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到底有多大。”众人大惊。
众人所在之处瞬间塌陷,灰尘满天已看不清那里的情况。
只听两声惨叫,从烟尘中传出,估计是哪两个倒霉蛋已成了树根的养料。
剩下的人互相搀扶着从烟尘中冲出。
被搀扶着的老马看见夕源跪在泥潭中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连忙对其喊道:“快走,夕源。”
“轰隆。”好似天翻地覆一般四周扬起铺天盖地的烟尘,周围的树木被波及瞬间倒塌,然后被飞起的泥土覆与地下,方圆几里都好似被梨了一遍,整个改变了地形。远处还有根茎从地面不断冒出。
“完了,别说是现在,即便是我们没有中毒也逃不出这里。”几人颓然的坐倒再地。
看着远方那不断冒出的根茎,老马也是脸色难看。颓然的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一条根茎从树根处狂袭而出,卷住了泥潭中的夕源。
此时的夕源也是很着急,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个怪物。
“怎么办,没有源力我什么也做不了,难道也要成为这颗怪树的肥料。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向那里借些源力保命。”
意识沉入体内,眼前便是那层黑膜,事态紧急,自己马上便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再怎么能恢复估计也只有变成残渣的下场。伸手一把插进了黑球中,手臂一挥那黑膜便好似漂浮在水上的浮萍被轻松的掠开,出现一条长长的口子。绿色烟雾狂喷而出。
意识回归时,夕源便感觉身上传来了挤压感。
“怎么回事,这股庞大的源力。”颓然的众人,震惊的众人看向此时还被藤蔓扯在空中的夕源。
“这股源力该有老马强了吧!”
夕源不敢拖沓,将手中那断掉的剑柄随手扔开,伸出右手一口便咬在了手腕之上。
大量鲜血从手腕狂喷而出,奇异的是这些鲜血并没有洒落,反而好似形成一条红色丝带般漂浮在空中。夕源从未感受过体内有如此庞大的源力,身体各处好似都活过来了一般,手上那条伤口眨眼便恢复了。一把抓住飘舞在空中的丝带,瞬间丝带扭曲变形,鲜血组成的巨剑出现在其手中。
大剑挥舞,瞬间便切断了那粗大的根茎,断裂的根茎喷出大量鲜血落向地面那已几乎干涸的湖泊。夕源落到地面连忙扯掉还缠在身上的半截根茎。
怪树吃痛,大量根茎狂涌向夕源,远处看去便如一道棕色洪流席卷向夕源,势要将面前这个渺小人类吞没。
面对扑面而来的洪流,夕源毫无惧色,挥起那柄比自己还有大的血剑劈向了那些袭向自己的根茎,大剑所过之处根茎寸寸断裂,不是一合之敌,只是简单的挥舞大剑便气势如虹,好似山岳般砸向根茎,若根茎有意识,必然会吓得胆寒,可惜根茎并没有意识,前赴后继的扑向挥舞着血剑的夕源。宽大的大剑被夕源挥舞的密不透风,迎来的根茎便好似主动进入了绞肉机一般被绞成了碎末。大量红色液体狂喷而下,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血海,那已经干涸的湖泊,此时又重新注入了活力,只是慢慢一湖都是鲜红罢了。根茎喷出的鲜血好似淋浴一般将夕源洗礼了个透彻,浑身上下除了那双黝黑的眼睛几乎没有了别的颜色,远远看去便好似涂料红色油漆的铜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这光芒。
怪树好似专心的对付起了夕源,将一群小羊羔放到了一旁。这倒是让他们安全了些。
这一群小羊羔,震惊的看着夕源如魔神般在根茎中左穿右突,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或许还真是在砍瓜切菜。
根茎前赴后继,无穷无尽,即便是此时的夕源再怎么勇武看来也砍不完。
夕源奋力一挥大剑,砍断了一批根茎,趁着空荡连忙抽身回退,地面颤了颤,血水飞溅。一大片根茎如利剑般插·入了方才夕源所在的方位,那里已是坑坑洼洼。
夕源退到老马几人身边,此时他们的样貌凄惨,也不比夕源看起来好多好,还有两人还毫无形象的坐倒在地,眼神茫然,好似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这也是自然,可以看出这些人平日里的感情都很好。这一次行动一行十人,即便是那个老刘还活着,现在也只剩下了五人,死伤过半,不知这个伤亡还会不会继续扩大。
“老马,这什么怪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杀掉它,这样下去迟早我会精疲力尽。”趁着怪树还没有攻过来,夕源连忙向老马问道。
此时的老马满头是血,即使是这么站着都如此费力。估计要不是有人搀扶着他,立马得睡在地上,哪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垂垂老矣的老者。
老马看着夕源手掌拿着的那柄还在不停流动着的血剑喘息道:“不知道,我也没见过这东西,救济会的人不能用常理来揣摩,这种东西谁知道怎么杀。不过···”
正在此时那怪树好似已经反应了过来树根洪流铺天盖地的向着这边涌来。
估计老马也说不出个所已然来,这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能逃离这场洪流的程度。为了让其远离危险不拖自己后腿,一个鞭腿便将其全部扫飞。几个老头如同皮球般飞出老远,落地还滚了几圈,为了防止几人摔死,夕源用力第一次打那只棕熊的方法。随即便是回身一剑横扫,那洪流好似遇到了堤坝一般冲式被瞬间阻挡。
夕源也不是不想着干脆自己离开算了,但看看远处滚作一团看起来如凄惨老人般的几人,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也不想放弃。
穿过根茎的缝隙,夕源猛然看到了那血湖,看着那怪树心中一动想道:“把你全部切断试试,不行我就把这几人当球踢,一路带着他们直接踢出此处。”
倒着地面上的几人没来由的心中一寒。
劈开向自己袭来的几根根茎,夕源脚下爆鸣迎着根茎便冲到了湖边。伸出食指在剑刃上一划,一滴血珠被其甩入了血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