被玷污前说的话？
“送你回去啊，还是尽快回去治疗，我的草药最多只是减缓扩散抑制感染，要完全医治还是需要你们那的大夫。”
皇甫稔真的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看攻那样的小身板抱起他这个大男人一点都不费力，怪不得刚才他完全无法挣脱攻的钳制。
看来原始人体能真的比他们好，也是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攻一直沿着河边走着，周围的景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突然，攻好像是被什么挡住，无法前进，而皇甫稔因为惯性往前滚过去。
两个人仿佛被看不见的墙面所隔开。
“结界？”
这里就是灵界所设立结界的边缘，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过不了结界，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他已经被划定为妖魔了吗？
这个结界也将他拘禁于此。
“怎么回事？你说的是灵界的结界吗？”
皇甫稔不是很清楚结界的事情，但之前有听到宓莱雅说到一些，试探性的问了攻。
“原来你知道结界啊。”
攻认为既然皇甫稔知道灵界的结界，那么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的，你刚才是在妖魔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皇甫稔觉得攻的眼神变冷了许多。
人类应该对于妖怪是畏惧的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妖怪”
“恩。”攻的声音也明显冷了许多，
皇甫稔并不相信，攻的样貌基本上和人类没有区别，怎么突然就说他是妖怪？妖怪不都是凶神恶煞的吗？
眼前的少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难道和那些妖童一样？如果他落到那群人手里该不会又是……想到那个血池，皇甫稔一阵心惊。
“你还是留在妖魔界里吧。”我们这边的确不安全。
在攻听来，果然妖怪的身份就被人类嫌弃。不知道是圣界还灵界教育太过成功，让人间界的人类都认为妖魔都是坏人。
攻冷笑道。
“我还不需要人类来关心。”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这边有人能对付妖魔，能把你们力量封印起来，我是担心你！”
皇甫稔想起那个皇家禁地。
无论攻相不相信他，他这次来到边境，主要是阻止妖魔进入，但还是有其他势力把妖魔的俘虏带回朝廷，至于下场，他不想攻被那样对待。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根本无法离开。”
说着，攻再次将注满力量的手伸向结界，一股强力的电流随即被触发，甚至连空气也能擦除火花。攻慢慢地舔了舔烧伤的指尖。
“你不需要怜悯我，我在这里挺好的。”
看了看皇甫稔认真的表情，或许不是说谎，但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至少能跟我说你叫什么吗？”
“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攻，我会再来找你的！记住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找到解毒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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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稔再次醒来已经躺在静心庵，看了看周围，应该是宓莱雅的药庐。
他心里疑惑着他刚才真的误入妖魔界了吗？他身上好像没有明显的外伤，该不会其实一切只是他的梦境？
在片刻后，就看到宓莱雅端着药进来。
“你醒啦，趁热喝了吧，这样药效比较好。放心不苦的。”
皇甫稔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八字不对，为啥都想要喂他喝药。看了看宓莱雅，想来她不会像攻那样吧？
看着皇甫稔的犹豫，芙想起了以前喂恭吃药的场景。于是就掏出了秘密wǔ qì——糖瓜册。
恭小时候经常生病，倒不是体质问题，而是她不注意，而且好动经常受伤，她会学医也有攻的原因。
恭又特别怕吃苦，所以在有闲暇的情况下，她除了处理弄药草外，也会顺便制作一些糖食，其中瓜册是恭最喜欢。
这么多年的习惯，她也一直没有改变。
看皇甫稔依然没有行动，宓莱雅想起她之前的困惑。
“皇甫将军你之前伤势很重，还好有及时处理，而且用的草药很特殊，外伤基本没有留痕”
可能妖魔界的草药特别点吧。
“有些药草，连我都没见过，是谁帮你医治的？”
皇甫稔实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并不清楚宓莱雅对待妖魔的态度，但医者仁心，何况他还想要让芙帮攻解毒。
“宓莱雅，你是怎么看那妖魔的？”
宓莱雅虽然奇怪为什么皇甫稔会怎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
“对我来说妖魔和人类其实没什么区别，毕竟我是个大夫。”反正在她看来就只有种族这类生理上的区别，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加之，她之前在这结界附近建立药庐，偶尔还有些妖魔来帮忙还有求医，当然这些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普通人类和妖魔们hé píng相处的场景，她是无法想象。
“恩，我这个伤是妖魔界的一位朋友帮我治疗的。”
宓莱雅有点诧异，没想到这位人类的将军居然有妖魔的朋友，他不是奉命…
“你有妖魔的朋友？”
是不打不相识吗？
“实不相瞒，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有异样，我跟踪那个身影不幸被发现后遭到袭击，误闯妖魔界，如果不是那位朋友，此时我已经死了。”
“哦，这么说来妖魔界还是有好心人…妖的？”
“恩，通过接触后，我倒觉得其实妖魔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或许只是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如果没了那层结界，说不定我们是能hé píng的相处。”
“皇甫将军，你这个想法，可能太天真了。的确我们是没什么区别，只是因为生存环境不一样，但是人类的生命比妖魔脆弱，这个是最大的问题，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虽然身为医者这么说有点不妥，但是芙又不是完全的医者。
“宓莱雅你是不是知道结界的情况，能跟我说下吗？”
联系之前对皇甫稔的怀疑，芙打算进一步探知皇甫稔的想法。
“其实你之前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就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一些情况。”
宓莱雅没有向皇甫稔解释她的自言自语，毕竟是圣界的事情，没必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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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了解的情况是什么？”
芙端坐在皇甫稔床边，听他娓娓道来。
“这次来边疆其实是我自动请缨的，之前在皇宫有个盗贼，他被捕后经过审问，居然是个妖魔，他说他贪恋我们人间界，而且带来一个消息，说在皇家的藏经殿有本秘籍，说的是关于长生不老的记载。”
宓莱雅想了想和她打听到的符合，看来皇甫稔还是知道一些真相。
“而那个妖魔，最后并没有被触觉，反而和当朝丞相达成合作，派出一只秘密军队来这边寻找童男童女，也找了一些妖魔的雏。”
说到这里皇甫稔没再说下去，他觉得接下来说的或许宓莱雅会接受不了。
“那个妖魔以童男童女为食物，而那些需要长生不老的人，就以那些雏为祭品？”
果然不出所料，看来那本秘籍有很大的问题。
“你知道那本秘籍吗？”
芙点了点头。
“恩，在皇城的时候，我多次潜入藏经殿，不过秘籍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关于那本秘籍的记载。反正他们在找一位食用禁果的妖魔，只要把他给吃了，他们就能得到永生，而且获得强大的力量。”
“那你来边疆的主要目的是？”
皇甫稔没有犹豫说出了理由。
“当然是阻止他们这样的行径，有时候看见他们这样的嘴脸，我已经分不清他们是人类还是妖魔，而且是掌权者，不为百姓，只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这样不顾后果。”
芙看了看皇甫稔一脸认真，很想嘲笑他的愚蠢，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难道还不够了解哪些高位者贪婪的嘴脸。
人类无止境的贪婪和妖魔又何尝有区别？
“如果我说并不是虚无缥缈呢？你不会心动吗？”
“不会，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芙看了看手中的药。
“药，快凉了，喝吧。”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大将军，瞬间哭丧着一张脸，眼睛紧闭，一股脑的把药给吞了。
“来，糖瓜册。”芙将瓜册塞进皇甫稔嘴里。顺手擦拭了他嘴角遗漏的深色液体。
”你好好休息吧，有机会我会跟你说一些情况。”
关于是否透露结界的问题给普通人类，这点她还是要请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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