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卫人也,故作卫鞅,姬姓。称其为商鞅,源于他的封地为商。诸侯之子曰公子,诸侯之孙曰公孙,故此亦称其为公孙鞅。科普完,其实只要多多少少对先秦史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这茬儿,那个时候的人真是麻烦,姓氏还那么讲究。这几日我馋起了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想到就流哈喇子。不丢人现眼了,还是擦了吧。记得给我投票啊,码字可不容易呢,要死成千上万的脑细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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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敬将嬴倬请到他自己的帐内,只见其间陈设典雅。两排书架分列两边,其上多是古籍。全帐左侧是书案,右侧则是床榻。</p>
“阁下不似义渠之人,敢问从何处而来?”</p>
“我不像是义渠人?”魏子敬阴恻恻道。</p>
“怎么,莫非我说错了?”</p>
“我当然不像是义渠人了,你怀疑得对。我是魏人。”魏子敬平淡的说出自己的国籍,但却给人一种想要接着刨问的感觉。</p>
“魏国人。那又是如何到这广袤无垠的义渠呢?”</p>
“唉,说来话长啊。”</p>
“那就长话短说。”</p>
“先父只是魏国一míng dāo笔小吏,不值一提。”说是长话短说,可当他提到父亲时,却有些隐晦。</p>
见魏子敬不悦,嬴倬自知不该接着往下问,便安慰了几句。</p>
夕阳斜照着这片草原,无私地洒下余晖。嬴倬被道衍请去赴宴,对于蝗灾,义渠王竟是只字不提,只是一个劲儿地命人灌酒。嬴倬身体里流的是老秦人的血,与人拼酒,百盅之内自是不在话下。但如此喝下去终究不妥,自己只身在外,处事都需要小心。</p>
见嬴倬已然趴下,众人不禁哈哈大笑,其间大有鄙夷之声。道衍命人将他送回自己帐中,众人又是一阵讥讽般的畅快大笑。</p>
嬴倬一睁开眼睛,竟是看到了三名胡姬围在自己榻前,不禁一骨碌跳了起来。</p>
三名胡姬原先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嬴倬,此刻见嬴倬一下子醒了过来,纷纷往后退,你依着我,我偎着你,不敢出声,只用眼神互相打量。</p>
嬴倬倒了杯水道:“你们三个是义渠王送给我的?”</p>
“是,我们三个以后就是您的人。”</p>
“行了,你们出去吧。”见三人你瞅我我瞅你,显然是有疑虑,嬴倬又微笑着道:“放心吧,不会要你们的命,去吧。”</p>
三名胡姬如蒙大赦,匆匆离开了。</p>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风也停了,似乎是知道人们太累了,因此放轻了脚步。</p>
嬴倬此刻仍然就着油灯,伏案读书。此刻已是夜半,帐外却好像突然热闹了起来,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知这些义渠人在做什么。</p>
“喂,把铃铛就挂在祭台杆上,待会儿大祭司要用的。”“那边的水准备好没有,记住了,要放酒,又忘了吧。”“大祭司的桃木剑放哪儿啦?待会儿找不着可是要触怒长生天的。长生天怪罪下来,你们谁都当不起。”一出帐,便见魏子敬对着祭台那边忙碌的人指手画脚,忙得不亦乐乎。</p>
一只手拍在魏子敬肩上,回头便见是公子倬,“哦,原来是公子倬啊。大半夜的一定吵着你了吧。”</p>
“没有。你们这是在准备子时的祭天大典?”</p>
“是啊,瞧把我忙得。看这帮崽子手忙脚乱的样子。我要是不在这儿盯着,说不准儿又出什么岔子。”</p>
“好吧,你忙吧。你既然觉得巫术对灾祸无甚作用,就当多劝劝你家大王啊。也免得我再去大费口舌。”嬴倬说着便在帐前端坐,拿出了自己花了大半夜时间写的《巫术治蝗利弊》。</p>
“你怎知我的想法?”</p>
“嗯?难道你不这样想?”</p>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魏子敬也放下手头的活儿,陪嬴倬坐着。</p>
“如此用功,大晚上不睡觉,却还要看策论吗?”</p>
“这是《巫术治蝗利弊》。”</p>
“你作的?”</p>
嬴倬点了点头。魏子敬从他手中夺过,看罢,啧啧称赞道:“我心中所想,奈何皆被你窥看了去,还让我如何在大王面前劝说。只要看了你这策论便是。”</p>
“策论要看,该你劝的也要劝。我只不过是外人,义渠王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听了我的主意的。”</p>
“你说你是外人,其实我也是外人。”魏子敬只好苦笑。</p>
“你不一样,毕竟在义渠王帐前能说上话。我可听说了,凡是你出的主意,他多多少少都会采纳的。”</p>
“可是我毕竟不是义渠人。我能察觉到,包括义渠王在内,他们所有人对我都存有偏见。”魏子敬又是一声长叹。</p>
“就你这个样子,别说是义渠,就是到了我们秦国,照样也会吸引众人的注意。”</p>
“秦国……现在应该还尊奉商君之法吧?”魏子敬看似不经意的一句问话,却大有深意。</p>
嬴倬看出他小小年纪,此刻却是少有的惆怅,便答道:“是啊。”</p>
“外间都在传,商君之法,作茧自缚。”</p>
“商君的确是与世长眠了,但商君之法未灭,虽死无憾。”</p>
在嬴倬一声铿锵有力的话语之后,再无它言,顿时静默。</p>
“你……与商君是什么关系?”</p>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那也是一个夏夜,在一个万里无风的夜晚,一个男婴降生了,就在秦国咸阳城的监牢里。和别的孩童不一样,他的降生,却伴随着离别与死亡。本来这个孩子不该生下来,但是他的母亲却坚持要他看一眼这个世界,即使是一眼,即使下一刻他就要与父母一并离开人世。他们就这样被押到了刑场上,在那一刻,天际飘雪,不错,是夏夜,真是夏夜奇观呐。孩子的哭声响彻寰宇,喊得三个被绑缚着待斩的犯人心头滴血。那三个人最终还是被处以极刑了。只有那个婴儿,被一名黑衣剑客救走了,那个婴儿,就是大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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