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流年之浮生换空城》 第十六章：【对不起，我不行】

    就在莫晓兰转过身，眸子对上蒋凯的时候，蒋凯一不小心将吴贵发床边的床头柜给弄翻了，稀里哗啦的，各种x器具散落了一地，看的莫晓兰脸红心跳，赶忙闭上眼，转过身，不再作态。吴贵发本是在认真的欣赏着电脑屏幕中的女主角，无心去关心蒋凯在翻弄着什么，可当他听到哐当一声的声响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心爱的宝贝都被蒋凯一不小心碰落到了地上，顿时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冲着蒋凯的身边走去“小蒋，你怎么回事，你明知道这些都是吴哥我的心头好啊，我一个月才2000的收入，一半给了烟酒一半给了它们，你瞧瞧，都给我摔坏了。”吴贵发过激的反应在蒋凯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因为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来亲访的时候，可不比现在这般的成熟冷静，当时吴贵发的不良嗜好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喜欢看一些有色的小电影之外，经常会去附近转悠，偷一些女性的内衣裤回家。

    记得蒋凯第一次到吴贵发的家里，就不小心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女性内裤，有棉的、有蕾丝的、有t型的，总之千姿百态，啥颜色啥款式都有，整个一个狂热的女性内裤收集爱好者，当时吓得蒋凯不轻，有好一阵都没有缓过神来，甚至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些不合乎常理，打交道的人也都是些怪咖和奇葩，其实蒋凯会有这样的感觉，很大程度上来说，是因为在工作中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特别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和难以启齿的经历。这些，常常都让蒋凯觉得很苦恼和不能消化，但是最终，身为一个心理疾病的工作者，作为帮助心理疾病患者走出心理阴影的一名无偿义务劳动者，蒋凯还是做出了应该有的明智决定。所以在他的不断努力下，吴贵发从原来的每周都要盗窃女性内裤不管是穿过的，还是没穿过的23次，渐渐控制住了病情，变成了2次，然后慢慢是1次，直到2个月前，戒掉了这样的特殊癖好。

    但是吴贵发对有色小电影的特殊爱好还是无法根除，关于这一点，蒋凯一直在做着多方面的诸多努力，可是都是无济于事。但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般，在蒋凯的努力下，吴贵发的屋子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来，在他家里，随手可以拿到各式各样的x器具和女性的内衣裤，还有墙壁上，总是贴满了各种的让人血脉喷涨的小海报，至于说各种各样的光碟，那更是顺不胜数。也许吴贵发常年都一个人住的缘故，也没人管没人问的，所以家里无乱堆砌着这些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但是作为蒋凯来说，他有义务也必须帮助吴贵发，将他的生活引领到正常人的轨迹上来，所以，在蒋凯的多次努力下，终于渐渐改善了吴贵发的生活面貌。也就有了今天，蒋凯翻出来的x器具，都是从床头柜里掉出来的这一出，蒋凯还是毕竟欣慰的，至少，吴贵发还是有进步的，东西不再向从前那般随意的丢弃，家里除了脏乱些，至少不似曾经那般的压抑和恐怖。让人甚至都不敢长时间驻足于滞留。

    “吴哥，不好意思，我刚刚一不小心，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蒋凯说着，放下手中的资料，蹲在地上，和吴贵发一起收拾了起来。站在一旁，背对着他们的莫晓兰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后都发生了一些怎样的情况，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深怕再次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蒋凯，我我觉得我还是先出去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在这里反正也帮不上啥忙。”其实蒋凯早就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因为莫晓兰的一再要求，所以才没有开口，现在既然莫晓兰自己都主动和提这个事情了，自然是让她赶紧离开比较好，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女孩子应该待得地方。“嗯，你在门外头等我吧，我结束了就出来”听到蒋凯这么说，莫晓兰再也没有忍住，快步小跑着出了吴贵发的家，直到看到了门外的一切，她仿佛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回头看了看身后黑漆漆的小平房，莫晓兰真的是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进去，不想去到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而刚才的遭遇一切她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去回忆。

    莫晓兰刚走不久，蒋凯便帮着吴贵发将抽屉里原有的东西恢复了原样，索性还好没有什么东西缺失和损坏，不然，还真的是不晓得他的情绪会波动到何种地步。“吴哥，我这次是来回访的，按照惯例，我想跟你聊聊最近的生活情况，你看你之前一直都有失眠的情况，最近怎么样了呢？”吴贵发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顺手从电脑桌上拿过一包红双喜，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了蒋凯，蒋凯挥挥手，示意自己不抽烟，于是，吴贵发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叹了口气说到“我？我还不都是老样子嘛，我没亲没故的，每天都是在家里，拿着国家给的低保过日子，现在这里的居民都搬迁了，连垃圾回收的活儿我也是干不了的了。每天都是这么过呗，有啥失眠不失眠的，习惯了”显然，吴贵发有着诸多的无奈，这是连蒋凯都能听得出来的。虽然说蒋凯不能够与他感同身受，可是毕竟也跟了这个案子很久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同情吴贵发的。

    “那么，你最近那个方面还有特殊的需求吗？”蒋凯问的很隐晦，他不敢很直接的就问一些敏感性的话题，怕引起吴贵发的反感和抵触。“小蒋，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文绉绉的？也不是第一次聊这个了，有什么的，不就是我对x有特殊的癖好和要求吗？我觉得这个很正常啊，每个正常男人对自己的x生活都有着不同的理解和需求吧？”你别说，别看眼前这个吴贵发是个粗人，没啥文化，但是说起这样的话题，倒是头头是道，能言善辩的很。“恩恩，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也需要了解一下程度不是，这样才能评估一下你目前的症状和情况，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吴哥，你说是吧？”蒋凯委婉的解释了一番，希望能够征得吴贵发的信任，毕竟，有好些的问题，都是很敏感和激进的，掌握不好尺度的话，那么自己的工作还真的是很难进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