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荟正好坐在我的身边,我的所有痛苦都被她尽收眼底。
她扭过头,轻声问道:“我说,大班长,你喜欢出风头可以,但是别自不量力,一个人能打得过十几个人吗?追师姐也不用这么拼命。”
妈的,她什么都知道了,这女人的观察力就是好。
我说:“别瞎说,我是为了学习艺术,什么追师姐,好男儿要以事业为重,无暇顾及其他。话说,这个学校很多liú máng混混吗?”
其实,在前世我也晓得存在校园欺凌一二,但是由于前世基本睡懒觉、上网通宵,与世隔绝,没怎么接触过其他人,对于这种行为认识不深。
张小荟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低沉的说:“当然,奥,对了,你是外地人,可能不晓得。滨海大学里的混混挺多,大家斗殴是常事,老实人被欺负是也家常便饭,每年就有几个女孩被qiáng jiān的事件发生。”
这么严重那学校领导不管吗。被欺负的人不反抗吗?
张小荟冷笑道:“学校这么多学生怎么管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产生一定恶劣影响,威胁到自己地位才会处理至于学生反抗的问题,一个人怎么会抵抗一个团伙?忍忍就过去了。”
听了这些后,我的正义感爆棚,学校虽然是半个社会,但也是象牙塔。学生都是来学习、享受生活的,哪能无辜就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爹妈都认不得?
不行,我唐凡刚被人揍了,这全身的酸爽真是操蛋滋味。忽然想起来勇哥说过让我组建个社团,用于同学之间的互助自卫。现在不正是时机吗
二话没说,来不及同各位一一道别,我轻轻地走,只让张小荟看到我脏兮兮的背后。
宿舍内,气氛浓重,我做为班长和社长召开关于成立社团的会议。
大家认真听讲,并踊跃发言:
凡哥,说实话,我还没找到女朋友,还没享受够,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弟弟,不想白白送死。
凡哥,你每天整这些干嘛,很闲吗?你怎么不去维护世界hé píng,不去非洲保护藏羚羊?
凡哥,我饿了,你时间多的话能不能帮我去超市买点方便面,对了,还有买一嗒内裤,好吗?
醉了,醉了,这群家伙,思想意识就是差,根本不了解“同学有难、匹夫有责”的真正含义。
是时候吓唬吓唬他们了,考验兄弟感情的时候到了:
我吼一声,同志们看。然后脱掉短袖,露出**的上体,身体上是下午战争留下的伤口和肿起的包,伤口虽然不深,足够让他们惊呆。
待我解释完原因后,大家沉默了许久。最终李刚坚定的说:“凡哥,刚才我们开玩笑的,学校确有很多坏人,既然你想大干一场,我们就跟着你干吧。”
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就在广场中央摆上了摊,拉出标语:左侧:反对欺凌,右侧:强大自我,横幅:强我社。标语简单易懂,学生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不久,陆续有人过来看个究竟,我发现了询问的的大部分人性格是唯唯诺诺的,也就是老实人。
一个文弱书生气质的人问:“同学,你们成立强我社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收保护费?这个学校收这个的不少了,别怪我没告诉你,这行竞争增很大。”
又一个眼球红肿的哥们凑过来问:“哥,你们是不是本来就是个团伙,最近需要招新人?如果你们答应给我报仇,我愿意无条件奉献我的青春和献血。”
还有一个女孩,哭着拉住我的手不放:“哥哥,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和我mèi mèi也就是他小姨子跑了,能不帮我强大,我要反对他们对我的欺凌。”
这都是什么奇葩,哪里对哪里啊。
招新继续,起初没人报名,直到我以以后随意请假为诱饵,雇了十几个同班同学进行围观,更多的人这才过来咨询。
这就是群体效应,人越多,吸引力就越大,胆子小的有了胆量报名。
起初社团在摸索中发展,因此规模不宜扩大,我们暂定招20人,这就要筛选了。
筛选的标准是看谁遭遇过校园欺凌,谁被欺凌的惨。越是惨说明越憎恶这种行为,越会为其他人着想。
一个大个子男孩足足有185,走上来说:“我被欺负过,而且很惨。上次我在走路,没怎么惹它,路边那只野狗就咬我了,留了很多血,针我都打了,现在见狗还是害怕,我们能不能消灭校园里所有的狗和猫?”
校园欺凌,妈的,说的是人欺负人,阿狗阿猫就别搅和了,你可以走了,下一个。
一个胖胖的小女孩,满目的惆怅,一脸的不乐意。她委屈地说:“大家都说我胖,说我肥妞,背后说我还没什么,为什么他们还当面说,我顶嘴,宿舍里她们几个就打我,我一直很压抑,忍不住了。”
这个确实惨。女孩都是要尊严的,对她们来说,往往精神上的欺凌比身体上的来的更严重。
你很惨,通过,欢迎加入强我社这个大家庭。
陆陆续续有人达到惨的标准。大概就是经常被收保护费、经常无缘无故的被打,不仅影响了学习,还伤害了身心健康。
上午快过去了,十九个名额已定,只剩下最后一个。
其中两个小伙子对这个指标竞争的非常激烈,都想拿下来。
一个说自己被人揍断过右腿,躺在床上两个月,愣是没给家里说,想到悲伤的过往,七尺男儿潸然泪下。
另一个说自己被人弄伤了眼睛,至今角膜还存在问题,影响是终生的,想想自己可能成为独眼龙,愁的20多岁的头上满是白发。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惨,互相对比起来:
你比我惨吗?你就一个角膜受伤,又没有瞎,你凭什么比我惨?
你比我惨吗?你就一个腿折了,腿折了还能接上,眼瞎了怎么修眼睛肯定比腿重要,你还和我比惨?
我惨
我惨!
两个人一言不合居然扭打起来,真是血气方刚、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住手!我喊停了他们,你们都很惨,不能再惨,欢迎加入,你两个全部都加入,这下可以放下手里的砖头和棍子了吧,我们是反欺凌,不是倡导欺凌,我的两个哥。
就这样,社团算是招了一批人,留下联系方式后,都回去了。
我打diàn huà给勇哥报告社团成立的喜事,还拜托他多指教,有空多指导。
勇哥很是高兴,夸奖了我一翻。说我以后也成了大哥,我赶紧辩解:可不是大哥,那是**,我们是维护权益的组织,走的是光明正大的道路。
成立社团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平时如何培养社团自我保护的意识,遇到对方欺凌时大家如何反抗,如何团结起来,这都是一门学问。
我们反对别人欺负,也不能主动欺负别人,否则就成了一种新的恶势力存在。
如果足够壮大了,我们可以走出校园,为社会做贡献,比如帮助勇哥维护企业的正当利益。
下午,我和李刚、孙帅等人心情大好,我请他们在学校门口最豪华的大排档撸串、喝扎啤,tōu kuī身边的妹子婀娜多姿。微醺中,一切都变得恍惚,那种感觉既不上头又有些失控,好生舒服。
晚上做梦,梦见了徐巧巧又被liú máng欺负了,我带着几十个兄弟把liú máng赶跑了,他们就像丧家犬抱头乱窜,我站在那里看着徐巧巧嘚瑟的笑,师姐也冲着我笑,那种笑容甜蜜的无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