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姐姐,我捕获了一只大sè láng!”花苞头少女从头低到路上捂着腰的某黑龙太子身后经过,对蝎子辫女孩大声喊道,气得腮鼓鼓的,“他盯着姐姐的屁股看了半天!”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大公府内院造次?”蝎子辫女孩转过头,rén miàn桃花相映红。
“咳咳!”缓过来的某人满脸通红,生硬地清了清喉咙,整整衣领,“非是造次,只是造作。”
“三弟?”
“堂姐。”
双方在这种尴尬的境地认清了身份,三公子宇文复和三叔宇文诚独女宇文雪儿。
宇文雪儿好奇地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观察这个弟弟,说:“三弟,恭喜你回到家族!”
“多谢姐姐!”
“我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哭得声音特别大!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那时的我怎么会知道,第一次见到那个刚出生的弟弟会是二十年的今日。”
“第一次见到堂姐,弟弟也非常高兴。”
“是啊是啊,所以三哥就盯着堂姐的屁股看……”花苞头女孩在一旁冷不丁抽了一句。
这一下把姐弟相聚,刚刚暖热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这位mèi mèi是……”菲尔斯特现在已经在回忆卡特王城的城墙有多厚了。
“三哥,我是宇文晴儿,嘻嘻,谁让你俩刚才把我忽视啦!”
“原来是晴儿mèi mèi,mèi mèi竟生得如此乖巧可爱(刁蛮毒辣),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希望永远没见过)!”菲尔斯特嘴里一套,心中一套地打招呼。
“嘻嘻!”晴儿被这么随意地一夸,竟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来,到是真的可爱。
“三弟,这么多年你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经历了不少事情吧?回来可以跟姐姐说说,这么一个大家庭,还是有人真正关心你的!”
“一定!一定!回来定会向姐姐好好倾诉倾诉!”菲尔斯特暗自咽了咽唾沫,便宜绝色姐姐,他喜欢这样的套路。
“对了姐姐,那朵红色的花儿可是月玫?”
“正是,弟弟也喜欢侍养花草吗?”
“那是当然!花草怡情,只是弟弟入行太晚,不知这月枚都有何功效?”
“弟弟怕不是喜爱养花,而是喜欢采花吧?”雪儿发现了三弟话语中的矛盾,不禁调笑。
“嗯!嗯!”鼓着腮帮的晴儿替她三哥狠狠地点头,花苞头上下乱晃。
宇文雪儿也不难为宇文复,微笑着解释:“月玫花并不算稀有,花色鲜红可作喜事扮堂,气味鲜香可作室中装点,花瓣含精可作澡池加料。”
“那用作香囊配方可好?”菲尔斯特追问。
“弟弟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以香囊相赠?”雪儿继续调笑,不过奈何某黑龙太子脸皮已经麻木,“要记得对于香囊,月玫的香味过重了。并且月玫寓意爱情,而填入香囊需要风干碾碎,寓意不好,所以几乎没有月玫香囊。”
“多谢姐姐指教!”
“三弟不用跟姐姐客气!”
“亲爱的姐姐,我要是不跟你客气就是要把你拿下了!”这句话当然没说出口。
“对了,弟弟今日可在正院遇到了提尔司铎?”
“正巧遇到了!并且提尔司铎与我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哪!”菲尔斯特虽然对牧师有心里阴影,但毕竟光明教会支持自己,司铎与他也不是在秘密会谈,所以这个情况在家族夺权的今日也没必要瞒着,不如多给自己增加一个砝码。
顺便“不小心”说出自己拥有了——天选之人——这一震古烁今响当当之名号,不能惊得姐妹花娇躯震震,至少改观一下sè láng形象。
“这样呀!那弟弟岂不是复国兴邦天选之人?”
“天选之人!天选之人!三哥哥,你好厉害啊!”花苞头也在兴奋地加油。
“哪里哪里?天降大任于我,复国之路,任重而道远,我自会殚精竭力,一洗吾半岛人之耻。”
宇文雪儿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面颊,过了一会才说:
“提尔司铎每遇到一个年轻人,都会称之为天选之人,并委以重任……嗤……哈哈~”温婉善良的雪儿姐姐实在忍不住噗哧大笑起来。
而可恶的花苞头甚至笑出了猪叫声。
……
……
……
菲尔斯特今日算是给姐妹花留了个蠢sè láng的第一印象,饶是他活了近千岁也撑不住了,自觉不便多待,只好提臀告辞。
菲尔斯特走后,晴儿感叹:“三哥真是个大sè láng啊!”
宇文雪儿用纤纤玉指戳着晴儿头上的发苞,说:“那样的话到哪天你三哥还不把你这个小花苞给采了!”
晴儿吓得浑身一抖,委屈地说:“万一…万一三哥悄悄摸过来了呢?晴儿不怕,嗯!也许…也许三哥只是表面上装作sè láng呢!”
宇文雪儿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正担惊受怕兀自安慰的晴儿,又看了眼宇文复离去的院门。
……
抬头,再抬头,菲尔斯特揉了揉生疼的脖子,“这塔真tm的高!垒那么高不怕雷劈啊!”
很显然,刚刚吃瘪的黑龙太子心情不是太好。
菲尔斯特走进裙座大门,门口站岗的塔卫悄悄议论开来:
“瞧见没?这就是那个刚刚回来的老三!听说才二阶实力,刚到家族直接安排的塔卫长!”
“看把你酸的,蠢货亚伯。你知道人家生下来就比你高多少个档次么?你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道理我都明白啊飞哥!可是你看啊!那魔法塔的塔卫长宇文启明,可是堂堂五阶后期大魔法师!可咱们尊敬的塔卫长宇文复,只有区区二阶,二阶呀!还挂着见习衔呢!我们塔卫最起码都要三阶啊!这下可好,以后与魔法塔那帮子人碰面,我们岂不是先弱下三分气势!”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啊!不过以后可别再说这,不然有你小鞋穿的!”
“那是那是,飞哥,你看我不把你当成我亲大哥嘛!”
“哼哼~”
……
塔的裙座是很宽敞的三层堡垒,到第四层便是升降层,升降机便设立在此,上面是六十米平台、八十米平台、百米平台和塔顶平台,每座平台上设置弩刺鱼眼膜筒和大型弩床。
菲尔斯特简单看了看裙座堡垒,就乘升降机直达塔顶平台,从塔顶俯瞰下卡特王城城市的风貌。
塔顶平台长宽十五米见方,当菲尔斯特升到平台时才发现,远远望去瞭望塔的塔尖,竟然是一支弩箭!
原来塔顶平台不同于设有四台弩床的下面平台,只有一张巨大的弩床设立在平台中央,因为弩机底座很高,让弩身突出于平台围墙。而弩身处于放松状态,所以基本呈九十度斜立在活座上。
一支巨大的弩箭静静卧在弩身上,卧在整座城市的最高处,不惧高处寒风,反而随弩身怒指天空,银白色的附魔箭头闪耀着耀日星的光芒。
舍我其谁?
恐怕是一头成年龙也能一箭射下!
菲尔斯特此时只有惊叹,惊叹人类夺天工而造物之壮美!
人定胜天!这个词对于人类,不是狂妄的叫嚣,而是至死不渝,生生不息的精神!
而这支弩箭,便是这种宣誓的象征。
菲尔斯特痴痴地绕着弩床欣赏着,甚至忘了上来是为了一览王城风貌。
但有人此刻正在一览天下小。
站在台边,负手而立的正是二公子宇文南。
“二哥,原来你在上面。”
“嗯,我喜欢一个人呆在这,看看这大公府,看看这王城,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远方的平原山川。”宇文南并不回头。
“天下很美,不是吗?”菲尔斯特向前走去。
“这天下太美!正如美人。如果这美人不属于你,岂不惋惜!如果这美人属于你,岂不畅快!我喜欢在远眺,是因为这些都将属于我们宇文家族,这是多么的令人愉悦!”
“二哥胸怀天下,着实令小弟佩服!”菲尔斯特走到宇文南的身边,塔顶平台的边缘,发现这围墙很低,这是为了扩大弩床的射程下限。
确实有一种飞在天空,俯瞰苍生的通畅感!
“恐怕三弟佩服的不是当二哥的胸怀,而是二哥的力量。”宇文南一笑,转身往回走到弩床边,轻轻抚摸,“每当我在下面遇到任何的挫折,我都会上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弩,就像我的信心之源带给我无尽的自信。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南短暂一顿,就开始解释原因,好像通过描述它的强大会收获更多的自信。
“此弩唤作——龙机巨弩!弓身由青龙脊骨所作,弩臂由金龙臂骨所作,弩弦由天龙龙筋所作,牵引器则是由火龙龙晶驱动,而弩箭箭头由银龙龙牙制成!只要我愿意,就连那王宫中的古斯特,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射个对穿!”
金龙是黄龙的自称,银龙是白龙的自称,天龙是蓝龙的自称,倒是因为形象而被广泛接受,可那青龙自称圣龙,倒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了,所以也就只有青龙们自娱自乐了。有意思的是威风霸气的魔龙称号,则是黑龙们避之都不及的。
“何如?”
“堪比神器!”因为六大龙族中唯独没有黑龙的材料,菲尔斯特不吝赞美,倒也没有兔死狐悲。所谓高处不胜寒,此时菲尔斯特若能够倒吸一口冷气,也是应景。
“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手,二哥何故会受到挫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南突然大笑。
菲尔斯特耳中,亲爱的二哥的笑声越来越大,这说明他正在一步步靠近。
“说来惭愧。”宇文南的声音出现在菲尔斯特的耳边,然后令菲尔斯特恶寒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头发在被宇文南轻轻地捋着,这让他满身龙皮疙瘩。
他虽然是龙,但他可没有龙阳之好!
“是弟弟的这一头秀发今日让我饱受挫折!你知道吗?来自血统的差距是那么的残酷,从一生下来就决定了,我永远不如你。即使我各方各面都远强于你,可以随时置你于死地,可仍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即使是你是个死人,你的尸体仍然拥有着这一头可恶的幽黑得连光都吸走的秀发!”
菲尔斯特紧张地闭上眼睛,什么人最可怕,就是让人猜不透的人。
“二哥既然如此优待于我,又怎么会置我于死地?”菲尔斯特说,此刻他面对百米落差,背后就是让他捉摸不透的宇文南,虽然他也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但此种万劫不复之境地他仍旧泰然处之。
为什么?
……
因为爷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