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霹雳堂中,罗如烈目眦欲裂,已经气到极点。
禀报之人唯唯诺诺,十分惧怕,但又不得不说,“暗影来报,一百五十尸奴,无一幸免!”
崩~~~罗如烈一脚将通报之人踹出大门,那人飞出厅堂,撞到一座假山上便没了生气,口中鲜血直流,死不瞑目。
然后堂内又传来罗如烈的怒吼声,“来人,让林护法过来,立刻!马上!”
远处天空刚翻起白鱼肚,商队边有人已经起床,开始收拾起来,顾惜之也被吵醒,不由得抱怨这个世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早。顾惜之讨要了一瓢水,给自己擦擦脸,恰好撞见婉儿过来倒水,两人目光一触便飞一般闪开。在别过脸那一刻,顾惜之忽然眼睛歪向一边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躲避婉儿的目光,百思不得其解。
商队已经收拾好,在老人的令声下开始前进,此时的太阳已整个跳出了山顶,看这架势今天也是一个炎热的天气。顾惜之此时坐在马夫旁,他拒绝了老人的邀请,一是马车里太闷,二是待在马车里不自在,嗯,两个人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何不自在,倒是在拒绝了老人的邀请时婉儿好似也松了一口气。马车颠簸,草木往身后倒退,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前方马车停了下来,一个体格壮硕的持刀大汉骑着马过来向老人汇报,老人在点点头后示意继续前进。
老人在壮汉走后伸出脑袋对着顾惜之说:“顾少侠,前方就是黄石谷了,那里本来妖兽就安分,但最近不知怎的更是躁动,极附攻击性,已经有好几个商队吃了亏,你也要小心,虽然一般不会遭遇什么厉害地妖兽,若真有应付不过来的妖兽,少侠但求自保,我们照顾不来的!”
顾惜之闻言回道:“老人家客气,我可圆滑了,打不过肯定跑得过,您不用担心我!”
“哼,爷爷看吧,我就说这个人在占我们便宜吧,”,婉儿学着顾惜之的语气,瘪着嘴说道“打不过肯定跑得过,好威风呐,连我们彪大哥一半都不如,是吧张彪大哥?”婉儿朝着刚才那个壮汉喊道。
那个张彪闻言便笑着朝顾惜之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警惕地看着周围。顾惜之切了一声,不说话,半靠在马车上专心看风景。
“唉,今天可真热,我全身打湿了”也不知道前面谁说了一句。
“是啊,这鬼天气,真是折磨人啊”
顾惜之望着前面的人,果然个个满头大汗,但自己这里却凉爽非常,顾惜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冽。
“爷爷,他们说今天很热,我怎么不觉得啊”
老人也伸出头望了望,“是啊,我看他们个个汗流浃背,虽然我们在马车,但也差距也不会这么大啊?真是奇怪!”
“老子是移动空调!”顾惜之差点就喊了出来,但还是憋住了,老爸名言,憋得越久b就能装的越爽。
“停!”张彪突然叫停了车队,然后跳下马扑在地上像是在听着什么动静,然后突得眼瞪如牛,猛地跳起来,“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是遁地鼠!遁地鼠是群居动物,大家几人一队配合!”张彪一边疾步一边吼道,然后领着几人过来护住老人的马车。
“爷爷,这遁地鼠一向温和,怎的今日会这般,攻击咱们?”
“唉,近日不太平咯!”
不一会儿,地开始震动,砂砾跳动,马儿开始惊慌嘶鸣,不远处泥土翻滚形成一条条泥土堆起来的线,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里打着洞。众人严阵以待,顾惜之视野里,见一地道挖在一位小哥面前便停了下来,只见那位小哥面色惊慌,浑身哆嗦,然后终于大喊着挥出了第一刀,狠狠地插向了地面。随之而来的的是更多的叫喊声,与难听的嘶叫声,密集的遁地鼠陆陆续续从地里射出,见人就咬,众人合力你一刀我一剑地宰杀着这些疯狂地生物。
一些遁地鼠也往顾惜之这边挖来,顾惜之跳下马车,将冽抽出,准备应战。只听一声bào shè之声夹杂着难听的嘶鸣从顾惜之背后传来,顾惜之一个侧身躲避开来借着旋转反手一剑,一个遁地鼠顿时落地,鲜血激撒在地上,动弹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张彪那边也开了杀,大刀翻卷,带起破风之声,在砍翻几个还不出气,追着地下还未钻出的遁地鼠一顿猛砍。顾惜之尽量不做大动作,怕弄破自己腰上了伤口,守株待兔地刺死了几只,这时背后马车下方也传来动静,竟是遁地鼠正不要命地撞着马车底盘,惊得婉儿抱着爷爷叫喊。
顾惜之与张彪对视了一眼,均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于是一人一边地闪到马车两侧,顾惜之凝聚灵气于剑,对着马车下方地面挥去,那边的张彪也向着地面挥出刀影,顿时地下随着几声鸣叫便渗出了血迹。在解决了这些后,顾惜之张彪两人便在马车周围守护了起来,了结那些不开眼的短命鼠。
“它们要逃了,”前方发出兴奋的叫喊声,顿时众人士气大涨,嗷嗷叫地与遁地鼠厮杀起来。
“爷爷,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婉儿也听到前面的呼喊声,便也十分兴奋地喊了起来,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她挡在顾惜之面前探着个脑袋往前方瞅着。
就在这时,一个破土之声从顾惜之一旁响了起来,若是刚才自然不必惊慌,可此时那土里钻出的遁地鼠竟朝着婉儿扑去。顾惜之来不及抽出冽,便以手代剑地向遁地鼠伸去,向在赶它之前护住婉儿。那厮见一物挡在自己面前,顿时转移了仇恨,对着顾惜之的手臂就一口,撕掉了顾惜之一块肉,然后借着落地的冲击力钻到地下,张彪也赶了过来,一刀就将它结果在泥土里。
描述了这么多气势只是几息的时间,婉儿转头看见顾惜之的伤口才叫了起来,然后竟吓哭了。那边众人也结束了战斗,都围了过来,看着婉儿梨花带雨都出声安慰,而受伤的顾惜之却又被冷落在一边。
“我那个大草,我才是最受伤的好吗?我容易吗我?”,带着哭腔抱怨了几句,顾惜之便捏着血流的手臂走向一边。还好这时有几个良心的小哥注意到了顾惜之这个伤员,拿来药给顾惜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这场战斗倒是没有死人,但是重伤的倒是有几个,顾惜之当然不算。众人在张彪的指挥下打扫了战场,处理了一下伤员便又前进,说是要赶在太黑之前走出这黄土谷。顾惜之坐在马夫旁,车子抖动让手无处放,偶尔碰到伤口就倒吸一口凉气,感叹自己倒霉透顶,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时的婉儿倒是老实下来,停止了一路的叽叽喳喳,只是每当顾惜之倒吸凉气的时候小手便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后面的行程便也顺利,商队刚好赶在夕阳西下时走出了黄土谷,众人紧绷的脸顿时也舒缓下来,老人见大家已非常疲惫,在离开黄土谷两三里就下令扎营休息。众人如释重负,坐的坐,躺的躺,老人这时才拉着婉儿向顾惜之道歉与道谢。顾惜之见婉儿不敢看自己,而且憋着一副快哭的脸便也不再追究什么,过了一会儿领了一盒便当便走到一边自己消灭去了。
“今晚的星月没有昨晚的亮啊!”顾惜之单手抓着饭团啃了一口便道,“但也比我原来那个世界亮!”在解决了温饱后,顾惜之又去找了个没人的地解决了一下尿急,单手操作,就问你们6不6!当然,悲剧地尿了几滴在裤子上,然后一脸失败地回到刚才那个地方继续发呆。
顾惜之顺手在一旁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正无聊,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股清香味,然后便听到鬼鬼祟祟的走路声。顾惜之嘴角微笑,心中便道:臭丫头,还以为你真那么没良心呢!