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长征》 第十一章 二爷访校——查找

    于是我们朝大门走去。刚到大门口，便看见做饭的老汉走了出来。“白胡子咋有空到学校来？还这么早。”做饭老汉身兼多职，做饭是他，摇铃是他，开关门的还是他。

    显然他俩是认识的。“来看看老伙计。”二爷笑呵呵地说。

    “是吗，老汉我啥时候变的这么重要了？”做饭老汉一边开门，一边笑着回答。

    “主要是忙。”二爷略微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那是，支书还能不忙？”做饭老汉回答到。我这时奇怪，二爷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我妈也没提过。

    “好几辈子的老黄历了，还提。”二爷走进学校，拍了拍做饭老汉的肩膀，接着说“你还是那么硬朗。”

    “这是你——”做饭老汉微笑着看向我。

    “我孙子，虎娃，快叫表爷。”二爷边回答边抬脚朝里走去。我应了声，有点不情愿地向做饭老汉叫了声表爷。

    做饭老汉笑眯眯地答应了，然后也跟上来。

    “你们学校的校长和体育老师是不是也昏迷了？”二爷边走边问。

    “是的，好些老师都人心惶惶了。”做饭老汉回答到。

    “那你不担心？”二爷笑着看了一眼他。

    “我有啥好怕的，老胳膊老腿的。”做饭老汉一脸坦然。

    二爷这时已经走出了门廊，来到了升旗的地方。二爷在那里站定了，然后打量着学校。

    我们学校呈封闭的长方形分布，南头是操场，北头便是教室和老师办公室兼宿舍，教师办公室在教室长方形的西侧，教室自然在东侧，最北头和最南头分别是一二年级和五六年级，中间夹着三四五年级。我班便在东北角上，第一间教室便是。

    “你们教室在哪里？”二爷对我说。我把手指向东北角。

    “你孙子上三年级了？”做饭老汉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二爷此次为何而来，也好像一看见二爷便知道他为何而来一样。

    “是的，我当然是三年级了。”我心想可真是没话找话，明明看见我们是朝三年级教室走，还要问。

    二爷迈着步子地向我班教室走去。

    做饭老汉并没离开，跟在后面。

    终于到了教师跟前，二爷等在那里。

    因为门没开。而门没开，是因为做饭老汉还没到。

    做饭老汉到了，门也就开了。

    开了门，二爷自然就走了进去。

    做饭老汉离开了。

    我并没离开，跟着进去了。

    二爷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罗盘，这个我认识。二爷先前曾告诉过我。我凑到跟前，看二爷怎么摆弄。看了一会，依然不懂，只好作罢。

    二爷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念叨些什么，语速很快。二爷脚下好像是沿着一定的步伐走着，因为我看见二爷每走一步，都要拿着罗盘测一下方位，然后才向下一个方向走，而且步伐之间的间隔很匀称。

    二爷这么走了一圈后，便将罗盘收进包里，然后背着手走了，就那样走了，连声招呼都没和我打。

    我只好追上去，却发现二爷居然拐到东边教师宿舍区了。我只好作罢，回到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