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张兄好像拿着把扇子,成玄他们听到拿着扇子轻轻摇晃的声音,然后才听到那人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有一个侄儿拜入仙家门派,正巧他昨日回来看我。</p>
哈哈,那听的人这时突然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到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来请我吃饭?原来主要是搁我这来炫耀来了,张兄,这才是你今天主要的目的吧!</p>
唉!不就是有个侄子也拜入仙家门派吗?至于吗?</p>
那位张兄嘿嘿一笑继续道:我跟我那侄儿提起此事,他跟我说常人脖子被割断大半自是不能活了,就连那些修道者也如是。</p>
而据他所知,却真有一位脖子被割了大半,而活下来的人,是谁我那侄儿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位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以前他只是偶尔听他师门长辈提起过。</p>
那听的人道:张兄就凭此就认定那位是个大魔头?</p>
这位张兄道:我也只是说有可能罢了,并没有确定。那听的人自知他的这位张兄多半是来跟他吹嘘他的侄子的,于是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p>
成玄他们互相看了看,成玄首先道:如果他们所言属实,那确定此人就是血涂无疑,听师傅以前提起过,当年魔教在中州边境与起源门发生恶战,血涂曾经与起源门掌门卓常青遭遇对决过一次。</p>
卓常青曾一剑削了他的脖子,差点让他整个脑袋都搬家,卓常青本来以为他必死无疑,所以没有再管,哪知事后竟然得知他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卓常青修为高深,其灵力锋利而又霸道,固他脖子上留下的伤疤始终难以痊愈,造成了那个张兄所看到的情况。</p>
安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正想说话,这时蓝山突然说道:安颖姑娘不妨听一下二楼进门左手第三个房间里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关于少贤门的。</p>
安颖闻言倒是有点愕然,怎么还有关于少贤门的,于是仔细听去,且听一人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另外一人回答道:怎会有假?自然是真的,现在有不少的门派已经齐聚少贤门了。</p>
有第三个人疑惑的问道:这少贤门虽然只是个小门派,但到底算是个名门正派,其弟子也大多侠义为怀,怎么会干出藏匿魔教之人的事呢!</p>
另外一人道:有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立于空中用灵力喊话,说看到一位滥杀无辜,为非作歹的魔教妖人,他一路追踪到此,看到那魔教妖人逃入少贤门,就此消失不见,叫少贤门快快交出人来。</p>
有一人感叹道:被那位前辈这么一喊,少贤门最后就算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要颜面扫地了。</p>
另外一人道: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颜面扫不扫地的问题,而是怎么证明自己清白?如果不能,恐怕少贤门从今之后就要除名了。</p>
什么人?有人终于察觉出不对,向四周喊道。成玄他们连忙放弃偷听,原来这几人也是修士,修为也不算太低,终于是察觉出有人在窥听。</p>
那几人发现偷听他们的人气息突然都消失了,他们面面相视,知道能偷听他们这么久,并且这么久才让他们发现的人修为必定不弱,并且人数还不少,幸好他们刚才又没有聊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困而决定退一步,毕竟在外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p>
成玄苦笑一声道:初次出门终究是江湖经验不足。</p>
师傅以前经常嘱咐,不能偷听别人说话,一来有违江湖道义,二来万一招惹了什么前辈高人?不免又得有一顿苦头吃了。不曾想到这才刚出门多久,就把师傅教的丢得一干二净了。</p>
与人发生争斗事小,违了这君子礼数是大,不行我得去跟这几位道友道歉,说着就要起身。</p>
岑语连忙拉住他道:大师兄,我们这可算不上偷听,我们也只是为了得到血涂的消息仗着我们听力比较好,来这座酒楼听听看有没有什么消息而已?我们又没有动用其他什么偷听的手段,再说我们又没有报什么恶意。</p>
成玄摇了摇头道:刚开始我们只是听坐在外面的人闲聊,这些坐在外面的大都是放声畅聊,不在意别人听不听,我姑且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这不算偷听。</p>
但听外面的人聊天听习惯了,在听人家房间里面的聊天时竟然都没有多想,等到他们发现我才反应过来,我竟不知不觉铸成大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错都在于我,我必须去道歉。</p>
岑语从未看到过成玄如此严肃的一张脸,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能作罢。</p>
蓝山起身说道:这件事因我而起,师兄说得对,这的确算偷听,并且我当担首责,我也去。</p>
应仓也道:我们这里每人都有份,我们就一起去道歉吧!</p>
成玄露出了笑意道:我们刚才固然不知不觉犯下大错,但师傅曾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诸位师弟,师妹能够这样想,那自然是太好了。</p>
这时成玄发现安颖眉头微皱,好像有心事一般,才想起刚才那信了谈话,略微斟酌了一下言辞说道:少贤门我以前也略有耳闻,我看小颖也有一幅侠义心肠,我等自是信得过的。想是其中定有什么误会?</p>
我们认识这几天,也算是朋友了,若是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我等绝不推辞。</p>
这安颖也不是寻常之人,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笑了笑道:诸位心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诸位也是有要事在身,我怎敢麻烦?</p>
我少贤门固然是小门小派,但怎会做那藏匿魔道之人之事,此事定会水落石出,只是师门有难,我也不能再在此逗留,现在先行告辞了。</p>
安颖略微迟疑了一下,拿出来一块令牌对着成玄说道:小女子这几天承蒙成兄厚爱,引为知己,成兄今后要是有用得着安颖的地方只需要拿着这块令牌到少闲门找我就可以了,凡是少闲门的人见到这块令牌都不会为难你的,还请成兄收下。</p>
岑语在旁边小声嘀咕道:谁稀罕你的令牌。</p>
大家都是修为不俗之人,岑语虽说是小声在嘀咕,但没有一个人没听见。成玄知道这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眼看着安颖神情有低落之意,成玄连忙一把抢过令牌道:承蒙安姑娘抬举,愿意把在下视为知己,成玄哪有不受之理。在下今后一定会去叨扰的。</p>
安颖露出笑容道:那再会。</p>
岑语看着安颖远去的身影,在次嘀咕道:谁愿意跟你在会。众人都没有理他。</p>
成玄看了一眼那个令牌,通体白玉打造,中间雕刻了一本书的样子。书的上面有少贤两个字,下面则有一个客字,玉佩由一个蓝色的绳子吊着。看着安颖逐渐消**影,略微皱了皱眉头。岑语道:师兄还担心她不成?你就放心好了,这安颖实力不弱,想来其师门长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p>
连世截道:少贤门终究只是个小门小派,这安颖的实力之所以这么强,恐怕也只是她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吧。</p>
他的师门长辈不一定强到哪里去?毕竟如果真的实力还行,她几天前大可以回少贤门请他的师门长辈一起出手,不必自己亲自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追踪血涂。</p>
成玄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往楼下走去,其他人连忙跟上,到达被他们窥听的那个房间,却发现人走茶凉,那几人早就远去多时。像是发现被窥听,就已远遁。</p>
成玄摇了摇头道:今后总得还是要找个机会道歉才行。蓝山这时道:我们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不免有些乏了,不如干脆今天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如何?</p>
岑语拍了拍手叫好道:好耶,正好可以出去逛逛。成玄点了点头同意了。</p>
是夜,蓝山看着高挂在天空的明月,怔怔发呆。其他人早已入睡,成玄走到他旁边说道:夜深了,不休息一下吗?</p>
蓝山平静的道:你这样做是在逃避,这只能代表你是个懦夫,改变不了什么。</p>
成玄笑了笑道:我觉得懦夫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更加合适。</p>
蓝山:她喜欢的是你。</p>
成玄:但你喜欢她。</p>
蓝山不说话。</p>
成玄最后说了一句,很久以前,我就把她当做亲mèi mèi看待。说完之后成玄转身回了房间。</p>
蓝山仍就看着明月发呆,拳头慢慢紧紧的握住,随后又慢慢地松开。</p>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天一线,空旷无一物,天是蓝色的,海也是蓝色的,岑语经过刚开始的欢呼雀跃之后,逐渐无聊起来。</p>
抱怨道:师傅、师伯们骗人,这大海到处看上去都一样,飞了半天,连个岛都没有看到,哪里漂亮了?</p>
抱怨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理他,岑语问成玄道:大师兄,这次我们出来到底干什么?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p>
成玄想了想道:现在已经快到方丈岛了,你就算说漏了嘴也没关系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p>
这次来主要目的是监视睚眦,看他是不是想图谋不轨,放出险望。</p>
放出险望?险望是谁?岑语疑惑道。</p>
成玄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叫你平常多看看书,今连险望都不知道是谁。</p>
岑语不在乎道:我为什么要知道险望是谁?我又不认识他。</p>
他们还在继续前进,成玄略带一丝缅怀之色道:那是一个修为通天彻地,纵横天下难逢敌手的一个人物。</p>
他曾经差点颠覆天下,改写历史,他的一生就是种种chuán qí,很多人认为它开启了一个新的纪元,固而后来有很多人用他的名字代替了以前老的记年方式,这种新的记年方式被称之为险望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