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长少怡的私人客车上装了追踪器,我们先看她现在车子要往哪里去。」
时间已过午夜十二点,长少怡的车从黄浦区一路驶向海邊,绿色小奔驰『smart』qì chē内,副驾驶座好像坐着一个人,长少怡不是独自离开夜店的。
长少怡的车沿着從夜店离开后持续往南移动,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杭州灣的碧海金沙。丁杰希警官的车就停在长少怡车子附近约一百公尺,他跟凌秋瑀下了车,步行靠近。
长少怡跟车上另一个人已下了车,凌秋瑀此时吃了一惊,他看见了长少怡的眼睛发出金光,就如同他所见过的海底城里的人鱼眼睛般。
远处海面上有一巨大的碟形船,像是漂浮在海面上,那碟形船隐隐发出蓝色光芒,在黑暗中彷佛跟海水同一体。
凌秋瑀说道:「丁警官,海面上有飞碟吗?长少怡好像要走进飞碟。」
只见长少怡跟另外一个人走向海面,可是海面彷佛对他们而言,就像陆地一样,长少怡以极快的速度,跟另一个人像用滑行般,进入了海面上那个碟形狀的船。
丁杰希警官眯着眼睛瞪着海面:「你说什么飞碟?我没看什么飞碟啊!他们两个怎么消失在海面上了?」
凌秋瑀此时顾不得丁警官到底看到什么,他一个箭步追了出去,也从海面上走进了那个发着蓝光的碟形船。
「秋瑀,你要…」
丁杰希警官本来要说,「秋瑀,你要跑去哪」,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完,凌秋瑀也瞬间消失在海面上。
海上的碟形船,在丁杰希眼中是看不见的,因为它存在于不同次元,凌秋瑀由于松果体已被激活,因此能够看到不同次元的存在物,只要他想看到的话,同时,也能进入不同次元空间,只要他想要的话。
凌秋瑀进入了巨大的碟形物内,里头的空间,就像是diàn yǐng里演的宇宙飞船一样。
他躲在入口进去的狭长型走道,探头往内看,里头有三个穿白色衣服,全身发蓝光的人形生物,看起来跟人类很像,不过身高大概只有平常人的一半。
中央有个平台,上面漂浮着一个人,没穿衣服,全身**裸的被一堆蓝光包围,蓝光时而亮时而暗,时而闪烁,漂浮的那个人,身子随着蓝光变换的频率,呈四十五度角旋转着,当他的脸转面向凌秋瑀时,凌秋瑀大大吃了一惊。
平台上漂浮着的,正是游千枫。
他不小心跌了一下,发出声响,引起了人形生物的注意。
「完了!」
凌秋瑀心中暗暗叫苦,赶忙逃出了碟形船,当他站在海面上,想快速离开时,却可以清楚听到了里头人形生物的对话,明白的说,应该是脑波的沟通,不是地球上的任何语言,凌秋瑀的松果体接收到了碟形船里头,三个人形生物的脑波。
「这个已经重组完了,可以下水实验。」
紧接着,凌秋瑀听到了有物体被丢入水的声音。约莫过了三分钟,只听到一个人不断呛水的声音。
「奇怪了,这个比之前那几个的基因好很多,怎么还是失败了?」
「销毁吧!」
凌秋瑀本来是站在海面上,身体倚靠着碟形船,此时他底下一空,整个人掉入了海水中,接着他呛了几口海水,双脚瞬间变成大鱼尾,眼睛也发出金色光芒,他看到有一个人被丢入海里,然后陡然凌秋瑀听到一阵阵声波,那是只有鱼类才听得到的。
凌秋瑀先赶忙去把那个被丢到海里的人给浮上海面,再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游千枫,已经因为呛水而昏迷。
凌秋瑀奋力摆动大鱼尾,要把游千枫带回岸上时,大概游了三分钟,他隐约感觉到底下有鱼群在接近,凌秋瑀探头到水里看了一下,惊觉不妙。
不知哪边出现的一大群人脸鱼,正急速往他跟游千枫靠近。人脸鱼并非海底城的人鱼,而是有着人脸,从颈部以下全是鱼,身长约一公尺,满嘴尖牙,很明显是跟食人鱼差不多的肉食凶猛鱼类。
一大群人脸鱼从两人底下急速靠近,凌秋瑀没命的背着游千枫奋力往海滩游,可是速度真的没办法抵过人脸鱼。
凌秋瑀眼看着人脸鱼已包围了四周,其中一只已经张大了口就要往游千枫的脚给咬下去。
此千钧一发之际,凌秋瑀所在的四周海水突然出现了一个一个碗状大小的旋涡,每个旋涡变成细长状直达海底,把人脸鱼一只只给卷入深海处。
凌秋瑀只听得人脸鱼群哀号遍海的声音,随着旋涡慢慢消失,没多久,海面上恢复了原本该有的平静。
终于,凌秋瑀把游千枫运上海摊,丁杰希警官跑来接应。
「快!帮他作急救。」
凌秋瑀把游千枫奋力推向海滩,自己则搁浅在海滩上,等着大鱼尾转变回脚。
丁杰希警官瞪大着眼睛望向躺在沙滩上的凌秋瑀,怀着惊愕的心情,以警官的专业速度,先帮游千枫做人工呼吸急救。
不一会儿,游千枫咳了几口海水,慢慢地张开眼睛,他还光着身子,突然全身发颤卷缩起来。
「好冷!」游千枫喊着。
凌秋瑀此时也站起身,除了上半身衣服是湿的,下半身也是quán luǒ。
「秋瑀快点到车子里面,别被其他人发现了。」丁警官抱起还浑身瘫软的游千枫,唤着凌秋瑀快步上车。
丁警官迅速发动车子,凌秋瑀看了看车上的时间,此时约莫清晨五点钟,可是对凌秋瑀来说,从跟着长少怡跑上海面,到背着游千枫出来,恍如只有一个小时。
丁杰希警官开着车,缓缓从碧海金沙海滩驶回警局宿舍,「秋瑀,回去等你跟我说清楚,到底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凌秋瑀半开着眼,有气无力的回应:「还说呢!长少怡跑哪去了,你有没有看见?」
此刻丁杰希警官倒是有些语塞结巴了,就在凌秋瑀追向海面,进入碟形船没多久,长少怡穿着两件式比基尼泳装从海岸上出现,一头湿答答的长发,还滴着海水,橘huáng sè的泳衣在月光照射下,隐隐显现出她动人的身材。
丁杰希不经意发出声音,若无其事地询问:「长少怡xiǎo jiě,这个晚了,一个人怎么跑到海滩来游泳呢?」
长少怡有些吓着似的回神,她的眼睛望向丁杰希警官,约停顿三秒钟,脸上微微嫣然一笑:「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去泡个水,消解消解压力。」
不一会儿,长少怡跟丁杰希闲话家常了起来,可能是长少怡的魅力,让丁杰希又忘了自己为何会跟着长少怡到海滩来,也有可能长少怡发挥了自己松果体的功能,在无形中去稍稍控制了丁杰希的思想,总之到头来,丁杰希跟长少怡竟然长谈了一小时,就让长少怡离开了。
「所以你就这样放她走了,没有带回警局做笔录?你知道我刚刚差点被一群怪鱼给撕烂。」
凌秋瑀坐在后座,本想开口臭骂丁警官,但是他真的累了,说没几句话就躺在车上睡着。旁边坐着还呈现昏迷状态的游千枫。
游千枫在医学院躺了一个星期,除了让身体静养之外,也让伊雯玉做**采样身上的细胞,凌秋瑀则也在警局宿舍多住了一星期。最高兴的应该是池百夫教授了,他特地从海科院赶过来,拿了些游千枫的**采样。
待游千枫出院后,丁杰希警官约了凌秋瑀、游千枫还有伊雯玉聚餐。为配合凌秋瑀的饮食,他挑了上海一间知名的蔬食餐厅。
餐厅内约有十张方形桌,椅子是半圆型靠背式的,餐厅中央有一个大透明玻璃橱柜,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标榜天然无加工的甜点零食。餐点大多以西式简餐,有焗烤、石锅拌饭、意大利面等等。
游千枫说道:「原来现在吃素食选择变多了,以后我也在我家那边的市集大街来开一间素食热炒店好了。」
游千枫的爸妈是热炒店的老板,自国中开始也传授了些热炒功夫给他。
凌秋瑀附和着说:「这样就太好了,到时候我去当你的助手,不用担心没东西吃。」
丁杰希警官说道:「我想,长少怡的案件可能无法再调查下去了,找各位来,是想透过你们的协助,把这案件的报告做个结尾报上去。」转头跟游千枫说:「千枫,可否叙述一下你那天为何会跟着长少怡同行到海边,还有之后发生的事。」
此时大家点的餐都送上来了,游千枫拿起叉子,卷了一团沾着青酱的意大利面。
「可能当时在夜店跳舞时,太过投入了,加上长少怡真的很迷人,她的舞技还有跳舞默契之好,我头一次遇见。那时灯光一暗,我就被拉着离开舞台,走没几步路,我人已经在车上,那种感觉就像穿过任意门一样,根本我也没开车门,就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头一看,旁边坐着的就是长少怡。」
凌秋瑀吃着韩式石锅拌饭,好像是太辣,他狂灌餐厅招待的柠檬水。
凌秋瑀说道:「我怀疑长少怡若不是外星人,就可能是曾经被抓去给外星人实验,而实验结束后听命于外星人的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