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光苦笑,就因为自己肤色不黑,就把自己定性为富贵人家了,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楚,干脆笑笑不理,和刘嫂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两兄弟出门了。
大光打算带着赵晓光在村里到处走走,二光却是心急着要带赵晓光去看他师傅,赵晓光本就打算去看看宋代的铁匠铺,了解下宋代的炼钢技术,再看二光那急着像是去投胎的样子,大光也就不在坚持,径直往东边的村口走去。
走在去铁匠铺的路上,赵晓光才有功夫观看这个村庄,这个村庄后面是一片群山,所遇的房屋是依着一条河流建的,呈带状分布在河的两岸,有木桥和渡船沟通河的两岸,到也方便。
现在是春天,微风徐徐吹的人十分舒服,岸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树根边还有些不知名的小野花,不时的还有些小孩子打闹,看见赵晓光的目光都带着好奇,有胆子大的刚刚想过来说话,被二光一瞪就跑散了。
这样的情景让赵晓光内心微起波澜。”除了饭菜难吃点,住宿环境差点,似乎别的都挺好。”
心中默默想着的时候,听见二光喊“到了!”就被他拉着手臂往一个铺子里走去。
刚走进铺子,二光就朝里叫喊:“师傅,我带了个人,还带了把刀,人是好人,刀是好刀,你快来看。”
敢情把赵晓光当成当街卖身卖艺的了,赵晓光挂着一脑子黑线观察这个铺子,铺子最里面有一扇门,用厚厚的布挂着,里面还传来打铁声,看来二光师傅应该在里面。
铺子挂满了制作好的铁器,从小的绣花针到大的刀剑一一具备,连铁胎弓都有,看来目标客户群体满广大的,不过这么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有必要用这么多刀剑吗?市场太小啊。
赵晓光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见对面门上的布帘被掀起来,接着走出了个小老头,应该就是二光的屈师傅了,待走近了细看一下,发现其实并不是很老,大概四十多点,但是显老,看上去却有五十多岁,还略微有点驼背,看来是长期从事铁匠这份有前途的职业的关系。
“瞎嚷嚷什么!说出去一会怎么到现在才来,又到哪儿野去了?”那小老头声音也有点嘶哑,对二光教训道。
“哪有师傅,俺只是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就回家看了下,顺便吃了趟饭。”
说完便把赵晓光拉到那小老头面前说:“师傅你看,这位就是俺家客人,姓赵,他打铁水平可高着呢!您看,这就是他自己打制的刀。”
“呃……屈师傅您好,冒昧前来打扰,多有冒犯,在下赵晓光,不知老伯如何称呼?”赵晓光没法,只好学着古人的样子又是打恭又是作揖,也不管这套礼数对不对场合。
谁知那屈师傅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这个人上面,对赵晓光的客套也是根本没反应,只是顺着二光手指的方向盯着赵晓光手中的刀,那小眼睛睁得足足有绿豆那么大,赵晓光没办法,尴尬地擦了一滴冷汗后把刀递了过去。
那屈师傅刷的一个龙抓手就爪了过去,堪比光速,然后把刀凑到面前仔细的看,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看了许久,然后后退一步,深呼吸一下,低喝一声拔刀出鞘,待听到龙吟,看到刀身时,那眼神更是炽热。
手指这里刀身敲敲,那里刀刃敲敲,那黑色的镀层他还用指甲去挖挖,最后更是随手从铺子上拿了把铁剑放在身边的凳子上,一只脚踩住剑鞘,让剑身伸出凳子悬在空中,手臂一用力,顺势一刀劈下去。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剑应声而断,那屈师傅看也不看那把剑,忙把头凑到刀刃上看,看见刀刃上没有丝毫缺口,脸色涨得通红,上下嘴唇碰碰撞撞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像极了那什么某些迷信的信众。
赵晓光正在尴尬自己的客套得不到回应时,那屈师傅突然把头扭过来问道:“你师傅是何人。”
“就一个开店的,没啥……”赵晓光急于化解尴尬,话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说道一半才发现不对,赶紧闭嘴。
“开店?开什么店?我十二岁跟师傅学艺,干这行三十多年,那手艺不是自吹,这世上比我强的不足二十个,而且还个个都是我熟人,你这刀分明不是你打的,我拜师学艺,光抡铁锤就抡了三年,你如此年轻,看手上也没老茧,一点都不像铁匠,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说!你师傅是何方高人?”屈师傅语气开始加重。
赵晓光苦笑道:“这把刀真的是在下打的!屈师傅莫要不信。”
“哼!”那屈师傅摆明了不相信,脸色也是阴转雨。
”年纪小小就胡言乱语,你既说此刀是你所制,你便告诉我这刀乃是何种钢材,如何制得?你须知这钢材我活了半辈子也不曾见过的。”那屈师傅咄咄逼人。
“郁闷!难道我要告诉你这是特种合金钢,然后告诉你打制过程?说了你也不懂。”赵晓光心里这么想,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强笑说道:“不瞒屈师傅,这是何种钢材在下其实也不曾知晓,是师傅留给在下的成品,师傅说这钢才是天地至宝,世间仅此一块。”把糊弄二光的那一套说辞拿了出来。
“哦?”那屈师傅冷笑连连。”既如此,这刀就再打不出第二把了?”明显不相信赵晓光的鬼话。
二光和大光看见气氛有点僵,想出来调解,赵晓光火气也上来了,毕竟还是个青春期没有完全度过的小青年,怎么能忍受得了别人对自己能力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
手一伸把两人挡在身后,对那屈师傅说道:“一模一样的定是打制不出的,但稍差点的在下自信还是不在话下,想来砍断这把剑不是难事。”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这把剑为精铁打制,普通刀剑皆奈何不得的。”屈师傅一脸不屑。
“精铁?!”赵晓光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用钢?”
“我就说你不懂吧。”那屈师傅一脸看穿赵晓光老底的样子,”你可知百炼为钢这四个字?炼钢先要炼出熟铁,在熟铁中裹入生铁,经上百次的锻打后才有可能成钢,两个人几天炼成的钢不过数斤而已!所炼成的钢料也是有软有硬,好坏各半,并不一定就能用于打制dāo jù。
就算所用全部都是上品钢料,一把刀也要花费好多时间才能打制完成,所以除了军队wǔ qì用钢,普通人家哪能都用钢?
你这把刀明显是绝世míng dāo,钢材也是坚硬锋利无比,刃口处雪白铮亮,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毫不为过,比这差一点的那也是万中无一的精品,多少时间最好的铁匠穷其一生才打制几把,你毛都没长全便如此狂妄,还不速速告诉我你师傅是谁!”屈师傅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赵晓光心中疑窦丛生,走到陈列的商品前一样一样拿起来看,的确发现几乎都是铁制而不是钢制,铁和钢的区别就是含碳量的高低,铁炼钢的过程其实就是把铁中多余的碳还原出去的过程。
屈老伯说的炼钢方法应该是通过不断折叠锻打来减少碳含量,但是这方法太费人力,而且人力锻打受力也不均匀,钢的质量层次不齐也就在情理之中。
铁含碳量太高,所以纯铁很软,不如钢坚硬锋利,而且他还发现很多制成品上面比如剪刀、锄头等物的铁表面颜色不一,明显其中还含有大量杂质,很容易就能想到这些东西的耐磨损性能不会好到哪去,不小心碰到坚硬点的东西比如石头,就很容易变形,变钝。
他估计可能是现在炼钢水平不够高,所以炼出来的钢材成本太高,因此普通人家都是用铁制品,而且这里的铁质量还是参次不齐。
那屈师傅见赵晓光不说话,只是拿起自己的打制的用具在看,看了一个放下再拿起另一个。
觉得赵晓光似乎还懂点门道,便不再出言嘲讽,索性让他看个够。
大光二光两兄弟也静静待在一旁。
赵晓光看完了,人也冷静下来了,脑中迅速思考了下,对那屈师傅道:“按屈师傅刚才所说,是否两个人一天下来最多才能炼几斤钢?”
屈师傅“哼”了一声,代表默认,赵晓光接着说道:“在下有一个炼钢的方法,能在一天里面炼出上百斤的钢,而且都是能打造dāo jù的好钢……”
“真的?”话还没说完,那屈师傅就迫不急待打断了赵晓光的话,发现自己失态,赶忙咳嗽两声,”哼,你小子以为炼钢是什么?上下嘴皮子一碰那钢就能出来了啊?”
“若屈师傅有兴趣,不妨给在下一点时间,最多二十天就行,我要先准备一下炼钢的东西。”赵晓光笑笑说道。
“好,一言为定,就多给你十天……一月时间,若一个月后炼不出钢该当如何?”屈师傅明显来了兴趣。
“若炼不出钢,这把刀就当在下送给屈师傅您。”赵晓光也是下了狠心,咬牙说道。
“真的?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赵晓光接道。
“好,算你爽快,看起来似乎真有点本事,你要准备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我定倾力相助,另外也别屈师傅屈师傅叫了,老头我不习惯,叫我老屈或者屈铁匠吧,村里人都这么叫我。”屈师傅道。
“那不行,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嘛……”,看见另外三人都是一头雾水,赵晓光干笑两声,”要不我叫您屈老伯吧,这样亲切点。”
“爱怎么叫随你。”屈师傅摆手道,说着就要掀开那块布就进去接着打铁,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爹,您怎么还是那副臭脾气,客人shàng mén您也不好好招呼,有您这么开铺子的嘛。”
赵晓光回头一看,见是个身穿柳绿色长裙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相貌其实不算很好看,但胜在清新自然,而且声音也挺动听的,做超女去应该比李x春有前途多了吧。
再回头,却发现大光的眼光明显全落在这少女身上了,喉结还在上下滚动,依他那憨厚的个性,怕是想上去没话找话,但是又不知道说啥好。
还是二光机灵,看见自家大哥那傻样,忙上前对那少女说道:“阿香,今天俺家来了客人,你想必也听说了,所以俺就带他来师傅铺子看看,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为阿香介绍一下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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