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依然点头,然后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些都是一张张第四套蓝色一百元的钞票,聂振知道这一沓钱足足是一万元,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帝都一年的平均收入了,甚至很多人都无法达到这个平均收入。
聂振略带几分冷淡的说:”芳姐,你也是跟了我父亲十几年,多年的情分我们也就不多说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这是一万块钱,你拿去,然后自己去另谋生路吧!这个也算是你跟了我父亲十几年,一些情分上的补偿。“
芳姐立刻被吓得脸色发青,聂振这话的含义,她立刻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那也就是自己要被开除了,要被炒了。
芳姐被聂振这个突然而来的炒鱿鱼感觉差点崩溃,她做梦都想不到怎么炒鱿鱼居然会来的这么突然,就这么的突然就要被炒鱿鱼了。之前甚至没有任何的预兆,就这么被炒鱿鱼了?
“小老板,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开除我?我不服,我跟你了父亲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够这么炒了我?”芳姐直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聂振更是直接站起来了,冷声说:“芳姐,你看看你这个是什么态度?恐怕,在你眼里,我也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人,在你眼里你自以为是跟着我父亲十几年,心里有些看不上我吧?或者说你认为你资历足够深刻,对我这个刚接手父亲岗位几个月的小老板,表示有些看不上是吗?”
“呵呵,芳姐,我父亲没有亏待你,可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父亲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嘴里口口声声说不希望我招收宋洋母亲来当监工,你嘴里看起来是公平。可是,你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害怕失去在这个酒吧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事实上的领班的权力地位是吗?”
聂振这么质问,芳姐突然感觉一阵惊讶,自己的想法居然被聂振看出来了?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什么资历苦劳,可是其实她还是害怕失去在这个酒吧的那点“权力”罢了。
芳姐作为跟着聂振父亲十几年的“老人”,第一批员工里面也就是她最后一个了。已经是大家不约而同,事实上的头号店员。如果是公司里面那绝对是总经理,仅次于老板的第一号打工仔。
当然在普通酒吧没有严格的管理制度,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不成文的规则。芳姐的头号店员的身份,是聂振父亲一直以来默认授权的。甚至当老板不在的时候,都是芳姐负责具体管理,这个是一直以来默认授权,虽然没有明确规则,可是也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聂振雇佣了宋洋伯母来当监工,却让芳姐感觉到了威胁。
“芳姐,我雇佣宋洋伯母作为监工,在职责上已经是有了明确的职责。甚至在负责的职权上跟你有了严重的冲突。你是酒吧里面第二号人物,还是有那么一些小权力的。而我雇佣了一个监工,你害怕这个监工抢走了你的权力,是吗?”
“这个,也就是你拼命想要贬低宋洋母亲,用资历来压人是吗?芳姐,你真的把自己当做什么大人物了?当年你从农村出来,确实能够吃苦。甚至跟着我父亲十几年,确实有那么所谓的资历苦劳。可是,我们一直都把你当做了半个家人,父亲也都对于这份情分有了很多的补偿。”
“可是你现在做的也太过分了,你居然如此过分,为了这点小权利就如此嫉妒。宋洋母亲过去可是从一个普通fú wù员爬到了大酒店副总经理的能人。如果不是因为残疾,我一个小酒吧想要雇佣,我都没有这个资格。”
“你也不看看你跟她差距在哪?她当年可是最早的一批大学生之一,而你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小学没有毕业的人。虽然父亲对你还是不错,可是这个只是出于情分。是情分,不是本分,我们没有义务无原则的优待照顾你,明白了吗?”
芳姐彻底蒙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巨大的错误。聂振父亲优待她,也许固然是有过去十几年的情分,对她像是半个家人,这个也是情分。可是这个绝不是作为老板必须要尽到的义务,作为老板雇佣给了相对合理的工资,给予了适当福利,这个已经是尽了老板的义务。
生活上的优待和各种所谓“权力”,这个不在老板必须要给的义务之内。这十几年以来聂振父亲对她的优待,让她都已经习惯了,都已经有些忘乎所以。所以当聂振接班之后,她心里还是把聂振当做晚辈。
当聂振雇佣一个监工,让她感觉自己的权力被威胁,所以不惜用所谓“资历”贬低宋洋母亲。她真的把这个所谓“二号人物”当回事,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当做了聂振必须要给她的权力。所以当聂振一定程度剥夺了权力之后,她感觉对于聂振不满。
她虽然不敢直接表示,可是却把这份不满撒在了宋洋母亲身上,使劲贬低宋洋母亲,可是聂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的想法。
“拿起一万块钱,自己去另谋生路吧!你也跟着我父亲十几年,我们好聚好散。”聂振淡淡的说。
芳姐脸色恐惧,她感觉自己真的要麻烦了。虽然她获得一万元的补偿,可是她也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虽然她小学没有毕业,可是那也是在帝都十几年,见世面早就比起那些普通乡村农妇大多了。
她当然明白一万元不算什么,如果没有持续的收入,用不了多久就会坐吃山空。而以她这个小学没有毕业的学历,她能够去哪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拿着这一万元,你这段时间赶紧去找下家吧!接下来一个月,我会给你暂时tí gòng住宿的地方,你一个月之内做好准备找下家,一个月之后给我离开这里!”聂振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