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婶看见远处的夕源,风风火火的向此处行来。
“婶婶,有什么要紧事吗?这么晚还在这里等我。”如此风风火火的花大婶让夕源有些意外与惊奇,平时可很少见到她这番表现。也迎上前去问道。
花大婶虽已年近四十,但看起来并没那么大,只是此刻的她满脸忧色,让其看起来平添几分苍老。
“小夕啊!这两天你有没有遇见小舞。”
小舞是花大婶的女儿,应该比夕源小一岁。自打三年前认识起两人便成天混在一起。虽然不完全是两小无猜,但对于只有这三年记忆的夕源来说小舞就是他的青梅竹马。几天前小舞就在森林里迷路过一次,若不是夕源将她寻回。估计现在还在那里当野人呢?
“这两天她没有来找过我,她又出什么事了吗?”夕源疑惑问道。
“小舞这孩子三天前跟我说要去同学家,我也没多想,可是这都已经三天了,全无音讯。到那同学家我才知道,对方也已经失踪几天了。”花大婶满面愁容道。
“婶婶,她会不会是又到森林里去了。”
花大婶终是没有忍住泪水,泫然欲泣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我已经去那里找过了,没有找到。我在想,最近市内不是因为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吗?我在想事实不是小舞这孩子也被卷入了其中。”
“婶婶别急,不会有事的,我明天也会去找找找。”夕源忙安慰道。
“不用了小夕,我方才已经报警了。只是我怕。”
看着话还没说完便黯然离去的花大婶,夕源在门口凝视了许久,心中想到:“这个小舞,估计又是跑到哪里了,我就知道看她上次答应我的那个表情,便是敷衍我。罢了,罢了,花大婶一家对我帮助良多,为了不让她担心看来我又得跑一趟,这次一定要好好说说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老让婶婶担心。”
正在夕源沉思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开口道:“你站在门口等专程等我的吗?”
夕源吓了一跳,转身便看到白雪照常拎着东西站在那。
饭桌上的菜色依旧丰盛,就在夕源伸手准备开饭时。一旁双手托腮的白雪突然眼神一宁,脸色难看。
这没来由的一阵变脸,吓得夕源一激灵,手再也抓不下去。
白雪一把抓过夕源的手脸色阴沉的问道:“这是,哪个狐狸精干的。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别人。”
夕源愣愣的没反应过来,手便被白雪抓了过去。
突然白雪脸色又是一阵变化恢复了原样,随即自顾自的将嘴凑到了夕源的手臂上。
夕源原以为她要咬自己,谁知白雪却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你今天欺负谁家小孩了吗,怎么被咬成了这样。”
夕源苦笑不得,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过那牙印似乎确实比正常的小了一号。
夕源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岔开话题道:“先不管这个。白雪,你明天有事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白雪似乎也将那件事甩到了一旁,回答道:“我明天倒是没什么事。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明天我想请你,帮我代一天工。可以吗?”夕源认真的拜托道。
没想到对方会拜托自己这种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可以是可以,你们老板会同意吗?”
夕源一听有戏连忙道:“我们店里的生意很差,老板不会在意的。”
白雪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变道:“那你明天要去做什么,不会是又要去欺负哪个孩子吧!我告诉你那可是犯罪。”
“这到底是哪跟哪儿,为什么你又提起了这件事,再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小孩子。”夕源心中哀嚎道。只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正正经经的回答道:“我有个朋友不见了,我明天去找找。”
还好白雪没有再问下去,本能的夕源感到若是让她知道自己要去寻找的是个女子,估计就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吃完饭后,夕源便送白雪回到了紫苑小区。
临分别时白雪突然回头拉住夕源的手道:“小夕,既然明天要我给你代工,我总要知道你的shǒu jī号码吧!不然工作中出错了怎么办。”说话间白雪在夕源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手掌覆上一股绿色光膜,抚过那些牙印之上,随即脸上便充满了惊诧。
“说的也是。”夕源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出乎预料的抓住自己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挣脱了开来,面露尴尬,思维直线下降,想也没想的便与对方交换了号码。
回到家,洗澡时才回过那恍恍惚惚的神来。随即便发现手臂上的伤口与昨日一样不经意间就不见了踪影。
睡觉之前夕源突然想到自己好似从哪个大仙手里求来了一叠符纸,虽不知是不是假货,但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从工作服的口袋中拿出了那一叠符纸,半天的功夫那东西竟然神奇般的干了。终是能简单的分开了。胡乱的撕下几张贴的满床头都是。剩下的随便扔在了床头。好似全然不在乎这东西一般,或许也确实如此,夕源压根便没相信过那大师的鬼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躺在床上夕源感觉似乎总有股淡淡的幽香直往鼻孔里钻。很快便比平时更快的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月光撒在窗前,突然窗户上的锁悄悄的打了开来,紧接便是窗户自动的滑了开来。夜半的凉风吹进了屋,一旁的窗帘也随之舞动。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或许是这几日惊吓了过度,声音才刚响起,夕源便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见汗,聚精会神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当那脚步声响起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床头前突然停下。夕源意识到了接下来他会做什么,面色大惊刚想翻身下床,不料那物更快,一下压在了夕源身上,让其无所遁形。夕源连番挣扎无果后,突然在床头摸到了那一打符纸,也不问个三七二十一,一把拍在那物身上。
那物真的不动了,难道那大师没有骗自己,这真的管用,正当夕源欣喜之时,那物却再次让夕源见识到了他的厉害,好似生气了一般更加疯狂,按住夕源让其无法动弹,暴怒的对准右臂一阵猛啃,良久那物好像也已经累了,威势小了下来,只是夕源估计自己的右臂已经不成了样了。今天比前两日折腾的更久。
待到夕源大汗淋漓,直喘粗气,完全起不了身后,那物才下了床。符纸在空中自己不断挤压最终成了团,然后直直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几声脚跺地板之声,那一团符纸再次变了形状。
“蹬蹬蹬。”今日离去的脚步声明显的比前两日要大的多。
夕源回复了点体力来到了卫生间,将血渍洗掉后满脸郁闷,虽然咬的伤口深度比之前两日都有所不如,但是一整只手臂上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牙印。这让自己怎么出去见人。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夕源便将所需的东西装入了背包,骑着电动车无精打采的来到了紫苑小区门口,远远的就能看见白雪不知何时就已经在那等着了,今日的白雪身穿一件白色长裙,双脚上穿着白色袜子,袜子外套着双黑色小皮鞋。看起来格外出彩。
看到对方这么认真夕源也恢复了些许精神,但还是提醒道:“你今天帮我代工,干嘛穿成这样。这样会很不方便。”
“不好看吗?你不喜欢。”白雪没有理会夕源的话语反而对他反问道。
“好看是好看。”夕源连忙回答道。但是后面的话便不好再回答了。
由于穿的是裙子的关系,白雪只好侧坐在电动车上,双手环住了夕源的腰。头则靠在了他的背上。两人这样的姿态,使得夕源感到一阵不自在,也不知白雪是个什么表情,只能也能隐约的感受到她那略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