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吹出一股猛烈的气浪,源头却是魔气缭绕的周然,他一挥手,打出一条如龙似蛇的魔气能量攻击。
壮汉往右躲开,魔气如影随形跟随其后。不得已,壮汉挥出铁拳砸向魔气。但魔气如同一条活生生的黑蛇一样,遇见铁拳的打来它会灵活的绕开,骗得壮汉团团转,始终无法碰到其分毫。而后,其渐渐的盘绕在壮汉的腰腹部,收紧的肚皮令得壮汉快要把昨夜的稀饭都吐出来。
壮汉大喝一声,双手狠狠地撕扯着魔气,终是挣脱束缚。然而,周然却挥动拳头迎面砸来,把他打得凹陷进墙壁。
巨熊飞扑周然,欲要将他拦腰抱杀。周然大叫来得好,与之面对面硬抗。巨熊着地后令得楼层都震动一下,而那双毛手的巨力怕是有两吨之多。
周然弓步倾身,手臂稳稳地抵住巨熊的毛手。但是,毛手上冲击力却令他整个身体向后滑退。
片刻后,巨熊的助力削退,周然这才稳住步伐。结果不言而喻,最后巨熊被周然逼到墙边才站稳。
壮汉回过神来,他跨步飞奔踹向周然。周然心头冷笑,以为我是那个笨蛋么?即使是他也不会在同一坑里摔倒三次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周然猛地撤手往旁边躲去。一人一兽紧紧地亲密接触在一起。壮汉飞踹入巨熊的怀里,踢得它一个屁股落地。然而,壮汉被巨熊的手掌拍飞,打得筋断骨折,毕竟他不似巨熊一样皮糙肉厚。
周然非常满意巨熊的助攻,要是敌人再愤怒的大喊大叫就更好。可惜,他的对手是一头畜生。
可是,蒋柱海却不认为自己是个畜生,他非常心疼自己傀儡的惨死。他决定不再和敌人打消耗战,掏出一条百足蜈蚣吞下。他的脸色变得绿油油的,就连呼出的浊气也带上一股绿色。
蒋柱海伸手捉住一根滕蔓,这根染上一股惨绿色,变得毫无生气。凡是他触及到的滕蔓纷纷涂上一层惨绿的颜色,而后这些滕蔓就会变得病恹恹,不听绿芳馨的指挥调动。
“哈哈哈!这就是我修炼蝮虺蛊的成果,太棒了!我几十年的苦练怎么可能比那两个臭丫头差。但是,师傅却总是偏心她们。”
周然转身一拳敲打在巨熊的脑袋上,剧痛使它腾地站起身来。一对毛手往前合十一拍,欲要将周然压成肉饼。
硬碰硬才是王道。周然最喜欢的就是在敌人最强的时候打败他,即使他眼神里充满怨恨,但却又无可奈何。
周然撑开双臂抵住巨熊的毛手,一脚狠狠地踢在它的肚子上。巨熊捂着肚子向后连连倒退,狂暴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丝惧意。
不过,母蛊地意志强令巨熊再次攻击。它那弱小的神识丝毫抗拒不了母蛊的威严,即使要它战斗至死,它的**也会坚决的执行。
周然发觉到这点轻微的变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求大战一场。
巨熊的怪力确实不凡,但周然更胜一筹。对抗之中,巨熊被死死压制。周然一脚将它踹得飞退。本就破烂不堪的墙壁被它庞大身体狠狠地撞出一个大窟窿。
巨熊的毛手把水泥墙面撕扯下一大块,凭借这股拉扯力它迅速站起身往墙后面一躲。
周然的攻击扑空,身形不免趔趄。巨熊这次终于逮到他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巴掌拍中周然,将打得凹陷进地面。
“嗷嗷嗷!”
巨熊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拼命的拍打着地面。仅是四五个巴掌就把地面打出个大窟窿。
巨熊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那条带勾刺的大舌头卷动自己的毛脸,舔过之处污垢立刻消失殆尽。
就在巨熊舔舐身体时,挺尸的周然突兀地站起来。他立刻跃进头顶的窟窿,回到战场。
“你这头畜生倒是能看准机会,要不是我反应快就真的把我拍肉酱了!哈哈!来,再打一场,或许令我高兴后会饶你不死。”
巨熊再度与周然战斗起来。不过它连番受到周然的重击,又经过刚才的一阵猛攻,精力早已大不如前,实力更是下降得厉害。
周然不再躲避巨熊的攻击,两者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地对打。经过一场小学生对碰的打架后,他确定自己的魔甲可以防御住筑基中期以下的任何攻击。
“只要我魔气源源不断就可以应付任何的人海战术吗?貌似作用不大,不过在应付突然袭击时很有效果的,毕竟人类之躯太孱弱了!”
蒋柱海施展出蝮虺蛊术后,简直就是生灵勿近的存在。绿芳馨的滕蔓攻击对他毫无作用,反而会徒增损耗。然而,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坏,凡是与他接触的东西都会被污染。
绿芳馨不敢与之接触,只能连连退避,拿蒋柱海毫无办法。
“施展你的毒气攻击,这应该算是以毒攻毒吧!哈哈哈!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一个连蛊术功法都没学完整的蠢货!绿芳馨你比他更蠢……”
巨熊现在在周然眼里已经不是威胁,毕竟它连妖物都算不上,仅仅凭一股蛮力攻击,他有百十种虐待它的办法。
“哼,要你管我呀!你不是真正的周大哥,而且太令人讨厌了!”
绿芳馨鼓起香腮,随后樱桃小嘴喷出云纹状的气团。云纹气团初一出现只是拳头般大小,但其往后却以十几番的几何倍增。
须臾过后,云纹气团化成绿雾充满大半个楼层。蒋柱海不可避免的吸入绿雾,他的动作变得迟缓,神色也甚是不自然。可是,他到底是修炼巫蛊功法的人,对于dú sù的抵抗力异常强大。
几个呼吸之间,蒋柱海就恢复清明。然而,生死总在于瞬息之间变化。绿芳馨的血藤早已经长出,一团蓄势待发的血色毒水激射飞出。
蒋柱海眼睁睁的看着毒水击向自己,情急之下只得举手格挡。钻心的疼痛传入大脑,然后他就失去了手臂的操控。
血色毒水几乎将他的手臂瞬间碳化,区区血肉之躯已经无法阻止其的疯狂。不仅如此,蒋柱海的腹部也开始焦炭化,甚至于地面也被散落的毒水侵蚀。
“绿芳馨,快点用你的迷烟控制他,让他交待出三虎的情报。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使敌人逃脱掉。”
废物利用完的蒋柱海终于结束了他邪恶的一生。绿芳馨驱散绿雾后,周然二人再次观看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衣衫不整的黄警官搂抱住一条又黑又粗的打毛腿不断地耸动。幸甚的是巨熊对黄明义不感兴趣,可能是嫌弃他太小。所以,巨熊正抱着一具沙发干起不堪入目的事情。
对于这一人一兽的乱搞,周然他们看得啧啧惊叹。二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竟然任由人兽的荒淫无度,在此相互聊天起来。
“你什么时候还我周大哥,若是把他吃了,我可是不会饶你。”
“我们俩的关系可不像你们姐妹。你们是共生关系,而我和他是依存关系,没有他我就不会存在。”
“好吧!姑且相信你。不过,你可说错一件事情,我与红是敌对关系。她可是抢夺我好多的食物,最后还要吃掉我”
“……”
“你名字呢!相信往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不能也喊你周然吧!”
“那我就叫周守义好了!”
“呵呵!好随便!但你们总有一天会发生争斗的,比如为了身体,为了信念……”
“暂时还是能维持一段时间的。我只喜欢战斗。周守信这个人嘛,虽然他喜欢冒险,不过其本质是个惜命的人。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然一阵恍惚,看见绿芳馨后不由的大松口气。女孩非常敏感,知道是她的周然后就扑入其怀中。
周然的内心纠结无比,躁动的心不断地闪现两个美丽的女孩。究竟是坐怀不乱好,还是脚踏两船好。正当他的手渐渐地要搂抱怀中的美人时,一声惨烈的尖叫打破了周然的念想。
周然神色复杂,他最终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不过,周然还是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人,虽然黄警官非常的可怜。
黄明义真是心若死灰,为什么自己会如此不幸?巨熊疑惑的看着这紧抱着自己的人类,一抬脚将其踢开。它来到周然的身边趴伏在地,伸起自己的脑袋死死的看着周然,眼神里透露出热却的期盼。
周然莫明其妙,鬼使神差的抚摸上巨熊的脑袋。心想毛发挺柔顺的,难怪会有人喜欢你身体的遮羞布。
巨熊嗷嗷的呼叫,人立站起又卧下,动作异常的雀跃。
黄明义一堆杂物中站起来,抹下脸上的水果皮。他的脸色幽怨,像极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
“黄警官,哈哈!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已经得知怎样寻找到三虎高层的信息。现在出发吧!还有,不要用你那种使人发毛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应该不会把我的糗事告诉他人吧!若是如此,我可和你们没完。”
“哈哈!黄警官床战上的英姿令我印象深刻啊啊啊……喂,我开玩笑笑的……黄警官疯了,芳馨我们快跑。”
黎樟突然跳脚大喊:“啊!姐姐不好了,姐姐死了!”
黎枕无语的看着mèi mèi,不知她现在又要整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但可以非常确定的是自己没有任何死亡的征兆。
“呜呜,我母蛊竟然死了!我……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黎樟听后大骇,母蛊几乎不会离开人体,极大的可能是它和蒋柱海一起死掉了。她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股凌厉神色,眼睛开始发红,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这个亡者毕竟是自己的师兄,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即使是一头猪也会有深厚的感情。
“师兄,原谅我一直以来对你的轻蔑,你虽然不具修炼的资质,但你对师傅的爱我已经感受到,我势必杀死那个人为你报仇。”
“姐姐你在嘀咕什么东西,我们可说好了,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mèi mèi无心无肺的样子使自己颇感头疼,自己要不要把蒋柱海死亡的信息告诉她?
一路上不断遭到蛊师的截击,杨谢二人烦不胜防,却又被甩得晕头转向。他们走进一条地下甬道,来到了这个地下迷宫。这里的房间数不胜数,甬道四通发达,三虎的蛊师不知会在哪里埋设伏击,往往是走到某处拐角后发现四处皆敌,举目皆是他们操控的蛊物。
杨宏志刚刚走入下一条甬道,迎面看见一头青面獠牙脑袋,却是张口能吞下整头牛犊的三丈青蛇欲要鲸吞自己,他急忙把手中的红色木剑卡在青蛇口中。
青蛇的动作突然僵停住,它的口中吃疼得紧,怎么敢合上嘴巴。随后,它连连甩头晃脑,欲要摆脱木剑。
杨宏志的这把木剑是由千年的赤红寒橿树雕刻而成,虽然不甚锋利,却坚如磐石。青蛇的血肉之躯想要咬断自己的赤寒剑,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侧面喷射来密集如雨的白色丝线,如同一层水帘般压迫而来。杨宏志退回前一条甬道,躲过了侧面的袭击。七八个尺长的黑色蜘蛛紧追不舍地出现在周然面前,再次喷吐蛛丝。
狭小的甬道完全被密集的蛛丝封死,杨宏志只好再次躲藏进另外一条甬道,却是与谢耿分隔两地了。
杨宏志粘上了几根蛛丝,发现其极其坚韧又极富黏性,要是自己被其黏附在身上肯定会比绑成粽子更老实的。
杨宏志不敢再次正面与大蜘蛛较量,他七转八绕的来到一处没有蛛丝肆虐的地方,从蜘蛛背后发起袭击。
蜘蛛被人近身后根本不堪一击,杨宏志一拳就能砸碎一只。在接连砸死四五只这种恶心至极的生物后,余下的蜘蛛喷射出青色的蛛丝。其落在水泥地板上也腐蚀出一些焦黑色的痕迹。
杨宏志以指代剑从指尖发出几道白芒一一射中蜘蛛。但是,杨宏志打出的剑芒实在太弱,仅仅使得它们后却几步。然而这样却打断了蜘蛛的攻击,杨宏志得以上前将它们一一打杀。
青蛇貌似个嗑药的瘾君子一般,还在原地摇头晃脑的狂嗨。然而,杨宏志貌似不喜他者在自己面前欢喜,他非常粗暴的打断了青蛇的劲头。
青蛇被一拳打中下颚,巨口不由自主的合上,木剑却卡得更紧,深深的刺进青蛇的脑袋。它嘶嘶的哀叫,可却再次迎来那个人类双手抱合的一记敲击。
青蛇软趴伏地一动不动,口角出缓缓流出猩红的血水。人类紧绷木然的神色终于松弛下来,缓缓地接近青蛇。
然而,青蛇的尾巴突兀地划出一道弧线,其狠狠地甩中了可恶的人类。临死之际,它终于无憾的报复了人类。
杨宏志撞在墙壁上咚咚有声,掉落地面的他哀嚎不已,实在没有想到这头畜生这么能折腾。
“***的!好好的让我帮你结束痛苦多好!哎呦,我的手臂看来是骨折了,不知道谢耿那个小子怎么样,得让他给我拉扯一下。”
谢耿早就燥怒不已,看见蜘蛛如此猖狂真是恨不得立刻上前将其撕碎。无奈退避的他渐渐地与杨宏志分开,来到一片没有岩洞空间。
这里有着一条赖皮脱毛的土狗,其有一米三四,眼睛猩红,破烂的嘴唇外露着森寒的锯齿。土狗的旁边却是一只尺长的大老鼠,但它最特别的是其四对巨长的板牙。
“哈哈哈!这是什么鬼?土狗与家鼠搅和在一起,就像猫不会偷腥一样搞笑。我说你们这群巫蛊恶徒也太没有品味了,要不要去我们九局里深造一番再出来搞艺术?”
那名蛊师不知藏在那里,其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好似他有千百个分身一般。
“嘿嘿嘿!休呈口舌之利。告诉我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会像一坨屎一样难看?嘿嘿,该不会是你被我的宝贝吓破胆了吧……唔,你说话时都有一股臭味,哈哈哈!给我上。”
谢耿本就是个性格火爆的人,那里容得敌人如此辱骂,顿时气炸了肺。
土狗得令后立即扑咬向谢耿。它的皮肤不知怎的脱落掉一大片,紫红色的肌肉外露显得异常的可怖。但其的腱子肉凹凸发达,爆发力强劲,比之猎豹只强不弱,仅仅一个扑击就将谢耿扑倒。
谢耿双手牢牢地拿住一张充满腐臭的狗嘴,不使土狗咬断自己的脖子。他的腰腹猛地一发力,使天地反转,自己却把土狗坐于地下,发力欲要扯烂这张臭嘴。
然而,那只家鼠却不知何时来到谢耿的背后,冲天跃起咬向谢耿的后颈。猝不及防之下,谢耿只及偏偏身子躲开要害。
这只大老鼠的妈妈可能死得特早,没有教其磨牙的本领;要不就是老天爷的失误,将大象的獠牙安装在其口中。大板牙在谢耿的肩头上刮下一条几寸长的血口,着地后它还嗤嗤的咀嚼起谢耿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